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步看一步呗。”舒苒淡淡道，能在寿宴上做的事也就那几件，她见招拆招。
这个时候舒苒庆幸自己上世看了许多小说，要不然今天的事情，她说不定还真着了李自华的道呢。
“苒苒，你是什么时候学的钢琴？”周野想起这事，好奇的问道。
既然苒苒这么有把握，那他就陪着她，他是不会让李自华伤害苒苒的。
舒苒看了眼周野，思绪飘回到过去。
“有一次六一儿童节，院长带着我们去附近的幼儿园看别的小朋友表演节目，有一个小女孩，穿着漂亮的公主裙，坐在琴凳上，一双小短腿吊在空中，她弹的曲子特别好听，我们都听入迷了，可我们孤儿院比较穷，没有钢琴。”
“后来我参加工作后，同层写字楼隔壁有专门教钢琴的机构，我就去报了名，下班和周末去学钢琴，等我学会的时候，就给孤儿院买了一架钢琴，有空就去教那些小孩子们弹琴，因为我不想她们也跟我小时候一样，羡慕别人会弹钢琴，而自己却不会。”
头顶的灯光打下来，有些逆光，舒苒的表情看不清楚，但周野知道此刻的她肯定很孤寂。
他手臂一收，将舒苒抱进怀里，不顾四周人异样的目光，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以后，你不用再羡慕别人了！”
舒苒不明白周野的意思，她现在长大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有能力买给自己，当然不会再羡慕别人。
正当她准备询问周野什么意思时，看到赵景山和李自华站在一起说话。
赵景山的脸色很不好看，不知道李自华对他说了什么，他的脸色渐渐和缓。
舒苒蹙眉，赵景山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正在这时，一曲终了。
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端着两杯红酒走过来，一身军绿色的常服衬得他身姿挺拔，他将其中一杯酒给了周野，“周营长，可否借一步说话？”
周野迟疑，他不想离开苒苒。
“我没事，你们去谈公事吧。”舒苒恬柔笑道。
周野看了眼男人，又看向舒苒，不放心的叮嘱道，“别乱跑。”
舒苒含笑点头。
男人笑着打趣，“周营长跟爱人的感情真好！”
俩人渐渐走远，加上周围人低声交谈，舒苒就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了。
欢快的歌曲响起。
赵景山朝舒苒走了过来，歉意的对她说道，“苒苒，刚才自华做的事太过分了！”
“她做错事，你为何要替她向我道歉？”舒苒蹙眉，“哥哥，你不要被她利用了！”
“她没有利用我！”赵景山快速说道，“刚才自华亲口对我说，她很后悔她刚才做的事，但她脸皮薄，当着众人的面不好意思向你道歉，想让你去楼上她的房间，二楼第二个房间是她的闺房，她想当面向你道歉！”
这是开始对付她的第二招。
舒苒不动声色的道，“你之前不是说，她今晚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向我和周野道歉吗？怎么现在变成单独跟我道歉？”
赵景山尴尬，不自在的说道，“她本来是这样想的，可看到你跟周野手牵手的过来，她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所以一时冲动做了傻事。”
“刚才所有人都看到是她先为难你的，如果再当着所有人的面向你道歉，她面子上过不去。”
不等舒苒说话，赵景山继续说道，语气乞求，“苒苒，你知道我对自华的心思，你就当是帮哥哥，好不好？”
只要李自华知错能改，以后不再做错事，他就会原谅她。
舒苒平静的看着赵景山，心里清楚他又被李自华利用了。
估摸着，楼上的房间会有坑等着她去跳。
至于什么坑，她凭借上世看小说的经验，已经猜到几分。
既然赵景山还对李自华心存希望，那她就彻底揭开李自华伪装的面具，让他清醒。
“好！”
舒苒话刚落，就见一个穿着洗得发白列宁装的女人走到他们身边，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两杯红酒。
潋滟的红色在灯光下，颜色显得更加的鲜红，像是血一样。
“舒苒同志，赵景山同志，喝杯酒吗？”女人恭恭敬敬问道。
“你是李家的佣人？”舒苒问道。
女人没想到被舒苒猜出身份，点头笑道，“是的。”
看样子，这两杯酒有问题。
舒苒笑了笑，伸手将两杯酒端在手里，“谢谢！”
女人见舒苒接了酒，小李交给她的任务也完成了，就拿着空托盘走了。
舒苒扫了眼，李自华正在跟人说话，眼睛却有意无意往这边瞥。
舒苒转了个身，背对着李自华，压低声音对赵景山说道，“哥哥，我们玩个游戏如何？”
“什么游戏？”赵景山困惑的看着舒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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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十分钟后，舒苒先上楼了，去了二楼第二个房间。
赵景山手里端着酒杯，站在角落里，偶尔轻轻抿一口，淡淡的看着跳舞的男男女女。
刚才的佣人朝赵景山走过来，赵景山心一沉。
佣人走到赵景山面前，笑道，“赵景山同志，小李同志说让你去她房间等她，她一会也上去。”
赵景山扭头看了眼正在跟人说话的李自华，心慢慢往下沉，将手里的酒杯放在桌子上，“好！”
说完，他抬脚朝二楼第二个房间走去。
歌曲美酒，宴会的气氛达到高潮。
突然，李家的佣人从楼上慌慌张张的跑下来，跑到李自华面前，脸色煞白的看着她。
“发生什么事了？”李自华不解的问道。
眼角余光看了眼楼梯口，嘴角微微扬了下，很快，换上焦急的神情。
佣人看着李自华，不知该怎么说，脸一会白一会红的。
“到底怎么回事？”李自华的声音拨高，周围的人都疑惑的看了过来。
不知是谁关掉了录音机，正在跳舞的人们停下了动作，都狐疑的看来看去，不知道发生事情了。
见李自华脸色不对，大家都有些跃跃欲试，李自华不会又闹什么事吧？
“张姨，到底什么事，你倒是说啊。”李自华见张姨不说话，只是一脸的尴尬，忍不住再次问道。
没有了歌声，会场安静极了，大家都听到了李自华的话。
李建军跟袁亚莉疾步走了过来，沉声问道，“怎么了？”
佣人这才鼓起勇气，颤声说道，“小李同志屋里……传出一些不对劲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