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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小鹊儿独送牛眼被跟踪 贠青春孤守天域遭偷袭

上一回说到厨下的豆大娘接到了贠妈妈的纸鸢传书,打发小丫头鹊儿给在奈何林中的青春姑娘送牛眼睛。

此时留在嚣家的管家女人中,以禤嬷嬷的资历最老,全家上下自有一种默契,有事皆来找她商议。当此非常之时,鹊儿要出门,豆大娘自然要过来说一声。毕竟这个时候,很难说家里有谁就是内鬼,谁不是内鬼。禤嬷嬷按常理检查鹊儿罐子里的东西,还真是拿药水腌的牛眼睛。老太太在的时候,平日里修法也用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禤嬷嬷在外面还帮着采买过几次。东西买回来之后,好存放的,像是药材、矿石、干货,就放在库房,生鲜之物则是交给豆大娘保存。厨下有一口地窖,里面存着各种大瓷缸,里面盛满了豆大娘配制的药水。说来也奇,拿这药水泡着的鱼呀,肉啊什么的,五冬六夏都不肯坏,吃起来的味道也跟刚宰杀的一样。大家也别疑心,这么一大罐子新鲜牛眼睛,豆大娘打哪弄的?她又不能出门,怎么一接着贠妈妈的信儿,立时就剜好了?那嚣家得养多少牛啊?

贠妈妈养的血螺,不用它的时候,十天半月给它投食一次就好,要是用它炼魔时,就得一时一投,要是有急用,榖州城一天也杀不几头牛,现抓哪里来的及?贠妈妈好多年前与榖州城的色目街下了订,预订下他们所有的牛眼睛,隔三差五地派人去取回来,几年下来就攒了不少。

这种事禤嬷嬷也是知道的,但今天她非要小鹊儿打开罐子看看,里面是不是真装了牛眼睛,这叫豆大娘有些不快。虽说禤嬷嬷年纪大、资历老,又在外行商,替嚣家赚了不少钱,在老太太跟前说得上话儿,但说到底,大家是一样的管家女人,级别也没差,跟你来说一声,是敬着你,你倒真把自己当当家人了,还搜检起来豆大娘了,豆大娘心里总不免一阵隔痒。

郗四嫂带着小鹊儿到门上去,豆大娘也拉着脸回到厨下做饭去了。

郗四嫂撤去门前的禁制,放鹊儿出去,塞给她一张隐身牌,叮嘱她一路上警觉点,觉得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千万别慌张,用这牌子隐住身形,一动不动,静静等待,一定可以躲过危险去的。

鹊儿看了一眼这位长相憨厚的大嫂子,心中不由一暖。平日里自己和她也没有太多交情,也就是轮班往织房送饭时,见过几面儿,把食盒子放下就走的。自己无事求着她,她也没事求着自己,实犯不着打交道的。郗四嫂却能在这个时候,替自己着想,把她好不容易炼成的隐身牌给自己用,顿时觉得郗四嫂就好像自己亲嫂子一般。人呐,都是精力有限的,顾着自己都不够使的,哪有那么多闲心思顾别人,就是至亲眷属也未必能顾得上你,但凡有个人肯为自己分一点心神,都能叫咱们铭记五内。鹊儿年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红着眼圈,答应着接过隐身牌,系在了腰间,出门去了。

鹊儿挪动莲步,提着瓦罐,先是穿过门前的院场,踏上了寒漪池上飞梁。刚走上飞梁,鹊儿就觉得一股寒意侵衣,不由连打了几个喷嚏。现在才是初秋,寒漪池上却漂浮着一层寒雾,桥墩处则已经结上了清霜,鹊儿走过的桥面留下了一串结冻的脚印。鹊儿不敢久留,快走几步通过飞梁,往奈何林中走去。

鹊儿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榄枫树林中。

镜头又重新回到飞梁之上,呀,刚才鹊儿走过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又出来一串脚印!而且脚印非常奇怪,每个脚印只有脚后跟……

从寒漪池到青春姑娘守着的草庐,有四五里地的距离,鹊儿不会走星过桥,她怕耽误了青春姑娘的使用,一路上连走带跑,也走了半个时辰,才走到奈何林的出口附近。

因为鹊儿以前也来给早起摘榄枫叶的姑娘们送过饭,对这里的路是极稔熟的,等她赶到草庐所在的地方时,却看见,原先草庐所在的地方只有一片草地而已。鹊儿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在附近又兜转了几圈,看见了上次送饭时坐着歇脚的的木头桩子,方才确定就是这个地方没错的。可是草庐去哪里了呢?

纸鸢传书是贠妈妈发的,她老人家是极可靠的人,绝对不能说瞎话,即让送到草庐来,又没有说草庐位置变动了,就应该在原来的地方没错的。

“青春姐,青春姐,你在哪里?我是厨房的鹊儿啊,贠妈妈叫豆大娘安排我过来给你送牛眼睛的,你要在的话,回我一声,我交了牛眼睛好回去回事。“鹊儿站在树墩子旁朝林子里喊道。

鹊儿静静等了一会儿,见没有人应,心想:嚣家有资历的人多会些奇法,此时兴许正在施法,自己别没有眼力价,一个劲儿在这里咋呼,扰了青春这个大丫头的事,回头少不了受罚的。于是鹊儿便把装牛眼睛的罐子放在树墩子上,说道:“青春姐,你要是不方便出来拿,我把牛眼睛先放在这里了,要是一会儿您得空了,过来取就是。”

鹊儿转身就要走,转念一想:“也没亲眼见青春姐把牛眼睛拿了,回去大娘问我差事办的怎么样?我怎么回她?这差事算是办成了还是没办成?这奈何林是没有外人,可地上有狗獾子,天上有老鸹,万一叫它们闻着味过来,把牛眼睛糟蹋了,耽误了青春姐的营生,又该被大娘罚了。唉!反正没有旁的事,慌的什么,在这里等等也使的。总叫事情办妥帖了再回去吧。可青春姐为什么不出来呢?是不是要行秘法,忌讳旁人在场?我若是在此地不走,也是不合适。哪该如何是好?”

鹊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正在左右为难,手正好碰到了腰间的隐身牌,“哎?这不是有隐身牌么?我假装离开,走到树后人瞧不见的地方,用上这牌子,再回来等着,亲眼看见了青春姐把牛眼睛取了,即能回去交差,还不得罪青春姐。哈哈哈,多亏了郗四嫂啊,要不然哪来这么合适的事情去。”鹊儿童心大起一边往后退,一边依着郗四嫂所说使用之法,激活了隐身牌,隐身牌也是一个天域,可以扭曲光线,隐藏身形,只不过范围非常小,只对手持隐身牌的人起作用。

隐身牌作用发动之时,鹊儿正走过一棵榄枫树,树上枝叶繁茂,投下浓浓的树荫,鹊儿的身子如水滴一样落进了这片树荫。

血螺天域内,青春已经急的额头冒汗了,现在她手中的牛眼睛已经被血螺全部吃光,还有一字不到,血螺就该下一次进食了。倘若不给血螺进食,血螺暴怒必将反噬,不但会攻击自己,就连后面入定的大小姐也会攻击。但要走出血螺天域,去外面取小鹊儿送来的牛眼睛,她也是不敢。

因为她明显地感到,小鹊儿不是一个人来的!

有一个天域能量强过自己好多倍的人,一直跟在鹊儿身后。鹊儿把牛眼睛放下之后,此人就一直守在树墩子附近。他想干什么?

此人隐藏身形,跟踪鹊儿,肯定是没有好意图的,之所以没有立刻发难,怕是不知道血螺天域的破解之法,不得其门而入,于是就想着守株待兔,等自己出来取牛眼睛的时候下手。

可青春是个丫鬟,实在犯不着让这种人如此大费周章,此人的醉翁之意,明显是在草庐中入定的嚣陨霜。怎么办?拿还是不拿?青春妄自踌躇之时,血螺已经饿得有点不耐烦了,晃动着它的触角,发出吱吱的叫声,催促青春赶快投食。青春没有及时拿出牛眼睛来,血螺愈发暴躁,它张开满口细牙的嘴冲着发出嘶嘶的声音,威胁青春,并且一点点向青春这边开始移动。

青春知道血螺的厉害,虽然有灰圈阻隔,她还是吓得跌倒在地。

血螺赤色的肉足刚碰到贠妈妈留下的灰圈,立刻冒出一阵烟尘,肉足痛得缩进去了,血螺的身子颤抖了好一阵,粘灰处分泌出大量的红色涎液,将石灰粉冲刷下去,才敢慢慢伸出肉足来。

可这种惩戒并不足以让血螺战胜进食的欲望,反而激发了它的凶性,张口向青春吐出一道红丝,直取青春的面门。

贠妈妈走时留给青春一根银簪子,是克制血螺之物,青春一直攥在手里,不敢放下。见红丝射来,本能拿簪子往外撩拨。那红丝触物便自动卷缠,谁知缠上的竟是克星,红丝立刻冒出一阵白烟,鲜红色颜色瞬间褪去,卷缠的部分也萎缩断裂。

血螺吃痛将红丝收回,又要转攻它处。

青春看到银簪子对血螺这么有效,不由胆壮,一跃而起,手持银簪往前一步,做投掷状威胁血螺道:“你这小畜生,休要逞凶,若再不老实,小心这银簪穿体之痛!”

可能对银簪有所忌惮,血螺没有再发动攻击,但是依然冲青春发出威胁的嘶嘶声。

见血螺确有所收敛,青春惊惶之心安定了些,但是不给它吃的,光这样威胁它,时间久了,确实不行,还得想办法给它找吃的,才能安抚它。于是缓和了口气道:“你鬼叫什么!贠妈妈即叫你办事,岂有让你饿着的道理?给你吃的牛眼睛已经送到外面了,只是现在外面有一个强敌窥伺,我不便现身取用,怎么就这样猴急了?我跟你说,只要你肯助我,我现在马上就能给你把牛眼睛拿过来。你可知晓了?”

那血螺也是天地灵物,并非一般介类,经多年修炼已进修罗境界,除了性情凶顽不改之外,智慧几与人等,青春跟它说的事,它自然能通晓,于是不再嘶叫,转头回到阵中。

青春见它平复情绪,便在心中盘算如何去取树桩子上装牛眼睛的瓷罐。

血螺天域是肉眼所不能见的,但实际上它的能量分布也有形状。整个天域形如宝螺,从上面看是个椭圆形的,下面有一道锯齿状的缝隙。此处缝隙最大,但只有贠妈妈这种会地行之术的人才能进入,其他人要想出入,只能走宝螺一前一后的两处门户。

要想拿到瓷罐子,怕只有和血螺配合,声东击西,争取到时间,由青春冲出天域去取,回来之后,再闭合门户才行。

青春吩咐了血螺之后,自己走到靠近瓷罐一侧的门户,静静感知那个拥有强大天域能量的人的动向,等待时机。

血螺所要做的就是弄出动静,这正是它想要的,藉此来发泄心中的不满。它在石灰圈内吞吐着口中的红丝,血螺天域的形状也随着红丝的吞吐,生出一条长长的触角,不过由于血螺被拘在灰圈之内,天域的位置不能移动,天域离着最近的榄枫树也有三丈远,触角在空中来回摆摇,也没有碰到什么能闹出响动的东西。有事不遂,那血螺的凶性又上来了,猛烈地胡乱甩动触角。这次终于叫它扫上一段榄枫枝子。明确了方向,血螺再次奋力甩动,一下子卷上了树枝,用力往下一扥,“咔嚓”一声,大段的榄枫树枝就被扥了下来,发出了巨大的响声,静静的树林中,听的人心惊肉跳的。

果然这声音吸引到了那个隐身人,他迅速穿过草地,往断枝的方向跑去。

青春等着隐身人跑到最远的距离,快速闪身,往树桩处奔去。

那隐身人刚走到另外一边的门户,进入血螺触手的攻击范围,血螺立刻对他发动的攻击,当然,血螺不单是为了配合青春,更多的是对来人的眼睛感兴趣,触手直插隐身人眼窝而去。

也正在这个时候,隐身人也听到了青春奔跑时发出的动静,知道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也知道对方不是根据肉眼来察觉自己的,干脆去了隐身法,明打明地跟对方干起来。

这时咱们才能看见这是一个骨架子很大的人,一身黑衣,包头裹脸的,看不着样貌。血螺天域的触角袭来之时,他哈腰侧身,灵巧的躲过,同时麻利地从腰间解下一个一尺来长的布口袋,拽开绳结往青春方向一倒。

眼看青春的手就要够到瓷罐了,忽地眼前出现一个男人,手中抡着一柄大刀,朝青春迎面砍来。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