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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改变既定的“事实”

哈莉娅终于亲身体会到邓布利多对福吉的影响力有多大了。在邓布利多跟福吉说完,布莱克的案子是冤案误判时,福吉就立刻通知傲罗办公室主任叫来几个傲罗把小矮星彼得绑走。这也有可能是因为小矮星彼得还活生生地站在福吉面前的原因。

但当福吉也想把布莱克带走审讯时,邓布利多为小天狼星说话:“西里斯因为蒙受了这么多年的冤屈,多年的牢狱生活已经把他折磨得不成样子,他应该在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休养。”

福吉勉强地笑着恭维道:“是的,阿不思你说得对。”

邓布利多解释:“我没有要对抗你的意思,康奈利,我只是觉得当初西里斯的判决是误判,被关了那么多年,他应该也想多和哈利待一待,你也知道他和哈利父亲的关系。案件重审的时候,需要西里斯出席的话,我会带着他一起去魔法部的。”

“还是阿不思你想的周到。”福吉脸上的笑容稍微舒展了一些。

哈莉娅看着言不由衷的福吉,已经能感觉到以后他对邓布利多的不满是必然的。不过哈莉娅仍然还是松了一口气:现在这样,她应该是成功改变了既定的“事实”吧?

小天狼星布莱克看到小矮星彼得被傲罗抓走,突然整个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邓布利多急忙把他送到医疗翼让庞弗雷夫人检查他的情况。检查显示,就像邓布利多对福吉说的那样:多年的阿兹卡班生活摧垮了他的身体,他整个人非常虚弱。

想要除掉小矮星彼得大概是他唯一的执念,这个心愿一旦完成,他就少了一直撑着自己的那股心气。之前积累的疲惫、劳累、身体受到的损伤一起涌了上来,让他陷入了暂时的昏迷。

邓布利多听了,安排庞弗雷夫人先照顾他一段时间,等他清醒过来,再和他商量去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治疗的事情。

隔天。哈莉娅和韦斯莱双胞胎在去医疗翼的路上碰到了哈利三人,六个人一起去医疗翼看望小天狼星,赫敏还带了一份《预言家日报》。

小天狼星已经醒了过来,一晚上的休息,让他的脸色不再那么蜡黄,隐约能看出来他年轻的时候是个大帅哥。现在么,是个被生活摧残了多年的颓废大叔。哈莉娅内心吐槽。

坐在病床上的小天狼星冲大家打了个招呼,目光一直停留在哈利脸上,苦笑:“哈利,虽然应该已经有很多人跟你说过了,但是我还是要再说一遍,你真的太像詹姆了。刚刚你从医疗翼门口走过来的时候,我就好像看到了学生时代的詹姆……”

他说着,眼中充满了泪水,忍不住低下头,用双手捂住脸,不想让几个年轻学生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赫敏假装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悲伤的气氛:“西里斯,我想问你是怎么从阿兹卡班越狱的?”说着,她摊开了手上一直拿着的当日的《预言家日报》,上面的标题写着“布莱克案件最新进展”。内容写道:

前一日晚,已经由魔法部长康奈利·福吉,澄清小天狼星的罪责。同时,抓住了真正的叛徒小矮星彼得。据悉,小矮星彼得正在被押往阿兹卡班服刑。

哈莉娅惊讶:既然小天狼星能变成大黑狗从阿兹卡班中逃出来,那小矮星彼得就更容易变成老鼠逃出来了。

赫敏显然也有同样的担心,当她听到小天狼星低声说自己是利用阿尼马格斯变身逃出阿兹卡班之后,看了一眼周围,说她要去找邓布利多。没想到在医疗翼门口,赫敏撞到了正要来看望小天狼星的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手中拿着一张羊皮纸,抖了抖:“西里斯,我刚刚收到康奈利写的信,他在信中说,彼得也从阿兹卡班越狱了。傲罗们很确定昨天晚上把彼得关到了阿兹卡班,但是今天他们要求阿兹卡班提审的时候,没有看到彼得。你有没有什么线索?”

刚刚听到小天狼星说自己越狱方法的小巫师们都很惊讶,赫敏和哈莉娅对视一眼,从中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许他也用阿尼马格斯变身逃走了。”

“也?”邓布利多听到之后,看了看小天狼星,点点头表示理解。打算离开,就听到哈利叫住他。

“邓布利多教授,昨天下午,特劳妮教授变得很不一样,和她平时的状态完全不同,她说伏地魔”(“哈利,不要说那个名字。”罗恩捂住耳朵。其他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对不起,她说神秘人卷土重来,比以前更强大,他的仆人会在昨晚去和他汇合。指的是小矮星彼得吗?”

邓布利多听了哈利的话,若有所思,安抚地冲哈利笑笑:“看来,西比尔的预言能力又提升了,我该给她涨工资了。”

哈利惊讶:“可是神秘人不是在我小时候就死了吗?怎么还会?”

邓布利多仍然笑得温和:“哈利,不用害怕,从你入学以来,已经挫败了他两次阴谋。”

“可是,邓布利多教授,”赫敏皱着眉毛,不好意思地打断邓布利多,“特劳妮教授的预言很少有真的,我上过她的课,她的课程……”

“咳咳。”罗恩扯了扯赫敏的巫师袍,打断了赫敏对特劳妮教授课程的批判。既然邓布利多决定给自己的教授涨工资,就说明她确实是有能力的。

一旁哈莉娅自听到小矮星彼得越狱的消息之后,就陷入了深深的挫败感里,觉得她没能改变既定的“事实”:没能避免伏地魔的复活;下一年的三强争霸赛里,塞德里克·迪戈里将要再次面对死亡的风险。

哈莉娅不知道邓布利多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只听到旁边小天狼星虚弱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哈利,大概一直没有人告诉过你,我是你的教父。”

“什么?”哈利惊讶。

“这意味着,”小天狼星不好意思地向哈利提出邀请,“也许你愿意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当然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舍不得你的那些亲戚们,也没有关系……”

“西里斯,这可真是太好了!”哈利忍不住扑上去抱住西里斯。一旁的罗恩、赫敏、韦斯莱双胞胎都替哈利感到高兴,他们知道德思礼家,哈利的姨妈家是怎么虐待哈利的。

“莉娅,你怎么哭了?”乔治发现哈莉娅情绪不是很好,以为是她暑假没处可去,“要是你暑假不知道去哪的话,也可以来陋居住。”

“对,可以睡我们的房间。”弗雷德调侃道,而后又正经,“或者跟金妮一起睡。”

哈莉娅听了乔治的话,摸了摸脸,才知道自己流出了眼泪,摇了摇头:“谢谢,我只是替哈利高兴,特别高兴。”

怎么会没有改变既定的“事实”呢?

哈莉娅想起,这对教父子的告别永远都是在昏暗的塔楼里,哈利刚得知自己可以离开德思礼家的快乐和希望,没过多久就破碎了。以至于自己每次重读时看到小天狼星邀请哈利离开德思礼家去跟他一起住时,都需要擦眼泪。

而现在,是在明亮的医疗翼里,在阳光下的西里斯对哈利提出邀请。哈利也高兴地接受了,他不用再回到一直虐待他的姨妈家里。小天狼星没有不得已的再次逃脱,也没有蒙受冤屈的东躲西藏。他可以光明正大地以“小天狼星·布莱克”的身份走到阳光下。

她终于改变了曾经让她一直不甘心的故事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