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你说的因为你有可能二次分化，所以荣教授收你做徒弟是什么意思？”
柯若开门见山。
石承志微怔，没想到他上来就直奔主题。
“啊？哦，因为荣教授研究的比较特殊，所以……”
“有关如何让二次分化提前吗？”
石承志张了张嘴，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只管说是还是不是，如果是，我现在就可以去见他。”
如果不是的话自然就免谈。
但如果不是昨天他说这番话的意义是什么？
“……是。”石承志抿了抿唇，又补充道，“其实还不止，只是一直没有实验对象……”
柯若盯着他的眼睛不说话。
石承志更心虚了，移开了目光。
“所以，想让我去当这个实验体？”
不知是柯若表现的太冷静还是什么，石承志此时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还未说话，就听柯若嗤笑了一声。
“那学长怎么不去？”
“其实已经在我身上试验过了，但……失败了，我永远都会是beta。”
“是吗？”
柯若轻声问道。
虽是问，但明显是不信石承志说的话。
“是。”
他回答的肯定，但柯若并不买账。
“好了，下次再聊吧，有人在等我，他该着急了。”
背起自己的包，柯若站起身往教室外走去。
“等一下。”
柯若充耳不闻。
“请等一下，你也不想你的alpha跟其他omega结婚吧？”
他自己本身已经是个悲剧了，无论是出自同情还是别的什么，他都不想让好不容易找到的目标离开。
柯若停住了脚步，偏了偏头。
“如果你愿意，明天还是在这，我带你去见我的老师。”
柯若没有回答，径直离开了。
当然要来了。
石承志叹了口气。
难办啊……
柯若刚进门，就见空景愈起身迎向自己。
“怎么那么慢？饭菜都凉了。”
空景愈很是不满。
说再多等十分钟，居然卡点回来了。
“多聊了些，我走路慢你知道的。”
走太快就容易气喘吁吁的，他不喜欢那样。
“下次还是我去找你，好了，先吃饭吧。”
柯若拉开凳子，笑道：“不用啦，一回来就有饭吃的感觉也不错。”
空景愈有点郁闷，戳了戳碗里的米饭。
所以是回来有饭吃比自己的陪伴还重要呗？
“所以结果怎么样？”
“嗯……不是很愉快，明天我去找找那个荣教授再聊聊，然后再看看。”
听到空景愈的耳朵里就是：不高兴，明天我还要晚点回来。
叹了口气，空景愈没再说话。
下午，一定要让他们给自己开通那个功能。
不知道柯若在哪自己还是很不放心。
“怎么啦，没关系啦，就是去见见教授而已，在学院里很安全的。”
“嗯。”
空景愈只是应了一声。
下午下课时，空景愈叫住了白羽济。
“嗯？那个啊，得去找负责你们班的军官呢。”
说着，他摆摆手，转身追上了章昌易。
手刚搭上了他的肩膀，就被章昌易甩开了。
“别动！”
“哎呀，好兄弟搭下肩膀怎么啦？”
章昌易别开脸，走的更快了。
“等等呀，你走那么快干嘛，等等等等。”
空景愈：“……”
一直没问，怎么这货一直在他们班守着？不用上自己的课吗？
只是吐槽了一下，空景愈就转身去找负责军官了。
可能是看在他是顶级alpha的份上，人员追踪的功能开通的很是顺利。
只是刚准备离开就被叫住了。
“你现在有急事吗？刚好你来找我，我有很多事要跟你商量。”
空景愈一瞬间就想到了两天前那个顶级omega说的话。
“希望你三天后也是这个想法。”
是这件事吧？
“没有，您说。”
他转回身，又在军官面前坐好。
“介于你的属性和取得的成绩，我们可以提前录取你进军队，但有一个要求。”
空景愈的表情已经冷下来了，但依旧克制着自己。
“你说。”
对于空景愈称呼的变化，军官显然不在乎。
“你的结婚对象，只能是omega。”
“哦？为什么？”
“为了alpha的特殊期着想，没有omega的信息素，单靠抑制剂是不行的，三年内被活活憋死的都有。
你也知道，顶级alpha稀有，就连我们学院也不过那几个，必定要进军队为国效力的。”
空景愈听懂了，说得好听提前录取，说白了就是强制进军队。
“是吗？要是我不进会怎么样？”
那军官站起身：“很抱歉，这是国家的意思。”
空景愈抬头直视着他，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围上来一圈人。
仿佛只要他说出什么让他们不满意的话他们就会扑上来。
杀掉他。
低头闭了闭眼睛，思考了两秒，他还是妥协了。
“只要在这三年内找到omega就行了是吧？”
军官只是看着他，没有回答。
“怎么？这也是强制的？”
“并不，或者每到特殊期，你随意找个omega也行，但最后与你结婚的，只能是omega。”
“嗯。”
才不要。
现在最重要的，是从这活着走出去。
哪怕是顶级alpha，但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有手环，完全可以隔离自己的大部分的信息素，根本起不到压制的作用，更何况那么多人，自己完全不占优势。
“那么，军队欢迎你的加入，不要离开校园，在你毕业之前都不可以。”
“好。”
空景愈起身，那些军官盯着他，慢慢的让开了一条路让他出去。
不要离开校园？
出去了就死是吧？
明明战争都结束了，这是在搞什么？
强制……说是国家的意思，谁知道到底是谁的意思。
真是麻烦啊。
“喂？嗯，马上回来，买饭了吗？好，我带回去。”
身后的军官缓缓举起手环，不知道给谁打去了电话。
“空景愈这边可以了，好，明白。”
“走了。”
办公室门被重新关上。
空景愈到现在为止完全是强装镇定，是他太天真了，真的以为战争结束了一切就会很美好。
真的是……
既然他这边有这样的事，那柯若那边？
该怎么说？
不让他去学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