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熙的指导很用心，玉书贤学到不少细节上的东西。
那么上次她是怎么赢的……旭熙放水了吗？
时间很快来到午时，玉书贤的灵力即将见底。
“休息片刻吧，京墨师兄未时三刻会来指导你剑法。”旭熙收起防护。
玉书贤很有眼力见的端茶倒水，旭冉斜眼笑了一声。
怕旭冉说什么损话，旭熙接着说：“师妹的基础较为扎实，多练练就好，不过我一直不清楚，师妹是要以何入道呢？”
见玉书贤眨了眨眼没说话，旭熙补充说：“术法，符箓，炼丹，炼器，阵法，各类武器，或者是别的什么，师妹有钻研其中之一吗？”
玉书贤脑子狂转，她以前学的都是如何降妖除魔的东西，真正钻研一道只为求仙，她倒是没考虑过。
毕竟生于末法时代，就算考虑仙途，无异于痴人说梦。
该不会又得扯谎吧……玉书贤不敢直视旭熙，低头喝水。
“你该不会从未考虑清楚走什么道吧？”旭冉见玉书贤不说话，眉头一皱，“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结丹的。”
随着相处越多，她越来越无法做到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
她毕竟不是他们真正的师妹。
格格不入之感油然而生。
旭熙皱眉看了一眼旭冉，旭冉轻哼一声，扭头看向旁边水池里的游鱼，不再言语。
“书贤，你想成仙吗？”旭熙定定地看着她。
玉书贤端着杯子的手顿了顿，抬头看向旭熙，认真回答：“想。”
“为何想成仙？”旭熙接着问。
“为……”玉书贤沉默少顷，轻声说：“降妖除魔。”
“降妖除魔？”旭冉诧异地回头看向玉书贤，“这不是凡间那些宗门修士的事儿吗？”
说完，旭冉才突然想起来，师妹是凡人出身，七岁前一直在凡间。
“是因为……”旭熙没继续说下去。
师尊当年带她回来后对他们师兄弟几个耳提面命，不许提及她的过往。
凉亭里陷入安静。
没多久，玉书贤轻声打破安静：“护正道，卫乾坤，斩妖魔鬼怪，诛魑魅魍魉，见富贵权势不低头，遇酒色财气不动心。”
旭熙和旭冉被这话惊讶到，齐齐看向玉书贤。
“因为儿时的一些经历。”知道他们在惊讶什么，玉书贤简单解释了一下。
旭冉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似的，盯着她不住地打量。
师尊曾简单说过师妹的过往，两个字足以概括：悲苦。
倒是没想到，悲苦的过往没有让她一蹶不振，而是胸怀大志，心系天下。
“甚好。”旭熙露出微笑，肯定了她的想法，“善意的道心总会走得远。”
“道心已定，以何入道？”旭熙又问。
“刀剑，符箓，阵法，术法。”玉书贤想了想。
家族里流传下来的降妖除魔方法里，主要是这些，玉书贤从小学到现在，虽然她的天赋是刀剑和术法，但符箓和阵法必须要学，因为用来对付鬼怪泛用性最广。
“这么多？”旭冉惊讶，“学得过来吗？”
一般而言，修士主要学习两门，大部分人选择的组合方式是术法加任意一门，或者是武器加任意一门，很少有玉书贤这样一下子学四门的。
即使是月川，也是以剑入道，走仁王极道，再辅以金火两系术法，后来才逐渐学习了阵法、符箓、炼器。
众所周知，剑修穷，所以月川未成仙前学符箓和阵法是为了赚取修炼资源，炼器是因为金火双灵根适合。
旭熙沉思少顷，说：“先学着吧，看看天赋与兴趣在哪。”
闲聊到午时三刻，旭熙旭冉告别玉书贤，临走前，旭冉说明天来教她阵法，玉书贤笑着道谢。
在院中打坐入定到未时三刻，京墨准时到来，带玉书贤去乱石地练剑。
一路上，两人一言不发，直到到达乱石地开始对练，才有了几句交流。
只练了片刻，京墨停下脚步，无奈道：“你先成体系练剑给我看看吧，离实战差远了。”
京墨盯着玉书贤将十几套剑法顺下来，严格指出她的不足，一道又一道灵力弹在她的剑上或身上，打正她错误的招式。
比月川敲她脑瓜子可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