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初现端倪
都是速达汽运，怎么会这么巧？
此时的萧剑，心里越发肯定何曼的死不是意外。
他需要更多的信息。
他在等待着庄可的消息。
昨天在给庄可慰问金的信封里，他放了一张纸条…
张嫒正躺靠在她办公桌后面的靠椅上打电话，右手放在桌上把玩着手里一支笔…
董事长办公室的门没关，美娜也是正躺靠在椅子上看手机。
萧剑决定闯进去试试。
“你进来干嘛？”美娜抬头看着萧剑，眼神有些紧张。
“你不知道我的办公室不许人进来吗？”
“昨天不是也进来了吗？”萧剑解释道，身体笔直的站着。
除了美娜坐着，办公室里就没有第二张椅子。
“张嫒！”美娜朝外间喊道。
“哎，”
“你进来！”
张嫒走进来与萧剑并排站着，也有些紧张。
“现在你可以说了，什么事？”美娜凝视着萧剑。
她为什么这么谨慎？要尽量避免与男士单独在办公室？
她的董事长办公室本来就在里间，谁能看到……难不成这里有第三双眼……
萧剑用眼睛四下寻找。
“哎，问你呢！”美娜提醒萧剑，目光很着急，小嘴在打哑语：快说！
“何董，我看张助写的签约会安排，为什么我们阳光地产不是主角，而要安排在后面的顺位？”
萧剑问美娜，但此时他心里已经确定，这间屋内要么有隐藏的监控头，或者是监听器。
“因为我们的做事风格就是低调不出头。”
“这次把大多数工程都分包出去，是不是也有这个原因？”
“是的。”美娜动了动身子，可能是一个姿势坐久不舒服，“你还有什么问题？”
“没有了。”
美娜又看着张嫒，然后故作正经地说：“你们俩的事虽然现在大家都知道了，我也祝福你们，但希望你们在工作场所稍有注意。”
张嫒和萧剑对视了一眼，回复美娜，“知道了。”
“你们出去吧，以后不要随便进来。”
…
走出董事长办公室，萧剑脑子里在回味刚才的情景。
美娜紧张的神色、对他说话的态度和语气都丝毫不像是恋人之间的表现，她的办公室一定是被人监视着，也就是说，她实际上是被人控制的，她就是一个工具，张嫒应该也是。
张嫒见萧剑正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心想‘他是在想刚才美娜为什么是那样的态度…还是在想今晚和我的约定呢…’
“哎，马上两点了，你不准备一下资料？”张嫒问萧剑。
萧剑闻声回过神来，走到张嫒的办公桌前，拿起他放在这里的资料：“走吧，现在过去会议室。”
说完，他自己先出去了。
张嫒拿起文件夹和笔，也跟着走出去。
张嫒先到前台给江双儿打招呼，她在小会议室等约好客人，然后才往会议室走。
今天下午第一个约见的客人是代刚所在的修装公司。
代刚和他的朋友、也是他老板一起来的。
这个人是个四十几岁的中年大叔，挺着发福的肚子，戴副黑框眼镜，有些秃顶。
双方寒宣后坐下。
“萧哥，当年你们这个公司的装修还是我朋友弄的。”代刚环视四周。
“是嘛，当时你怎么没接这活？”萧剑问道。
“当时我还在另一家公司打工，没有自己干，再说客户要求从广州找装修工人，说本地的工人水平不高。”
“难怪装得这么好，原来是广州来的工人。”
萧剑对代刚说的话产生了浓厚兴趣。他觉得这是了解美娜办公室是否安装隐秘监控头的机会。但现在不方便继续问，得把正事谈了，反正他有代刚的微信。
他们安排谈的合作单位是根据工程进场顺序来安排的，比如基建工程和设计就安排在前面，后面才谈室内装修和绿化。代刚这家公司是之前安排的另一家老板有事延后，才顶上来谈的。
他们投的标书是规化区商住楼的内装修，价格不高也不低，会不会压价，压到什么程度，就看萧剑给不给他代刚面子。
看来代刚也是和他老板计划过的。
张嫒见代刚和萧剑认识，就没有太过于压价，按照c方案处理。
张嫒和萧剑把谈价分为Abc三个方案。
A方案是把价格压到最低，给对方饭吃就行。
b方案是给对方增加附带工程，以降低对方的利润。
c方案是适当给对方一些利润，属于照顾性质。
总的来说，规化的大部分工程虽然都外包，但真正赚钱最大的还是阳光地产。
代理给萧剑发微信，说他和老板谈好的，如果中标，就先给萧剑一百万，然后根据工程进度，返回工程结算总额的百分之五。
萧剑偷偷把信息转发给张嫒，以便她配合掌握谈判的度。
谈判进行了一个半小时便结束了，双方达成合作签约，剩下的事就交由阳光地产的规划部和核算部来进行后面的对接。
送走代刚和他老板，萧剑就在会议室休息，张媛说去一下洗手间就出去了。
萧剑拿出手机给美娜发微信。
萧剑：你在干嘛？
美娜：没干嘛，想你。
萧剑：之前在办公室你有点严肃了。
美娜：做做样子，你别介意。
萧剑：你当时不担心我生气吗？
美娜：担心，但没办法。
萧剑：我当时心里的确是不舒服。
美娜：我察觉到的，晚上给你陪不是。
萧剑：今晚我不是要兑现承诺吗？
美娜：差点忘了，那就明天
……
张嫒端着两杯咖啡进来，递给萧剑一杯，“小心烫。”
张嫒坐下后，萧剑起身到她身后给她按摩颈肩，让肌僵硬的肉放松。
张嫒心里很舒服，“一会儿你教练我。”
“做啥？”
“我学了好给你按摩。”
“你那小手不得劲，算了。”
按摩了片刻，前台的江双儿带着下午安排的第二批客人来了。
萧剑停下按摩。
“郝总，快请坐。”张嫒起身招呼郝总和随行的助理。
“这是速达汽运公司的老板郝军，生日宴也来的。”张嫒给萧剑介绍道。
萧剑听到‘速达汽运’心想：‘自己找上来了，我要不要问他何曼的事？如果问…我就会暴露动机，先不问吧。’
萧剑与郝军打过招呼，双方就坐下来开始商谈。
交谈中，萧剑暗自打量郝军。
萧剑觉得郝军很面熟，想起在张嫒生日宴时，他和郝正坐在一起，一个叫郝正，一个叫郝军，两人很像，但郝军要比郝正看上去年纪要小一些，应该是郝正的弟弟。
萧剑给张嫒发信息问：是不是也用c？
张嫒回：c+
萧剑：你来定。
郝军的标书价格是比较高的，高于规化部和核算意拟定的价格，张嫒最后是按核算最高价签的，也就是把标书价格下压了一点点。
萧剑没提出异议。因为他和刑燕签的合同也是按预算最高价，除此之外，这些天谈的合同，另外还有两家也是最高价签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