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让，都让让，柯医生来了。”
温芽上前把人都拔开，总算是带着柯若挤了进去。
大家都认识柯若，见他来了就像是见到了救世主。
“柯医生啊，您可总算是回来了啊，您不在，您那个学生一点都没把我父亲照顾好，瞅瞅，他这会又要不行了！”
“就是啊，柯医生，您那个学生我看根本就不行，还得是您。”
“您快看看我舅舅吧，家里还指望他能好起来呢。”
“柯医生……”
“柯医生……”
柯若被他们吵的头疼：“我会尽力。”
井子棋好歹是他教出来的，怎么可能跟他们说的这么不堪，只是井子棋运气不太好，恰好碰到这老头快不行了而已。
好好给病人检查了一遍，柯若摇头：“抱歉，救不回来。”
首先是他现在没那个本事救回来，其次，病人根本就没想活。
折腾那么久，非要吊着人一口气，让人家求死不得求死不能，这到底是救人还是施刑？
“啊？！！柯医生您都没办法，那可怎么办啊。”
“最后十几分钟的时间了，各位……”柯若欲言又止。
他原本想说趁现在多说说话，但想到病人也该听够了，愣是没开口。
他不说，众人也明白了过来，一瞬间，病房内又吵吵嚷嚷乱作一团，开始打电话的打电话，哭的哭。
不知怎的，温芽在听到救不回来这句话的时候还庆幸了一下。
好在她聪明，没表现的太明显，只是一副很惋惜的样子，说了句抱歉。
只能说好在这里的单间，但也吵的其他病人心里烦躁，任由柯若和温芽怎么说都没用，最后还是季和多派了几个心理素质好的护士来安抚他们的情绪。
收拾完一切烂摊子，柯若跟温芽一起回了办公室。
“哎，要我说那老人也可怜，听说当初还能说话的时候就说过很多次让他死这种话，更别说现在不能说话了……”
柯若疲惫的叹了口气，显然是不想再讨论这件事：“到饭点了，你先去吃饭吧，我下午有点事，就先不来了。”
“好。”
搞来搞去，空景愈让自己带的那些东西自己是一点都没吃。
想了想，柯若给空景愈打去了电话。
“空景愈， 我下班啦，有空来接我吗？”
“有，在门口，你直接出来就好。”
柯若倒是没想到空景愈居然直接在门口等着他了，去隔壁换了衣服后提上东西就走。
其实吃的可以不用带走，留着明天吃就好了，但里面有水果，他怕放坏。
门口，空景愈果然背对着自己站着，来来往往的omega们不停的往他那边瞟，看的柯若有些吃味，快步走过去搂住了他的胳膊。
“你就没想着要是我还要继续上班呢？”
“上班就上，就当接你回去吃饭了。”
柯若笑笑：“走吧，跟你说个事，下午你可能要陪我去一趟学院。”
还得找个借口，想想要怎么进去的好。
空景愈点头，直到两人坐到车里，空景愈才问他：“怎么了？”
柯若给自己系好安全带：“荣珏在学院出事了，似乎一直昏迷不醒，越鸣就让宁伊一送过来了一封信，想让我去帮忙看看，那信刚好是咱们上去山庄的时候他们送过来的，到现在为止也不知道有多久了。”
“嗯，没说是什么原因吗？”
“学院不让他们出来看病，就学院那些教授，都来看一遍也没看出有什么名堂。”
他只在学院待了两年，大部分事情都是自己毕业之后学的，斯尔西格虽然好，但学院里教东西毕竟不太全面。
荣珏毕竟是跟斯尔西格签了协议的，越鸣也是，学院不允许他们出来的话他们是出不来的，如果是强行出来手环会发出警报，只是不知道他们现在的手环换了没有，如果换成有电击功能的就更糟了。
“怎么进去？”
“就说是感谢副院长上次邀请我去学院参加演讲。”
进去之后先去客气一下，然后再去找荣珏他们就好，实在不行，让宁伊一拖一下，想来，她应该是愿意帮忙的。
不过……五年了，宁伊一怎么还在学院？难不成是留在学院当老师？
啊，学院连熟人也坑吗？
好不容易糊弄了门口看守的士官，不顾几个士官看他跟空景愈的眼神，柯若拉着空景愈照直去找了康孟石。
上次来学院演讲的时候就是先去的他的办公室，三年不见，办公室也换了地方，换了个更大的。
听说柯若和空景愈都回来了，康孟石连忙让人前去迎接。
好歹是从学院出去的比较优秀的学生，在历代优秀学院墙上还有两人的照片和介绍。
进学院的一趟路上刚好可以看到。
柯若的还好，是毕业的时候照的，但空景愈走时没照过这个照片，学院干脆拿了他报名时候的照片就放大贴了上去。
虽然不丑，但跟柯若的对比起来就没那么好看了。
空景愈很不满意。
“一会让康孟石再给我照一个，这个也太丑了。”
“我觉得挺帅啊。”
柯若看着空景愈的介绍，又看了看自己的，好吧确实是自己的好看点。
好歹他的不是一板一眼的。
“而且上面才写到我是少校。”
“没来得及更新吧，我看他们都知道你是上校的。”
柯若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诶？柯教授？”一个omega走了过来。
大老远他就看到柯若了，但是还不太确定是不是他，这会看了个真切才敢叫出声。
很久之前他就喜欢上柯若了，当然了，是作为偶像的那种喜欢，自从上次柯若来学院演讲，他就把他当做自己奋进的目标了，一心想进入柯若现在的医院工作。
“啊，你好，你是……”
“柯若和空景愈是吗？请跟我来，副院长正在等你们。”
一人走到几人的面前，和柯若几年前看到的那些学院“奴隶”一样，还是那副行尸走肉的状态。
见状，那个omega朝两人挥手：“下次再聊，柯教授，咱们会再见面的。”
他笑的和善，柯若实在没办法怀疑他是不是有别的目的，只得礼貌的朝他点点头后跟着那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