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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夫妻异见老婆苦劝呆丈夫 婆媳同道婶子指点精侄媳

上回书说到,戳氏收了亓颂氏的礼,挤兑得老公亓永年答应了收下亓雄风为门人。戳氏也看出来了,亓永年这个人福分有限,若不逼迫他一下,他一辈子也走不出原先的轨迹。可能收徒之后,要费些心神,开始时要累一些,一旦体系稳定下来了,绝对会比单干赚钱多。戳氏出身在那样的家庭里,虽然她在娘家是一介女流,自己没有参与过经营,但与亓永年逻辑的差异是天然的。

很快,在两家女人的撮合下,亓氏叔侄成了师徒,又在本村物色一个老实孩子{——老玉头玉崇召的儿子玉元辰,加上亓永年自己的儿子亓成意,拢共三个人一齐行了拜师礼。事后向总坛承上名录,总坛发下腰牌,亓永年果然就生成小香主了,虽然如此,每年所交贡金也相应提高,但细算下来确实比单打独斗要强很多,凡事也不需要自己亲自跑腿,只重大决定,自己去一趟就好。

结了组织不止有这种好处,亓永年等人还做了一件让他自夸许久的事。

亓雄风等人拜了师父,师父每年的贡金就向下落到了他们的头上,每人一年竟要摊派三十两银子,限一个月交齐。

“原本以为每年给师父十两银子就行了,谁知道又出来个三十两!弄了点钱,全给那个老东西了!你说好不央地,入什么铁鹞子门?现在想退也退不了了,要不就说你们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年年平白交些银钱。现在是不怕村里人克夺了,终还是没逃得了克夺的命。这叫些什么事!”锦生爹心疼钱,在屋里背着手走来走去,抱怨道。

亓颂氏哄着锦生,不想搭理他,锦生爹觉得焦躁,提高了嗓门对亓颂氏说:“哑巴了?跟你说话呢?当初是你撺掇我入的铁鹞子门,如今出了麻烦了,就一句话也不言语了?”

亓颂氏白了他一眼:“他爹,我说你且坐着歇歇吧,转来转去的跟驴拉磨一样,转得我眼晕。多大点事,不就是三十两银子么?瞧瞧你那个急样儿,真是没有半点抻头!”

锦生爹听媳妇敢还嘴,更是气恼:“嗨呀!这才几天啊,口气就这么狂了。还‘不就是二三十两银子’,可着你这三十几年,还没花过二三十两呢!别的废话先别说,就眼下,你说,怎么办吧?要是没主意,你怎么给我入的会,怎么给我退出来!”

“哼!”亓颂氏实在看不上锦生爹这种小家子气,不过转念又一想,谁叫自己嫁给这种人了呢?他过不好,自己就过不好,这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自己怎么能不管他呢?少不了要开导开导他。语气转瞬间又软和下来:“他爹,你当静心想想。那铁鹞子门不是个养闲人的地方,倘若它收贡金太少,什么人都能进的去,很快就散架了。它收高贡金,却能一年强似一年,定有它的道理。”

锦生爹不服老婆的话:“能有什么道理?不就是多收钱么!”

亓颂氏重重吐了一口气,要说服这种人不是件容易的事:“能交上这钱的人都是有本事的人,交的越多能力就越强,靠着有本事的人,铁鹞子门才日益强大的。”

“哼哼!”锦生爹益发不服,“我要有这个本事,干嘛加入铁鹞子门?自己做岂不更好?”

“你觉得那些加入铁鹞子门的有本事的人,都不如你还怎么着?”亓颂氏对老公这种即不如人,也不学人的态度渐不可耐,直接出言打断,“你都忘了自己出去做生意有多难了?屁大点的生意都被铁鹞子门独占着。占不了的生意就买通官府,征收各种税费,左右不能叫你好过了。”亓颂氏再次缓和缓和语气,“再说了,哪个有本事的人,有铁鹞子门与官府的关系?哪个有本事的人能养得起骁禽郎?”

“唉!这日子可真没法过了!”锦生爹有些垂头丧气。

亓颂氏劝解道:“你也不必如此灰心,哪个会门不需要门徒?倘若只有收钱,没有好处,如何聚集会众?”

“一下子交这么多钱,这保护费交的也太狠了,就是全村人来借,一年也未必能借这么多。”

“好处多了去了,就单说你的腰牌。拿着腰牌进肃南城,成交货物交的抽成只有平时的三成。”

“那也不是给我钱了。论起来,一年也没有少交三十两。”

“你胆气再大一点,依着铁鹞子门的势力,单作一种买卖,自然就赚的多了。”亓颂氏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什么买卖?”锦生爹追问。

亓颂氏对锦生爹说:“你且不要问,我先跟你师娘,我那三婶子去商议一下,回头再给你说。保准你一本万利。”

锦生爹有些奇怪:“有事不跟三叔说,找三婶干什么?她又不当家。”

“哼!”亓颂氏冷笑道,“你那个三叔可没有那个本事,能做的了三婶的家。”

“哎?你啥意思?”

亓颂氏把锦生往他爹怀里一塞,“你先看着锦生,我去找三婶。”说罢便走到新买的妆镜前,拿篦子沾刨花水把头发篦得油亮油亮的,用炭笔描了细细的眉毛,便出门去了。

锦生爹对老婆这种自作主张的行径,少不了一阵抱怨,却也没有阻止,也算是对亓颂氏机变能力的一种认可吧。

亓颂氏来到亓永年家时,亓永年也在家,不过叔叔和侄媳妇不好打照面,亓颂氏给亓永年请过安,亓永年便借口出去了。

戳氏如今颇为看重亓颂氏,把亓颂氏让进自己雅室相谈,并让小戳娘子剥了新下来的果仁,炖了好茶端来招待。

聪明人懂得给人带来利益,走到哪里都受人欢迎。

亓颂氏说明来意,戳氏大吃一惊,想不到这个女子居然有如此之心,不由叹服。可是要行此计,需要有纹银一千两,这种事就不是自己能做到的了。

戳氏跟亓颂氏说:“侄媳妇啊,你说的这一计好倒是好,若能做成,确实是有十倍百倍的利钱。可利钱大,本钱也大啊。到哪里去弄这一千两白银呢?怕我们是行不得的。”

亓颂氏抿了一口茶,把茶碗放在炕桌上,前倾了身子,对戳氏说:“婶子,我知道,您腹中是有韬略的,只不过碍在女子身份上,凡事不能抛头露面,凭我三叔在外主事。若这主能由婶子做,这家怕更要兴旺上十倍的。这一千两在亓家窝窝村算是大钱,就是把整个亓家窝窝村都卖了,也不值个一千两,可出了这个村,不要说一千两,就是一万两,十万两也是小钱。看婶子这间雅室就知道,婶子是见过大钱的。婶子娘家我也略有耳闻,断不会把这一千两当回事的。婶子如此说,莫不是要试我?”

戳氏看她如此伶俐,也笑了,对亓颂氏的话不置可否:“肃南城中有天成亨钱庄,是铁鹞子门的买卖,只是只有大香主才有资格从中借钱,你三叔只是小香主,借不得钱的。”

亓颂氏:“如何能成大香主?”

戳氏伸出三个手指头说:“须门徒十人以上,上交贡金超过三百两。”

亓颂氏紧接着问:“大香主可以借多少钱?”

戳氏说:“一千两整。”

亓颂氏低头沉吟:“这门徒十人倒是好找,这三百两贡金……”

戳氏不动声色,只盯着亓颂氏,看她能搞出什么名堂来。

最后,亓颂氏咬咬牙,说:“婶子,要是我能给三叔再找七个门徒,您能说服三叔干这件事么?”

戳氏问:“那三百两贡金……”

亓颂氏打断她的话头:“不用婶子劳心,我自有道理。现就要婶子一句话,若人齐了,钱有了,婶子这事做还是不做?”

戳氏说:“若你能弄到人和钱,我就给你三叔做个主,这事必做。”

亓颂氏得了戳氏的明话儿,高兴地一拍大腿:“婶子真是个痛快人儿,就冲婶子这个爽利劲儿,这事,我不干成就对不起婶子了。事成之后,刨去花费,利钱八二分,婶子拿八,可否?”

戳氏一听这话,也有些高兴地有些失态了:“吆,那怎么好意思?你们跑里跑外的……”

“哎,婶子,若没有婶子和三叔,这事万万不能行的。再说,雄风还是徒弟,能分给我们二成已经是感恩戴德了。婶子,咱们闲话不说了,我这就回去把这事操办起来。”亓颂氏端起茶碗,把残茶饮尽,就要走人,戳氏拉都拉不住,只好喊:“成意家的,送送你嫂子。”

小戳娘子礼送亓颂氏出门不提。

亓永年在外溜达半天,远远地看见亓颂氏出了自己家,才踱回自家门首。戳氏把情况跟亓永年一说,亓永年连声埋怨戳氏自作主张:“当个小香主就许多麻烦了,怎么还要撺掇弄什么大香主?还要去天成亨借一千两!万一还不上怎么办?你是越来越过分了。赶快把老六家的叫回来,快叫她老实点的好,一个女人家家的,怎么整天谋划些这个。”

戳氏知道他眼界浅,也不正面劝他,只给他算小账:“香主的贡金又不要你出,只从门徒身上收就是。借钱也落在他们头上,你又不落干系。你怕得什么?门里大香主要贡金二百就行,我给你要了三百。就是事没办成,你也平白赚一百两,凭什么不做?干成了的话,老六媳妇说了,八二分成,我们八,他们二,估算下来,得六七千两银子呢?你凭什么要?你不要,我还要呢!”

“六七千两银子?”亓永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做了这么多年买卖,也没有赚得六七千两银子,她一个妇道人家怎得一次就能赚上六七千两?”

“我跟你说哈,你不要小瞧我们妇道人家。”戳氏一听亓永年贬低妇道人家,就不乐意了,“要不是我这个妇道人家,你现在能入得了铁鹞子门?能当上这个香主?别看这老六媳妇不声不响地过了这么多年,只因没有机会,一旦叫她抓住点机会,她绝对不是池中之物。这次她跟我说的这个事,计划周密,行事决绝,肯定能成。你就别管了,但看我们发挥就好。”

亓永年说不过老婆,便不再理她,到仓房?了一瓢秕子,去院子喂鸡去了。

亓颂氏回去可有的忙了,她要找上七名经济情况差不多的人,游说他们加入铁鹞子门,加入之后,就从他们身上先收取贡金,凑这三百两,实在不够,她盘算一下自己家的家底也能凑够,如此就可以把亓永年搞成大香主,然后再去天成亨钱庄贷款。搞到钱后,再指派门徒们行动。当然事成之后,要让门徒受到利益的,如此才能长久行事。

说到门徒,她首先想到的是自己娘家人,大约能发展个三两个吧。叫他们出个十两银子,运作三两个月,收回三四十两,他们自然是愿意的。

还有四个得从哪弄呢?锦生爹这时还不错,没有掉链子,他平常收药时认识的好哥们儿,刚好有四人。为了让媳妇办成这桩大事,锦生爹左右许愿,画大饼,忽悠了四个好哥们入得门中。

好容易凑齐了七个人,待到拜师那天,有个锦生爹的朋友瞧着亓永年形容猥琐的样子,怀疑自己被骗了,打死也不想交贡金,没有办法,亓颂氏又只好把他的贡金自己掏钱交上,才把这事勉强办成。

十个门徒,每人凑十两,晃晃荡荡地凑了不到一百两,剩下的二百两都是亓颂氏交上的。

拜师文书和二百两递上总坛——有一百两被戳氏留下来了——很快,大香主的任命书和腰牌就下来了,给钱就是好办事,你能拿出钱来,一方面是对铁鹞子门的忠诚,一方面代表你有能力,这样的人不当头儿,什么人不当头儿?难不成让品德高尚的杠子头和无能之辈来当?

亓颂氏如此下血本,究竟要做个什么买卖呢?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