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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年乡试因为高官互参案推迟半个月举行,案子最终以噶礼革职查办,巡抚张伯行留任落幕。

乡试已经于上个月月底结束,原定的发榜日应乡试推迟由九月十五改为九月底。

还有两日就是发榜日,对于丰生和牧瑾的成绩,舒瑶格外上心。

两位当事人考完乡试反而没太关注,回到家狠狠地睡了两日,恢复过来又全力投入到将于十月举行的武举乡试中。

文武兼修,是兄弟俩崇拜哥哥姐姐的方式。

崇拜谁,就成为谁。

舒瑶的武力值无疑是最高的,这在钮祜禄家不是秘密,她从小就武学天赋出众,后来修炼了系统空间出品的武功秘籍,武力值更上几层楼。

也正是因为知道她有自保的能力,彭氏才会那么干脆离开京城奔赴在地方任职的夫君。

四个兄弟用的武功秘籍,就是舒瑶给的,男女老幼皆宜,只要想学,都可以从头开始修习,能练到什么程度,看个人的天赋和勤奋程度。

因着这份秘籍的特殊性,除了四兄弟将武功秘籍当成必学课程以外,凌柱和彭氏也有试着修习。

他们是听舒瑶说即便三两天练一次也能达到强身健体的效果,就想试试看。

断断续续练了一年,凌柱夫妻俩感受到身体更轻松,浑身就像有使不完的劲儿,彭氏自觉连走几个时辰都不带累的。

除了体力更好,再没有生病之外,还感觉到精神十足,午间不休息下午也不会犯困,就连人也显得更年轻一点。

如今看上去,说他们才三十出头也有人相信。

这些明显的效果,彭氏都写信告诉了女儿和两个儿媳。

有了彭氏的现身说法,舒瑶的大嫂和二嫂原本还有的顾虑瞬间抛开,也开始练起了家中人人推崇的武功秘籍。

心动不如行动,公公婆婆和夫君总不会骗她们。

后来,嫁到钮祜禄家的大少夫人章佳氏和二少夫人兆佳氏成为了京城女子人人羡慕的对象。

婆母放权,夫君疼爱,儿女孝顺,越活越年轻。

那个时候的钮祜禄家已经是名门望族,满门英才,家风依然未改,不止京城满汉大族想将女子嫁入钮祜禄家,就连蒙古格格也想要与钮祜禄家和亲。

这些都是后话了。

现如今。布政使凌柱俊逸沉稳,彭氏风姿绰约,夫妻俩为百姓做了不少看得见摸得着的实事,深受百姓爱戴。

彭氏闺中时就是聪颖伶俐、秀外慧中的女子,嫁给凌柱后,孝顺公婆、操持家务、抚育子女,除了女工一道不开窍,其余每一样都做得很好。

在京城里她规行矩步,在礼仪和待人接物方面一直被人交口称赞。

到了地方上,渐渐被淳朴热情的百姓们感染,变得爽朗大方,平易近人,帮着凌柱处理了不少关于老弱妇孺之间的杂事。

凌柱欣喜于夫人找到自己喜欢做的事,每日总会留一些她能处理的事务给她,俩人吃穿住行都在一处,没有子女的打扰,夫妻感情甜如蜜,好似新婚燕尔。

出行在外时,夫妻恩爱不减半分,百姓们耳濡目染,越来越多的男子学会尊重爱护自己的妻子。

久而久之,百姓之间的家长里短矛盾冲突少了很多。

有百姓私下里赞誉凌柱夫妇为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渐渐的,美名得到更多百姓赞同,名声也越传越广。

就连皇上远在紫禁城都有所耳闻,曾与胤禛笑言他有一个好岳丈,言语中赞许凌柱在地方上的表现,还说等年终考评成绩出来,若凌柱还是优等,明年就将他调回京城任职。

在大多数官员眼里,京城、朝堂才是权利的集中地,在地方上做了十分的成绩,也不如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做出五分成绩得到的好处更多。

调回京城一般都是平调或者升调,即便平调,在职位权力上来也要比地方上同等级职位更好,所以许多地方官一生所求就是调回京城任职。

这件事胤禛后来跟舒瑶说了。

到底这件事才有个谱,还没尘埃落定,舒瑶便没有写信跟阿玛说,怕他们空欢喜一场。

考评的事舒瑶不担心,阿玛为了百姓兢兢业业,廉洁奉公,以他目前在地方上的举措,只要他的上级不睁眼说瞎话,拿到优等没有问题。

想到阿玛和额娘有机会明年回京,舒瑶内心很是期待,弘旭出生阿玛和额娘还没见过呢,等他们回来,弘旭都能说会走了。

弘旭满月时,舒瑶给他“画了”三幅画像,一幅自己留着,一幅送去给阿玛额娘,一幅送给大哥大嫂,让他们都见见她的小儿子,顺便又讨了一波见面礼回来。

画像栩栩如生,就像看到真人一样,看过的人无不惊为天人,交口称赞画工精绝。

凌柱和苏勒纷纷写信回来问她画师是谁,预备邀请这位大家给他们全家人画一幅画像放在家中。

其实哪有什么高人,不过是舒瑶偷懒,让系统隐身拿手机拍下来,在空间里转换成的画像罢了。

做做样子假装成自己画的。

舒瑶的画工其实也不赖,只是没有手机拍出来那么色彩丰富,细腻逼真。

她当时一方面想偷个懒,另一方面是突发奇想试一试手机的新用法。

效果相当的好。

可以拿来拍草药、拍人或者其他的,绝对逼真好辨认。

*

两日时间转瞬即逝。

今天是乡试放榜的日子,舒瑶也是一早派了金三福去看榜。

主要看的不是上没上榜,而是看他们能否拔得头筹。

胤禛考察过丰生和牧瑾的学识,说他们顺利通过乡试没有问题,对此舒瑶也比较有信心。

她提前给两个弟弟都准备了礼物,庆贺他们成为本朝最年轻的举人。

用罢早点,红萱问:“额娘,听说今天是乡试放榜的日子,我可以去看榜吗?”

听说大舅舅和二舅舅当年乡试名列前茅,会试也均居前三,不知道额娘经常放在嘴边夸赞的三舅舅和小舅舅,会不会如大舅舅和二舅舅一样聪明。

“不可以哦。”舒瑶抱起红萱,道:“今日看榜的人很多,会很拥挤,你这小身板,小心别人一脚把你踩扁了。”

“额娘少吓唬阿福了。”

红萱不服气地嘟嘟嘴,“阿福又不是笨蛋,不会跑到别人脚底下去。听说放榜的街道前面有额娘的酒楼,我在楼上包间里面看,总不会被人踩到了吧。”

“那也不行,酒楼的包间早就被定出去了,没有空余的。”舒瑶还是拒绝,“额娘已经派人去看了,你就好好待在府里等消息。”

舒瑶是觉得京城里近日不太安全,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所以才没有带孩子们出门。

“好吧。”红萱失落地坐在额娘怀里,小手把玩她胸前的压襟。

舒瑶轻轻捏捏她白嫩的小脸儿,哄道:“晚点儿额娘接你们三舅舅和小舅舅来府里,你准备好给他们的礼物了吗?”

红萱闻言点点小脑袋,脆声道:“已经准备好了,是我和五哥一起准备的。”

“嗯乖。”舒瑶摸摸她头上的小揪揪,温柔道:“额娘也不问你们是什么,你们到时候自己交给舅舅。”

“好。”红萱和弘历双双点头。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金三福回来了。

“主子大喜!三公子和四公子双双居榜首。”金三福刚进院门大声喊道。

“果真?”这个消息将舒瑶炸得不轻,下意识反问道。

“千真万确。”

金三福跪在地上,满脸狂喜,激动道:“奴才刚看到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看了好几遍都是一样的,奴才特意找了官差打听,说是没写错,诸位大人一同评卷,一致认同这个结果,才张贴出来。”

“主子您不知道,当时有其他看榜的举子发现了榜首的不同之处,许多学子提出异议,认为评卷考官不公平,官差便说次日相同时间会将解元的文章张贴在榜单旁边,有异议大的人自行去看,那些人才暂时闭嘴。”

舒瑶听到这话彻底放下心来,喜道:“如此说来便不会有假,你先起来吧。”

她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不是喜悦,而是想到一定会有人对这个结果不服气,会质疑丰生和牧瑾的成绩。

既然评卷官能将试卷光明正大的张贴出来供世人观看,无惧众人挑刺检验,那代表这个结果经得起推敲。

放下对弟弟的关心后,舒瑶喜悦的心情不再压制,放言琼华院上下所有人皆赏三倍月例银子,外加晚上加餐。

此言一出,众人狂喜,高声向主子贺喜道谢。

泽兰和冬青去准备赏银,凌云领着小丫头小太监们准备晚上的加餐,大家伙儿热情高涨。

那拉氏听着从后院方向隐隐传来的欢呼声,从满桌账本中抬头,问刚进屋的刘嬷嬷,“何处如此喧哗?”

“回福晋,是从惠敏福晋的琼华院传来的。”刘嬷嬷答道。

“哦?她何故如此高兴?”

这事刘嬷嬷还真知道,她刚刚在门外听底下的丫头说起这件事。

将泡好的碧螺春放在桌子上,刘嬷嬷轻声道:“福晋忙于管家,有所不知,今儿是桂榜张贴的日子,听说惠敏福晋的两个弟弟都参加了乡试。”

“门房之前来正院回话的时候提了一嘴,说琼华院的金三福一早就出了门,想来便是去看榜了。”

“这么说,她的弟弟考得很好?” 若考得不好钮祜禄氏应该不会这么欢喜。

“是非常好。”刘嬷嬷点头,道:“花房大的小满丫头刚从后花园回来,正好听见那金三福报喜的声音,慧敏福晋的两个弟弟并列头名,都是解元。”

“并列第一!”那拉氏震惊之下手顿住,手里的毛笔滴了一滴墨汁在桌上,幸好没有弄脏账本。

那拉氏将笔搁下,揉了揉眉心,不确定地问道:“我仿佛记得钮祜禄氏那两个弟弟才十六岁?”

“是的,他们是双胞胎,听说比慧敏福晋小六岁。”

“这么年轻就高中举人,还是榜首解元,前途不可限量啊。”那拉氏有些惆怅,这么有出息的子弟怎么不是他们乌拉那拉氏的呢?

“钮祜禄一族人口虽少,但各个争气,假以时日,那拉家一定会被比下去的。”到时候,侧福晋家世和声望都比她这个嫡福晋强盛。

不是那拉氏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家族内里是什么情况,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自从阿玛离世,那拉氏一族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几位兄长守成有余,进取不足,家族发展停滞不前,还在不断消耗走下坡路,否则家中也不会将主意打到王爷的长女身上来。

若是侄儿与茉雅奇顺利结亲,看在茉雅奇的面上,王爷不会放任乌拉那拉氏族里不管的,一定会出手拉一把,就像对待钮祜禄氏一样。

那凌柱与苏勒能得到那么好的差事,王爷肯定出了不少力,如今钮祜禄氏下一代男丁都各自崭露头角,家族中蒸蒸日,那拉氏心里说不上是羡慕还是嫉妒。

刘嬷嬷看出福晋似有不悦,宽慰道:“福晋不用担心,慧敏福晋家中再如何争气,她在府里也越不过您去,您是佟佳皇后亲自选定的四福晋,皇上御笔亲赐婚事,慧敏福晋是从格格提上来的侧福晋,无论如何在地位上也越不过您。”

“嬷嬷此言差矣。”那拉氏不赞同这番话,“明面上她是越不过我,但实际上呢,这几年你还不清楚吗,外人都快忘记雍亲王府还有我这个嫡福晋了。”

“不过。”

说到这那拉氏笑了一下,“家族如何,那是兄长们该操心的事,反正面上已经跟家族断绝关系了,我如今活着只有一个目的,为弘晖报仇,其他的我顾不上,也不想顾了。”

只要钮祜禄氏说话算话,帮她达成目的,她也可以信守诺言,与她和平共处。

那拉氏的笑容很复杂,刘嬷嬷看不懂,只是心里突然有种酸酸的感觉,心微微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