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霜的表情震惊之余还还夹带着怨念，他趁机看了眼林霜的微信名称，姜离就止不住的笑了，晨间霜打雾？
果然，就算嘴皮子上打不过，林霜也会在其他地方找回场子。
这名字真相了！
“天成那边的解决方案，我跟你姐也已经整理出来了，法律这边有你姐在，她会找律界的朋友一起帮忙的，但关于天成财务上的漏洞以及合同上的一些条款，你有什么新证据需要提交的吗？”
“对了！前两天我有一个录音，不过你都说了，那是公司原有的问题了，但应该也没什么用。”就是那天她跟李娟彻底撕破脸的那天。那时候公司的艺人几乎没几个在，但李恬在，公司内的经纪人团队，助理，基本上都是幕后的都听到了一二。李恬还对她挑衅？行，要么都别让她在这个圈内风生水起，不然……王天成他也要好好的跟他清算！
不过，从她离开天成到现在基本上都没看见王天成本人。连见上一面也都难。
“他们非正规的签约合同，还偷偷挪用公款，部分证据都摆在面前了。”
“抽个时间把录音发给我，这件事你不用管。我只是想听听看你的想法。”
“废话！我怎么不管？你都问我了！”
“赔偿应该是有的，要是他们真不赔怎么办？”这会儿倒成了他问，她答了。
“那就先告他们坐牢吧！”这就叫先下手为强！而且，他们本来还欠林霜钱呢！除了五十万的分红，还有一项，那就是她的工资！每月的克扣，要不是林雾的救济，她都要喝西北风了！
“行，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能翻红的艺人，挖过来，给我打工挣钱！”
林霜：“……”
行，林霜在心底默默的伸出大拇指，真可以！姜影帝！
“还有，据你曾经的数据显示，买出来的热搜统共下来不足三万。”姜离再一次冒出来一个小瓜。
当然，他本人也是比较喜欢八卦的。
林霜：“？？”怎么可能？
姜离把夹在一侧，整理好的报表递给林霜。
看着报表上的数据，回想一番，又一股子悔恨交加涌上了心头。
“我算是知道了，当初我的热搜都是被她搜刮买成东西了呀？”她说呢！怪不得她买热搜的那几天，李娟身上总有一两件她没见过的新玩意……
姜离挑眉，“是吗？难道公司就没有支出账单？”
“……没有。”她的干脆让姜离一阵凝噎。
林霜再一次刷新姜离的认知。可以没脑子，像林雾说的那种没脑子总觉得跟林霜本人还有段距离，但现在么……
静默了一阵，姜离把手里的信封递了出去。
“还有，你那个被挂在微博上的照片已经查出来是谁干的了。”其实这件事，她也是意外发现的，似乎这次除了跟景谦那件事扯上关系，林霜那里，确实是有人在盯着她。好比她从面试导演的房间里走出来，就有人拍了她？而且还只拍了她一人。
一般的狗仔盯人，难道不是一蹲蹲一天吗？她既不是一二线的小花，也不是影圈里的顶流，怎么拍她也不符合逻辑吧？而且拍她的人，还拍到了景谦，却也没有大肆宣扬，只是将她从导演房走出来那段给剪了上去，针对性也太明显了吧！
何况谁那么巧，能知道有她从哪里出来？
姜离的淡定似乎是与生俱来的。说话的同时还在不断观摩林霜的微表情。
“谁干的？”果然，能让林霜憨厚的脑袋有记仇的想法，那人一定非一般的Np！
“你的前经纪人。”
林霜：“……”当场裂开！
卧槽！
真不怪她骂了声国粹！
实属意料之外……
太无耻了！前有偷她买热搜的钱，后有特意雇人等，挖她的黑料来做威胁？
呵……绝了！
是真想逼死她？还在她面前装的那么像……绝了！
“你想怎么做？”姜离眸色带着平静，只是在细细的观摩林霜的微表情。
“什么怎么做？”李娟想让她当污点艺人！那她就偏不如她所愿！而且，一定不只是李娟给的主意，那李恬……应该也不是个安分的主。
她要做实力派！
“她不是想捧李恬吗？我就偏要力压她一头不可！至于她们的人品嘛……可以慢慢爆！”姜离似是有半分意外，算她还有些脑子。
想让她以后的路不好走？也不知道会是谁不好走！让人知道她的人品，那是早晚的事！
“好。”
姜离点头，此事翻篇。
林霜格言：车到山前必有路，条条大路通罗马！
她们……来日方长！
“公司会给你准备休息室。这是合同，趁着上午没事，你把合同看两遍，没问题签了。”
“好。”
她伸手接过合同，坐在了不远处的沙发上。
原因无外乎，面对面她实在是看不下去。
而他让林霜看两遍合同，她也没拒绝，说明还是有点进步的。
知道合同是重要的，要仔细斟酌。
上午的阳光还不算太强烈，林霜坐在沙发上，姿势略微休闲，认真的看了起来。
他一只手撑在桌子的边缘，依旧是站立在办公桌的另一面，隔着不算远的一段距离。似乎这么安静的林霜，是他第一次见。
第一次看见林霜，是在大学的图书馆。方云霆那段日子一直泡在图书馆查资料，林雾也不例外，她们法学系有一场辩论赛，林雾在图书馆泡了三天，可算是把所有的论点，主线全部梳理干净。那几天林霜放假，她没有回家，就来了他们大学。但那几天几乎是方云霆最忙的时候，林雾也没空搭理她。所以，甩手把她自己一个人扔过去看书玩耍，方云霆偶尔照顾这个小妹，所以她才能一直跟在他们身后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是个小闹腾。
十七岁的林霜，很有朝气。周身几乎带着阳光的温暖，笼罩在她全身。大学时期的陆一澜和林雾的性子偏冷，方云霆的性格又是含蓄而内敛不善表达的，卓司南又是不着调的痞。
最后，能落得让林霜有好感的哥哥们，似乎……只有他一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林霜抬眸。
“看什么？”
现在的她，跟只刺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