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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愍敬山善恶到头终有一报 珞元夕贪图小利惹祸上身

不知事的时候,觉得我们的思想由认知外物而生,知道事后才领悟到,这世间的一切皆是唯心所造。我们给出去的是什么心,我们就会遇到什么事,正因如此,我们对待这个世界一切的基本态度应该是善意的。但依然有沉迷的人,相信诡诈的技能、高超的攻击,围绕着梅花诀不断地展开争夺。你起了争夺心,自己能不能争夺到且另说,一定会招引来争夺你的人或事。

珞崇宣对长阳县主生了觊觎之心,纵然家中有玄妙阵法,也不免家中藏书被人觊觎,举家遇难。

嚣陨霜的父母起了夺取《九胜经》的念头,二人立遭杀身之祸,还拐带着嚣家遭难。

嚣家用人,给的少,用得多,招引来炽弥兮生出侵占之心,可这些年嚣家毕竟给了很多人帮助,嚣家主体得以保留。

嚣陨霜对愍敬山动了心,便被愍敬山所骗,她曾一度动了伤人之心,便为此搭上了自己的一只手。只她本心不坏,故而能够留着一条性命,与嚣家大院一起藏于深山之中。

炽弥兮为嚣家干了这么多年,有很多付出,合不该又生出侵夺之念,尽管她处心积虑,计划周详,最后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梁野丘外的锡坨坨为她所得,这是她份中应得之伏藏,可她怀着一个让嚣家倾家荡产的心思,得了足可让她富甲一方的矿藏,也没有给她儿子建立起基业,反而弄了个众叛亲离,孤死荒园的结局。她儿子为她牵引,害人的心思还没有到骨头里,才保住了一条小命。

可有一件事令人纳罕,为什么愍家一直在争夺,他们为什么没有没有受报,反而越来越强了呢?且不要急,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一则是他自有他的好处,有福气没有享受完,二则,造化欲借他之手,清理上一波的账头。不是说恶人自有恶人磨么?恶人立刻受报,他们怎么能有机会相互伤害呢?

嚣家躲过了炽弥兮和榖州民变这一劫,一切平顺之后,嚣家便又开始活动,为了满足在深山中出行的问题,嚣老祖母和嚣陨霜依据《九胜经》中所载秘术,将旗门穿行改良为二阵穿行,克服了旗门穿行时间的限制,让嚣陨雪到榖州城去开了店铺,并且重新组织了行商队伍。嚣陨霜和陈时生了一个女儿,取名嚣如音,陈时也没有摆脱嚣家赘婿短命的诅咒,没多久就去世了。转过年来,嚣老祖母也撒手而去,嚣家就剩下嚣陨霜,嚣陨雪和嚣如音了。

经历了一系列变故之后,嚣家人也逐渐领悟了一些因果之理,不敢再有非分之想,只求衣食无忧,也不刻意贱买贵卖,囤积居奇,倒也平安过了五十年。昔日那个年轻、充满活力的嚣陨霜,如今变成了一个皤然老妪。

但嚣陨霜心里还有个疙瘩,她恨着父母因愍敬山而死,怕着自己遭了当年灭珞家的报应。

今天古念衿拿来了在亓家窝窝村捡到的腰牌,一下子勾起了嚣陨霜的心病,她知道这个腰牌来了,自己当年的账就到了两销的时候。

这个腰牌正是当年自己遗落在珞家,被明老爷子得去。明老爷子是个明白人,知道这个因果迟早要了的,就把腰牌给了抚养珞元夕的苑蓉蓉。

苑蓉蓉用斗转星移之法,带着珞元夕落到了肃南崦嵫山的蒲池村,被东胡女依氏婆婆收留。后来依氏做主,撮合了苑蓉蓉和依氏三儿子颂霖的婚事。苑蓉蓉就在当地定居下来,抚养着自己的小主人珞元夕(见第96回)。

二十年后,珞元夕成年,苑蓉蓉与他寻了附近村庄猎户的花氏女为妇人,生下一子。此时的苑蓉蓉虽然只有四十岁,但常年操劳,加上日夜忧惧,落下沉疴,只是小主唯有后继,一直强忍。知道珞元夕有后,心里的那根弦就放下了,不知珞家的辈分传承“功崇元和,业广有勤”,只为此子取名为珞湛生。

蒲池村实在太穷了。苑蓉蓉活着的时候,实在没有钱用了回去紫微亭揪几片重华劫上的金叶子来救救急。重华劫上的唐钗她是不敢直接拿出去卖的,都是悄悄地化了再卖。但在她死后,珞元夕和花氏就又遇到了经济危机,没有办法,他们就开始变卖苑蓉蓉的遗物,其中就有重华劫上的唐钗,苑蓉蓉在的时候,曾经嘱咐过珞元夕,一定要融化之后,再分次出手。可花氏觉得把这么好看的金钗熔炼了实在可惜,也买不上价钱去,便说服珞元夕整体出售。

夜间两口子商议事。花氏对珞元夕说:“虽说石门镇有个金铺,那边的老板太黑心,给的价钱特意的低了。往年蓉姨去换金叶子,得来的钱也就能支应一个月。现在咱们剩下的东西不多了,你又不会赚钱,咱们两个大人刨口吃食,怎么地也好说。可怎么忍心叫湛生跟着咱们受罪?我为闺女的时候,跟着我爹去过一次肃南城卖皮货。那里的有钱人多,货好卖,店铺老板做事敞亮,不十分苛刻,给的价钱是上门收皮货的三四倍呢。你不如拿这钗肃南城钟楼下的大街,那边有好多店铺,你去那里卖,准保能卖上一百两银子,足够咱们三五年的用度了。”

“100两!这么多!”可怜珞元夕也是富豪人家出身,可惜流落荒野,自小到大没见过十两的银锭,一听老婆说能卖上一百两,惊讶地不知说什么好了,当即决定听老婆的话,去肃南城卖钗。

花氏见老公上进,她也欢喜,第二天老早就起来,把家里剩下的一点面全都烙了薄饼,给珞元夕打了包袱带在路上吃。并将那根金钗用丝绵裹好了,把出嫁时娘家陪送的一方绣花手绢小心翼翼包上,千叮咛万嘱咐,送走了丈夫。

肃南城确实有些卖首饰头面的店铺,不过此地多以银饰、绒花、羽毛的首饰,款式也不很多,保守实用为主。最近几年肃南城有钱人忽地多了起来,需求上去了,不过以前的货底子要先处理掉,因此款式依然还是那些。

而珞元夕这支唐钗虽说款式也不新,却是春氏夫人从娘家松江府所造,即保留唐朝首饰的大气奢华,又有江南首饰的精巧细致,着实叫人喜爱。珞元夕一拿出这支钗来,便引来众人围观,纷纷竞价购买,一根金钗竟然有人出到了150两银子。珞元夕想着再等等,保不齐就能卖上200两了,到时候,回家就可以翻修一下家中的那几件茅草房了。自打依奶奶和颂霖爹去世之后,那两个伯伯就把自己和蓉妈妈从依家撵出来了,一直住在这几件草房里,冬天漏风夏天漏雨,他早就受够了。多亏了自己老婆花氏有见识,要是蓉妈妈早知道肃南城里能卖这么多钱,自己家早就好了,毕竟这样的唐钗,之前融掉好几支了。正当珞元夕为自己老婆的聪明才智高兴呢,一群凶神恶煞般的人物分开人群,以珞元夕没有交卫生费,就在街上售卖货物为由,要没收珞元夕的金钗。

那珞元夕能干么?上去就要往回抢,“光天化日,郎朗乾坤,你们……你们即非官家,又非差人,怎么能抢东西,还给,还给我。“

为首的 大汉攥着金钗,对他说:“你也不打听打听,钟楼街的买卖都包给咱们了。咱们给官家做事,就是官差。你来此买卖金货,应当登记交费,卖出货物还需缴纳两分成交抽成,偷卖货物者,按律当没收货物,杖二十,念你初犯,免去杖责,你还敢理论!这是肃南城的规矩,人人皆知,你怎能说不知?你要理论,咱们去衙门口理论去,走!”说着就上来拉扯珞元夕的衣服。

不怕人耍流氓,就怕流氓讲道理,大汉的一番话语,顿时让珞元夕如霜打的茄子,往回扯自己的袖子。那大汉见他蔫吧了,也不想横生枝节,对围观的人喊道:“看什么看!都散了,否则治你们个非法聚集之罪,把你们一个个关到县衙门口站笼子!”

围观的吃瓜群众,一听这个话,明知道这帮人是欺负人,也不敢再计较,立刻做鸟兽散,只留下呆苶苶的珞元夕。真是世事变迁,二十年前,他爹是欺负别人的主儿,如今珞元夕竟落到个无权无势,任人践踏的境遇,造化弄人啊。

这可如何是好?出来的时候,妻子把家里的唯一一点面给了自己,实指望着自己带些银钱回去,现在钱没得上,钗也丢了,还有什么脸面回去见妻儿?又后悔自己不该贪心,倘若在一百两时,就买了,拿了钱走人,也遇不着这些流氓了。似乎也理解了为何蓉妈从来不到肃南城里来卖金叶子了。可是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

哎!穷人穷命,遇财化水。奈何,奈何,奈若何。

珞元夕在钟楼街上晃晃悠悠,不知不觉间,走到城门口。呀,对啊,今天还要赶快回去,不能在此地久留,要是晚上留宿城里,一定要投旅店的,否则入夜宵禁,还在外面,也是要被抓走的。

他只好踏上返家之路。

那个没收珞元夕金钗的人是谁?正是愍家的一个小头目鼠长虫。这些年来,愍家发展的越发大了,城中多半产业都在铁鹞子门名下。城里的公共事业,街道店铺管理也都落入铁鹞子门手中,附近的天一县,岷陵县,两都县,船午县,好礼县成了铁鹞子门的地盘。为了多敛财富,铁鹞子门划行业、划区域,分片网格式管理,增加了各种收费项目,弄得老百姓苦不堪言,可又有什么办法?不过这次的情况,还真不是因为收费的问题。而是愍家老太太雅丝敏夫人要做寿了,下面的大小头目都要上供,可自从鼠长虫包下了钟楼街的管理权后,经济形势就开始下滑。要承包管理权,是年头上就交的钱,鼠长虫自己也不富裕,跟城里放账的色目人借的羊羔儿钱。再加上手下小弟的吃喝用度工钱,每个月都是一大笔支出,经济形势不好,来城里做买卖的就少,钱收不上来,他到哪里去淘换进贡的礼物呢?

刚好今天遇上珞元夕这个怂货来卖唐钗,这钗的样式倒也可以稀罕,要过来,配个好看的匣子,交上去,今年的礼也算是齐备了。

就打着这个主意,鼠长虫连唬带骗,把珞元夕的钗弄到手了。

之后,鼠长虫又到祁懋源老金店,要了一个红酸枝首饰匣子,当天把寿礼进献了进去。

正是这一举动,又引起了一段风波。

雅丝敏夫人虽然已经六十岁的人了,可自幼留下的习惯,好打扮,好奢侈。见头目们上贡了这么多礼物,她可有闲心燃灯夜视了。偏偏她就挑中了这支唐钗,放在手中把玩。

此时,愍敬山忙完了一天的工作,过来给母亲请安,一眼就看见了母亲手上的那支镂金点翠缠枝花头分股唐钗。

他大惊失色,虽然已经过去二十年了,但是重华劫给他留下的疤痕至今还在(第80回),也亲眼目睹了手下明铃中了重华劫时的惨状(第94回)。愍敬山并不知道重华劫需要咒语的发动,看着这个东西就觉得惊心,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打掉了母亲手中的金钗。

愍敬山也不顾母亲愕然的态度,转头怒吼着问道:“这是哪个送过来的?”

司礼不知主人为何突发此雷霆之怒,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回到:“回主子,是今个下午,管钟楼街的鼠长虫送过来的。”

愍敬山依然不能平复自己的愤怒:“把他给我叫来!”

司礼领命下去了。

雅丝敏见儿子如此,问道:“我的儿啊,你这是为何?”

愍敬山这才回过神来,在母亲眼前太过失礼,于是走到近前,跟雅丝敏夫人诉说了事情的原委,并且把手臂上的疤痕给母亲看。

雅丝敏夫人眉头紧皱:“这个鼠长虫,平时看着他挺老实,怎么存着这种狠毒的心肠,要在老身60大寿时进献如此恶毒的东西!你要好好拷问这个奴才,他安的什么心!”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