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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双隅伸手一点,画面顿时映入眼帘,73号机巧鸟似乎在移动。

因为洛双隅能感受到画面在微微的摇晃,紧接着就是点刀哥巧妙入镜,他似乎在找着什么,不断地在将军府附近游走。

等等,将军府?

洛双隅定睛一看,仔细确认了周围的场景才发现真真切切地是将军府。

疯了吧,这么大摇大摆的,是个人都能发现有问题好吧。

“刃没有那么蠢。”银狼看出了自家哥哥的想法。

“他只是要去建木附近而已,就是丹鼎司。”

“建木……”洛双隅想到了卡芙卡手上的那颗建木种子,上一世的景元拼着堕入魔阴身的风险,击杀了陷入龙狂的丹恒,封印了建木,而自己也奄奄一息,只能凭借着意志压制仙舟人的宿命。

现在,一切还不晚,药王秘传没有像上一世那般强大,渗透全仙舟。

也就是说刃此举几乎是在明牌,他看似隐藏身形,实则大摇大摆,都是在云骑军眼皮子底下前往建木,要将星核事件诞生的原因全都揽在自己和卡芙卡的身上。

可将星核带入仙舟的,却另有其人。

洛双隅想到了今天所看见的冰蓝色长发女子,也不知道这么久过去了,镜流是否安好。

但紧接着他又摇摇头。

她归根结底,只是洛双隅的一把剑,神兵遗落许久,被其他人捡到,被使用也是应该的。

自己成为了她的救赎,也在一个恰当的时机死去,已经一千多年了,仙舟人的寿命何其漫长,为了不堕入魔阴,她早该忘记了。

想着,银狼却操控机巧鸟继续跟了上去,刃似乎已经发现了机巧鸟,他并没有一剑刺下来,而是盯着那只机巧鸟看了一会,才淡淡道:

“晚些回去。”

“这都被你发现了?”银狼戏谑地借用机巧鸟的嘴部发声,刃哼了一声,没有回话,他调转脚步,打算先去一趟工造司。

从外面就可以看到工造司内的金人,其中也有配置不完全的,只剩个破损的金人头颅,还有身材火辣的金人勾魂使,洛双隅一直在思考这金人勾魂使为什么要做的前凸后翘的,难道设计这款金人的人有特殊癖好不成?

不过这也只是想想,毕竟金人勾魂使的性能确实强悍。

还没等他多想,画面中的刃率先踏入了工造司,门口的金人还没发出警告就被刃轻车熟路地切断了能源,他就像是最顶级的工匠,一眼就能看出金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是哪里。

工匠们都在闭门造车,谁能想到防守严密的金人后院也会遭到袭击?

毕竟这些金人可不值钱,只是一个工具罢了,相当于挖掘机和吊车,谁会袭击一堆挖掘机和吊车?

“真熟练。”看着潜入工造司的刃,洛双隅不禁感叹:

“你说刃哥以前会不会是工造司的?”

“不可能吧。”银狼有些狐疑,“一个铁匠能砍人砍这么猛?满屏爆炸AoE风伤,我的评价是很难评。”

“说不定呢?”洛双隅耸耸肩,“我就是给个参考方向,不然怎么解释他对金人的身体构造那么熟悉?”

“说不定刃哥在云上五晓期间就是开个大机甲打你那满屏AoE伤害呢?”

银狼思索了一阵,感觉洛双隅说的也有道理,便没有反驳。

刃砍断了这些金人之后,就连金人勾魂使也被他砍翻,紧接着他就在墙壁上留下自己的几道剑痕,取走了金人的制造图纸,随即离开了工造司,朝着丹鼎司走去。

“我知道了,先袭击工造司混淆视听,他的确不傻。”银狼拍了拍手,“既然不是罪魁祸首的话,就不需要弄虚作假了,就是因为弄虚作假,对方才会对我们凶手的身份深信不疑。”

刃将图纸烧毁,在73号机巧鸟的视线之下,他若无其事地离开了工造司,顺着楼梯一路往下,一眼就看到了丹鼎司的炉火还在冒着烟。

古时,仙舟人追求长生、炼丹化药,丹鼎司便是机要之处。无论是仙舟人,还是化外民,都渴望取得神迹。而今,随着建木的衰败,丹鼎司也变得落寞,而那些仙药、灵丹,都成了“传说”。

如今的这些丹士,研究治病良药的不多,守着建木和过往一些医术与隐秘的人却居多,多有化外民觊觎丹鼎司,只可惜能取得丹鼎司书面合作的人寥寥无几。

刃冷笑一声:

“衰败不堪。”

洛双隅微微一思考,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里是离建木最近的地方,也是药王秘传最想要接触的地方,丰饶星神的伟力,这些死忠粉不管怎么样也要看一眼,光是前世丹枢接触建木那兴奋劲,甚至连卡芙卡的言灵都懒得防备。

这样的操作,让洛双隅对药王秘传的目的深信不疑。

刃顺着丹炉,一路往丹鼎司的深处赶去,途中遇到的几个丹士都被他一剑撕碎,大开大合的狂暴剑法也是洛双隅所学刀法的变种。

就算洛双隅用的是刀,刃用的是剑,也不妨碍洛双隅向着刃学习。

73号机巧鸟倒是尽职尽责,一路上都在稳稳当当地将刃杀人的雄姿记录在数据库里,刃也一路杀到了建木跟前,一道金发人影就在建木前打量着他,若有所思。

“星核猎手?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镜流握着剑,盯着底下的刃,她身上的剑意凌冽无比,却一点都没有影响到身旁的金发男子。

“刃。”

“要下去见见老朋友吗?”金发男子一脸笑意。

“不用。”镜流负剑离去,“管好你自己。”

“你有你的手段,我有我的底牌。”金发男子轻轻一笑,“还是,客气些比较好。”

“纵然你是罗浮的前代剑首,不也是个什么都保护不了的可怜人吗?”

说着,他就笑出了声,镜流依旧沉默着,身上的剑意几乎要将男人撕碎。

她斩出一道银蓝色的剑光,将男子的发丝削去一根,在他脸上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

“这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