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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伤人心青春施幻被反噬 耗人财锄月临阵遭鱼啃

赓锄月和辜扫云两口子是十分警惕的,他们见到了乞买章中了幻术,出手解救了他,知道对方有这一手。贠青春再次施展幻术还会有用吗?

有的,不信你看看,有些古老的骗术用了上千年,现在用起来依然是上当的一大片。可不要小看这些骗术,都是深思熟虑过的,拿捏着人性的弱点,只要心有一点空隙,就由不得你不上当。

因此,尽管赓锄月和辜扫云对于幻术非常的警觉,不会,因为香味啦、音乐啦,美色啦,这些东西被迷惑。但是辜扫云有一个心结,就是她的儿子狮儿在三岁的时候被人拐走了。她在理智的状态下,是可以想明白的,也觉得一人有一命,母子之间也讲缘分,没有缘分就要离散的,可作为一个母亲,很难时时刻刻保持理智,尤其是夫妻二人之后,在没有生下孩子。辜扫云表面平静,但一见了别人的孩子,心里就不免难过。

贠青春的无相天花十分歹毒,有扫描别人心理漏洞的功能,并随缘应化,显现幻象。很快,无相天花捕捉了辜扫云心中的这个漏洞,然后,便使用声音迷惑辜扫云,一声声“阿娘”传入辜扫云的耳朵,不由得辜扫云不信。她这里一起心动念,立刻就中了无相天花,渐渐地神志便不能自主了,随着不断变化的虚境,心荡神驰起来。

可是同样的幻象,却迷不住当爹的,孩子不是他生养的,他看的很开。狮儿丢了,又不是死了。再说,狮儿就是没了,可以让老婆再生虎儿、豹儿。就是老婆不能生了,纳一房两房的妾室能生也行。只要能传宗接代,都可以。他心不执着,反倒成了好事,没有被无相天花迷住,对辜扫云的话起了疑心,立刻拿出唢呐,吹出高亢的乐曲,震荡辜扫云的心神,把她从无相幻音中惊醒过来。

辜扫云心头一震,恍然大悟,知道一切皆是虚幻,尽管如此,她还是难从孩子的事情中摆脱出来。赓锄月一怒之下放火烧开了云雾,拉着妻子要退回毒盐圈。

那边厢,贠青春被破了无相天花,觉得心中一阵烦闷,五脏六腑纠结上来,终没有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耳窍也流出血来,这是无相天花的反噬。先前她用色贼迷惑沈沉,遭了双目失明之报,如今再用音贼,又失去了听力,这世间之事,厉害又能如何?你修炼的越是猛烈,手段越是毒辣,受报也越深重,这些东西,都不是解脱法。

贠妈妈叫小鹊儿给她喂了一些榄枫膏,嘱咐她不要再施展无相天花,依到一处树墩子慢慢将养精神去了。

赓锄月扶着辜扫云往后撤退,刚撤了两步,赓锄月一脚踩在一个泥坑之中。赓锄月觉得奇怪:“哪里来的泥坑?我们来的时候,这个地方不都是干的吗?”此时天色大暗,在这林子里的光线已经很差了。他低头一看,哎,不知道什么时候地面上开始渗出水来,地上凹陷的地方水都积满了,难不成这又是幻术?

他跟老婆辜扫云说:“哎,家里的,别哭了!你看看地上这是怎么回事?”

辜扫云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用衣袖搌了搌眼角,俯身观看,地下已经大大小小出现了几十个小水坑了,而且好像水还在涨高。自己脚边就有一个,才一会儿,水已经洇透了自己的绣鞋,她忙往后退了一步。

赓锄月蹲身,用手探试了一下坑里的水,这水的触感不像是幻觉。他蘸了一点,要往口中尝一尝,辜扫云连忙拉住他的手:“小心有毒。”她放在鼻子下嗅嗅,有一股子咸腥气味,仿佛是河水一般。这个应该不是幻术,幻术显像依赖人的感官,咱们日常察觉事物时,一个时间点,往往只是用一种主要的感觉,很少多感觉联动,全面感知的。显像之时也是如此,若不是人已经着了道,精神迷糊,多感官综合评价时,很容易露馅。这水你看着是水,你摸的时候,未必记得水的触感,它显触感时就怪怪的,再加上嗅觉,破绽就更多了。但两个人多番查验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破绽之处。唯一奇怪的是,这附近也没有河,怎么会有一股子臭河水味?

这是个是非之地,不可久留!赓锄月从背包里掏出一根大蜡,迎风一晃,蜡芯儿蹿起火苗,照出三四丈远去,才发现事情更不妙了。

先前纪八尺打砸开的道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合起来了,而且现在天已大黑,又无星辰辨别方向,竟然连来路也失去了。四周的水渐渐漫上来,把地都淹没了,唯独自己脚下这块地方地势稍高,还有三尺见方的地方是干松的了。

赓锄月依稀记得来的方向,决心趟水走过去,把鞋脱了,裤腿挽起来。他怕湿了老婆的绣鞋,跟辜扫云说:“家里的,别湿了脚,到我肩膀上来。”

辜扫云将镲背在身后,接过蜡烛在一手,另一只手撩起罗裙,也没见她弯膝盖,直挺挺地跳上了赓锄月的肩膀。

就这样赓锄月走进了水中……

看过前面内容的朋友应该可以猜到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东熠云闹的妖。

东熠云来报信时,晕厥了过去,现在她已经醒来了,发现嚣家这一边处于劣势,立刻主动请缨加入战斗之中。东熠云的来历也是表面上清楚,实际情况糊涂,一个普普通通的采桑女,却有一支价值连城的红珊瑚簪子。那珊瑚不大,有一根指头长,上面有三支枝杈,却殷红如血,致密如玉,当是天南鸡笼海中所产,因为此物生在极深之处,人潜不下去,须以铁网百尺坠于水中,来回拖拽,经年累月方可得到寸许,只能上贡朝廷,普通百姓根本就见不到,却不知这小姑娘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当然嚣家的人也没有见过,所以才不觉得破绽。加之这珊瑚镶在银鎏金的钗脚上,搭配的珍珠也只是小手指甲盖那么大一点点的,没有谁把它当个宝贝。只是先前珊瑚之力发动起来时,竟化成一片大水,有点出乎古苏榕的想象。

赓锄月没走多远,那水已经没过他的腰了,他有点恐慌,加快了脚步,想尽快上岸。

“咕咚——”平静的水面突然间响了一声,吓了赓锄月一跳,他问老婆:“怎么回事?”

辜扫云,高举着大蜡烛,翘首往响动的地方望去,那里只剩下一圈涟漪。

“咕咚——”另外方向又响起动静,辜扫云又把蜡烛移向另外一边,还是一圈涟漪,没有看清是什么。辜扫云这次长了心眼,不再固定在原处观察,拿着蜡烛在四下晃动,普照八方水面。

“咕咚”又是一声,这下看清了,“是鱼!”辜扫云叫道,这鱼还不小呢,得有两尺多长,灰背红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当家的,水里有鱼,这鱼长得有些古怪,快些上树,防它生出古怪来。”

话音未落,赓锄月就觉得屁股上一阵剧痛,他劈手击向水下。他能跻身十寒士之列,掌力也是了得,可以以肉掌钉棺材钉。一掌劈下,那怪鱼虽然皮糙肉厚,却也吃痛撒嘴逃去。

赓锄月刚击杀一条怪鱼,水面立刻冒出十几道涟漪,向着二人方向又来。

“啊呀!”赓锄月小腿上又中一口,他抬腿将鱼踢出,这一下站立不稳,晃动了几下,辜扫云便从他肩头摔落下来。

眼看二人都要跌落水中,辜扫云从背上摘下一只铜镲,一捻镲钮,铜镲旋转起来,瞬间增大了好几倍。辜扫云跳在其中,没有落水,赓锄月却跌在水里。

那些怪鱼迅速围了上来,啃咬赓锄月。

赓锄月从腰带上抽出铜关尺,击打怪鱼的脑袋。要是寻常之鱼,以这纯铜之物敲打,定然是一尺一个的。不过这怪鱼鳞甲如鳄,体表黏滑,铜尺在水中阻力甚大,敲了半天,鱼一条没有敲死,自己腿上已是伤痕累累了。

这怪鱼牙如剃刀,咬上一口,就去掉一块肉,虽然不止伤的太深,赓锄月也承受不起来。这一刀刀拉小肉的感觉,就仿佛他与人理丧时的做法,别人找他的时候,他把价格说的低低的,到了办丧事的时候,他这里弄出一点名目来,那里弄出一点名目来,搞得丧主毫无准备,却又不得不花钱,常有丧主不得不临时借贷应付他的。如今遭遇这种事也不算冤枉。

辜扫云站在铜镲之上,虽然一时没有被咬之虞,但也不能瞧着丈夫遭这种罪啊。她拿下另外一只铜镲,旋转起来,掷在水中,想帮着老公脱困。

这铜镲在空气中飞行的感觉和水中完全不同,它是两套流体动力理论,铜镲的面积太大,一入水中,阻力比空气中大的多,速度马上就降下来了,加之怪鱼有水压感知系统,轻易地就避开了铜镲的攻击。

辜扫云见铜镲无效,急忙收回。谁知这水也古怪的很,铜镲入水这么一会儿,上面就生了厚厚的一层铜锈,边缘的地方竟然都腐蚀地出了缺口。

辜扫云顾不上心疼自己的铜镲,扯下肩头的帔帛,丢入水中,缠裹住赓锄月的手腕,想把老公拽上来。

赓锄月也不想恋战,借着帔帛之力,欲往上纵身,却觉得自己脚腕子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他拼命拽住帔帛,不让自己倒下去。但拽住帔帛又限制了他击打怪鱼,就一会儿,他腿上已经被好几条鱼咬上了,疼得他哇哇大叫,辜扫云更是害怕,想早把丈夫拽出水面。不一会儿,一股血水从下面冒出来,赓锄月的腿已经见了骨头。

他们两口子在这里忙活的功夫,辜扫云身后的水面,悄无声息地冒出一个湿湿的女人脑袋,她头后面就别着一根珊瑚簪子。

她悄悄地举起一张渔网,到了合适的高度,猛地朝辜扫云兜头撒去。

辜扫云一个不防,被渔网罩住。那蜡烛跌进水中,瞬间失去光亮。

黑黑的水面上,辜扫云撕扯了一阵,水中女子拽直了提纲,使劲一扥,将铜镲扥翻。四周的怪鱼受惊跳出水面,紧接着是一阵翻腾着抢食,暗暗的水面变得更加浑浊,不一时便恢复了平静。

那水,不知不觉地消退而去,地面上重新恢复了干爽。

只是地上留下了两具啃得干干净净的骨架子,和一对锈迹斑斑的铜镲。

众人在毒盐圈内等了一会子,却不见赓锄月夫妇回来,炽弥兮知道凶多吉少,只能强忍悲情。自己在嚣家潜伏多年,自谓对嚣家势力已经了如指掌,老太太去后,只有自己和贠妈妈的本事最高了。下剩的嚣陨霜、嚣陨雪、古苏榕、斗嬷嬷这些人的水平还不如自己的十寒士呢,怎生偏自己看走了眼,普通的养蚕丫头里还有之萍风,瑞十一娘这样的人物,想想自己的胜算不如以前大了。

不过既然已经动手了,就往前走吧。管丫头们的本事如何了,只要拿下嚣陨霜、嚣陨雪姐妹,嚣家就群龙无首了,就一个顽固的贠妈妈也掀不起什么浪头来。

现在嚣陨霜就藏在血螺天域里,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攻开可血螺天域,杀死嚣陨霜,大事就成就了,不必管贠妈妈他们如何。

“病百岁何在?”炽弥兮说道。

病百岁从众人中出列,来到炽弥兮面前,右手抚心,单膝跪地行礼:“属下在,不知主人有何吩咐?”

炽弥兮说:“你看见前面的空地了不曾?那里是啖睛血螺的所结天域,贼魁嚣陨霜就藏在其中,你可有法子,破了那天域?”

病百岁略微沉吟,回道:“嗯……那螺是出自胎藏界,胎藏界是本性具足之地,不当有啖睛血螺这种恶虫。它本体应是右旋法螺,可伏一切烦恼障碍。却不知被何人从胎藏界弄了出来,沾染了尘情,退成了啖睛血螺的。”

“哦,这螺竟是这个来历?你可有克制之法?”炽弥兮问道。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