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只想杀那人一人,还请诸位不要多管闲事。”
黑衣人望着马车开口道,他自然是一眼看出主事人在那马车之中。
“诸位请便,只要不伤我的人便可。”
“多谢。”
说罢便再次向顾肆元袭来。
顾肆元心中暗骂,此人怎能如此冷血,听声音还是个姑娘。
“姑娘还请救在下一命,在下可是这夏巫州剑阁分阁的阁主,而那群人不过是一般乌合之众,只要姑娘救了.....”
话还没说完,那马车中便传出了清丽的声音,“阁下不必多说,抱歉,在下不愿生事。”
顾肆元眉头蹙起,手中一枚暗器朝马车帘子而去,速度极快,那马车帘子被掀开,只见那正位上端坐着一个女子,女子生得有些熟悉......
这不是柳决给他的画像上的人吗?
顾肆元眸子瞪大,立马喊道:“弟妹!弟妹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谢遥一阵无语,此人看着没个正形,见她不愿相帮,如今又开始攀上亲戚了。
果然是个江湖骗子。
卓依提剑挡住了顾肆元的视线,将两人隔绝开。
“贼子岂敢伤我家姑娘!”
说罢便提剑朝顾肆元而去,顾肆元一眼便看出面前这女子不一般,恐怕比追杀他的那些刺客还要强。
顾肆元连忙闪身躲开,“有话好说啊,我是柳决的师兄!柳决!你那村里的猎户相公,弟妹把他忘了吗?”
卓依不知道柳决,音儿也不知道柳决。
只当此人胡言乱语想要毁坏谢遥名声。
因此卓依出剑攻势更为凌厉。
“住手!来人杀了对面那五人。”
黑衣刺客一愣,原本以为他们不必出手,面前这些护卫便能把顾肆元杀掉。
如今为何又对他们出手?
一场混战之后,黑衣人尽数被灭。
“多谢弟妹的救命之恩,真是没想到我那师弟来信,叫我帮他保护你,没想到这第一次见面还是弟妹救了在下。”
谢遥看着马车外的顾肆元因为失血太多,嘴唇变得毫无血色,似乎下一刻就要倒下。
“不用...”谢.....
三个字都还没有说完,那马车前的人便倒下了。
顾肆元是朝卓依身上倒去的,但后者不动声色的挪了挪,顾肆元'砰'的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把那些尸体和痕迹清理干净,此人...带回去吧。”
顾肆元醒来的时候他的伤口早已经包扎好了,看着这陌生的房间,他便知道自己被谢遥救了。
\"有人吗?\"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喉咙干涩,此刻只想喝水。
“公子醒了?”
一个女衣丫鬟走了进来,手中还端着一碗闻着便散发着苦味的药。
“公子先把这药喝了吧。”
顾肆元不是什么矫情的人,端起那药一饮而尽。
“你家主子呢?让她过来我要见她。”
小丫鬟对这位客人堂而皇之的使唤她微微不满:“你一个客人,还想让主子过来见你,好大的脸面!”
顾肆元眯了眯眼,罢了,这是在他人地盘上,暂且忍耐一番。
“哎,你看我这一身是伤,去不了啊,只能麻烦姑娘帮我去跑一趟了。”
见他态度有变,小丫鬟转身离开去寻谢遥。
“主子,那位公子醒了,吵着要见你。”
谢遥放下手中的书籍,起身道:“走吧,闻姐姐也一起去吧。”
闻雪颔首也起身与谢遥同去。
一进屋便瞧见顾肆元四仰八叉的呈大字型躺在床上。
“听说你要见我?”
闻声,顾肆元立马看向谢遥,眼中划过一抹惊艳。
“之前没来得及细看,如今一瞧,弟妹果然如传言中那般天姿国色啊!”
开口便这样一句,由此可见这顾肆元是个没礼的,但谢遥也不气,她已经让王升调查过,此人确实是顾肆元,也是柳决的师兄。
重要的是此人在夏巫州江湖上有极大的势力,若是可以...倒是可以拉拢一番。
这时闻雪走出来脸上挂笑道:“既然公子醒来,便让我再把把脉看看。”
顾肆元再一看这医女,也是个美人。
他这一生除了剑,便最爱美人!
“好。”
顾肆元连忙把自己的手伸出去,等着闻雪给他整治。
闻雪淡淡一笑,笑不达眼底。
“公子的身体除了伤口还有......”顿了顿又问道:“敢问公子是如何中的毒?又是中的何毒?”
顾肆元闻言又想起了那令他阴沟里翻船的满春楼花魁,有点丢人,嘴巴紧抿,一看就不愿意说。
闻雪自然知道这毒药是什么,便是江湖中人对付武功高强的武者最爱用的散功粉,而且这个毒药价钱还不便宜。
使用者若是不解毒,内力武功都会渐渐消散,对于武者而言不可谓不毒。
她昨日已经给顾肆元服用了解药,毕竟遥遥说要拉拢这个人,一个废物拉拢来做什么?
如今不过是套他的话罢了。
“公子还请如实告知,我才好对症下药。”
顾肆元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开口了。
“那日我去满春楼,那花魁照旧给我弹曲,后来.....那女的给我喂了口酒,然后.....”
闻雪听着,已经知晓为何了,她嘴角染着笑意,“原是美人刀,看来公子这伤倒是伤得不冤。”
顾肆元觉得有些丢人,羞恼道:“你快些给我解了!”
“行行行,稍安勿躁,公子别扯到了伤口。”
谢遥也不管这二人拌嘴,直言道:“你先在这养伤吧。”
“弟妹,听说你和那姓宋的小子成亲了?”
顾肆元对这事十分不满意,他那蠢师弟还叫他好好保护这女的,搞了半天都成别人的妻子了。
“确实。”
谢遥心中自然清楚此人是柳决的师兄自然是向着柳决的,也不知他会不会反水。
但这次救她便当是还了柳决那些时日的照顾。
毕竟她并不欠柳决什么,她落入山林失忆还是柳决导致的。
“你伤好之后,便离开这里吧,我不需要你保护。”
顾肆元闻言立马道:“不行,我那蠢师弟好不容易求我个事,我自然是要办好的。”
至于那姓宋的小子杀了便是,姓宋的小子死了,谢遥不就是个寡妇了吗,他师弟自然有机会。
顾肆元摸了摸下巴,觉得自己这个计划可行。
谢遥嘴角带着不可察的笑意,二人皆是各怀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