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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文瑾急忙跑回去,刚喝一口水,凑过来的战友,鼻子贴近了他的嘴边:“小文瑾,你吃肉了!”

虞文瑾:……

又一个战友凑近虞文瑾,又一个鼻子贴近了虞文瑾的嘴:“肯定吃肉了!”

虞文瑾:……

一只大手拍上了虞文瑾的肩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虞文瑾:……

虞文瑾闭紧嘴巴,坚决不漏一点缝出来让他们闻。

在一起混了这么久,虞文瑾太了解他们了,这帮家伙狡诈的很,说不定压根没闻到味道,故意这样来诈他的。

一个一个跟祁队长学的,特别的阴险,特别的变态,特别的无赖。

虞文瑾上当过两次,他觉得自己除了被高强度训练,还要时刻同祁队长和战友们斗智斗勇。

相比较而言,他觉得秦婳的大哥秦岳还算正直善良的,对虞文瑾基本都是直接动手。

虞文瑾被秦岳拉着钻了好多好多次小树林,那片儿林子里的树木都快成秃子了。

祁队长有事没事的就喜欢去那片儿秃杆林子里玩漂移,秦岳和虞文瑾都练就出了很强的反跟踪本领。

防火防盗防祁队!

被虞文瑾评定为正直善良的秦岳,正在啃馒头喝米汤抖着腿:“把我从帝都调到这个小地方,明显是有人针对我!”

宋莲莲在秦岳身边小口啃着馒头,配合的点头,再配合着的愤愤然几下。

“等着吧,用不了多久还会把我调回去的。过儿,等回帝都,我就跟家里说你和我的事。”

宋莲莲硬着头皮继续点头:“岳哥,我只要陪在你身边就满足了。”

来犁市已经好些日子,没有任何突破,两人决定招摇起来。

秦岳的身份,虽然进入训练时就做了隐秘,但他同其他参训人员不同,部队呆着的时间比较长,有高层关系的人总能查出些端倪。

所以来这里前,祁队长就把他放在了明面上,一个总被他人比下去的部队小高层。

秦岳用这样的人物设定,招摇的到处表达他的不满,他的愤怒,他的郁郁不得志。

宋莲莲是一个“死人”,她的新档案是一名孤儿,做过清洁工,做过保姆。现如今是恋爱中的无脑女人,千里跟随所爱慕之人,不求回报。

两人在任何时刻都不忘表演,宋莲莲忍笑忍的很辛苦,每天看秦岳抖脚抖腿抖肩膀。

秦岳抖着腿回忆祁队长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还模仿着他叼香烟那副欠揍的神态。

终于,一双皮靴站在了两人面前,为秦岳的愤怒而愤怒,为秦岳的不满而不满,称兄道弟,称妹道弟妹。

秦岳和宋莲莲被这人一步一步的“引诱”,一步一步的走向“罪恶的深渊”,心里乐了开花。

被外出任务的学员们不停惦记的祁队长,亲自向秦家跑去。

宋莲莲告诉他,她曾经同虞文瑾和秦家的小女儿秦婳相识,还教过秦婳练功夫。

虞文瑾是从哪里被拉去的训练营,祁队长知道,秦家小女儿也在沁山村待过,他不知道。

祁队长没想到秦家老爷子是个比他还要狠的角色,把才10岁的小孙女送去下乡锻炼。

啧啧,这个老头心肠够硬,唯一的儿子送部队,大孙子送部队,小孙子和小孙女也打包送下乡,佩服佩服。

他同情起秦妈来,做他儿媳妇真不容易,丈夫和亲生儿女全被送走了。

现在他去秦家主要是去见秦婳的,这个秦家小女儿被宋莲莲夸赞很多,虞文瑾也被迫交代了同秦婳经常对战打架的过往。

他很好奇,能同那个“大力怪”对战那么久还活蹦乱跳的小女孩是个什么样子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因为那笔“赃款”。

虞文瑾说他和秦婳不知道宋莲莲的去向,老和尚也过世了,就把小寺庙的重要东西都收起来了。只是留了很多次字条都没能等回来宋莲莲。

祁队长觉得现在这个特殊时期很敏感,帮罪犯收藏“赃款”的事,最好不要把秦家牵连进来。

他没有向上级汇报“赃款”在秦家,只保证会亲自把“赃款”追回来,并厚着脸皮向上级替宋莲莲讨赏。

你看她多坦白,明明都过去这么久了,明明可以私吞了的,却全都兜出来了。

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这位同志的思想进步很快,这名同志已经成长为一名合格的战士了。

上级领导看到祁队长那张痞笑的脸就想揍他,都是些什么歪理?

上缴“赃款”不是应该的?还要讨赏?

上级领导赏了祁队长几个大脚丫,把他踹了出门:“有多远滚多远!”

祁队长在门口掏烟盒,门被大力拉开:“先把钱上交再滚!”

“是!”

祁队长叼着香烟,摸着臀部向秦家迈近,心里还是有点小激动的。

秦世坤啊,不知道这个老头还能不能打的动?要是能跟自己比划比划就好了。

秦家老爷子拿着一把大花剪,在后院没有目的的乱剪枯枝。

赵家大伯撑着拐杖在旁边站着,看着老爷子把一株花枝剪啊剪,剪到秃了顶。

赵忆朝皱着小脸,看着地面一堆小木枝,又要扫院子了。

秦婳的那封描写小镇的信,送到了秦老爷子手上,只是在写这封信时,秦婳并没有决定救那个直脑男人。

所以在秦老爷子收到信的时候,男人理论上来说已经行过刑了。

这让秦老爷子心痛的很,为他的部下失去儿子心痛,为发生这罔顾人命的事情心痛,为国家在物资如此紧张时期,还有人如此行为而心痛。

心痛的老爷子在看到赵家大伯那双拐杖的时候,更心痛了,开始霍霍起秦家奶奶留下的花花草草了。

赵家大伯很感念秦老爷子,很敬重秦老爷子,也很挂心秦婳。

在那次见面后,偶尔会来看望看望秦老爷子,同他一起说说话,喝喝酒,现在又在一起剪剪树枝。

“秦老,是不是有什么事?”

秦老爷子皱着眉头沉思,他在想如何瓦解那边的势力团伙。

看到秦老爷子眉头出现的川字,赵家大伯更加担心了:“秦老?难道秦婳出事了?”

秦老爷子叹口气,从赵忆朝手里拿来笔纸:不是,她挺好的,不用担心她。

赵家大伯看过字,微微呼出一口气,没有再问,问了他自认也帮不上什么忙,况且有些事他并不应该知道。

秦老爷子放下花剪,轻轻挥挥手:“咱们回屋吧。”

外面有些凉,赵家这一大一小都不适合在外面多待,他自己这个老头似乎也不适合。

“请问,是秦大将家吗?”

秦老爷子们绕到前院,秦妈拿着锅铲打开院门,门口站着一个穿着一身灰的男人。

一脸大献殷勤的笑,怎么看怎么觉得此人不怀好意,笑的很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