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血爪昏昏欲睡，迷迷糊糊，眼皮半开着，声音都充满了困意：“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是我们老大安排我听他指挥。”
赵雪真也没失望，本来也没指望一下子就能问出幕后指使者，要不然巡逻五组早就满世界宣扬立功了。
在紫阳香炉致幻作用，凌空血爪有问必答，把赵雪真当做了最信任的人。
“你老大是谁？”
“我老大是大护法。”
“你是怎么联系你老大和幕后指挥你绑架阿韦的。”
“手机短信，用的是境外虚拟号。”
“你老大的灵境昵称是什么？”
“黑暗美食家。”
“什么？你老大的灵境昵称是黑暗美食家？你加入的邪恶组织是不是血饮教？”
“是的，我加入的组织就是血饮教。”
问到这里，赵雪真面色凝重，又带着一丝振奋欣喜。
韦东观看出了异常，主动问道：“小雪姐，血饮教是什么组织？”
赵雪真压下激动，解释道：“你刚刚成为灵境修士，可能不知道现在灵境修士组成的格局，我们华夏除了海棠盟一家独大之外，与我们对抗的还有大大小小的邪恶组织，他们是真正穷凶极恶的罪犯，其中血饮教就是盘踞在中州市乃至大象省有着极大凶名的邪恶组织。”
“刚才凌空血爪供述出来的大护法黑暗美食家，三星武师，最喜爱的菜为‘香酥童子鸡’。”
韦东观面露疑惑道：“喜欢香酥童子鸡也是犯法的吗，我就喜欢老家汴州的老马家童子鸡，小时候我爷爷带我吃过一回。”
赵雪真瞥了一眼韦东观，呵呵笑道：“要是你说的童子鸡就好了，黑暗美食家喜欢吃的童子鸡可不是家禽，而是还未有过十亿精兵出行，被男孩视若珍宝的东西。”
单纯但理解力超强的韦东观瞬间明白了赵雪真的意思，双手下意识捂着前面，无视尴尬嘿嘿笑道：“原来如此，这个黑暗美食家确实够凶恶的，小雪姐，我们必须把他绳之以法，给青少年一个安全的成长环境。”
赵雪真笑眯眯盯了双手一眼，继续道：“海棠盟通缉饮血教一年多，你知道为什么没把他们抓捕归案吗？”
“为什么？”
韦东观充当适时的捧哏。
赵雪真道：“因为饮血教的教主血神子有一个专属灵境，他随时可以躲入专属灵境当中，逃脱我们的抓捕。”
细心的韦东观又听到了一个新的名词，专属灵境，这又是灵境什么机制。
赵雪真没让韦东观多等，直接解释道：“灵境根据进入的资格来分类，就分为专属灵境和公众灵境，公众灵境以后再给你说，专属灵境顾名思义，就是专属某一个人，强大如海棠盟的六位盟主也不能不经过专属灵境的持有者同意进入，只要血神子躲入专属灵境当中，我们根本拿他没办法。”
韦东观皱着眉头：“难道我们就没有办法把他们抓住了，就任凭他们逍遥法外？”
赵雪真肯定道：“当然有，我们进不去血神子的专属灵境，但可以把他引诱出来，再利用封禁道具，把血神子周围的空间封禁，他就再也无法随意进入专属灵境当中，我们就可以把他抓捕或格杀。”
“但是血神子狡猾的很，中州市的海棠盟总署布置了几次抓捕斩首任务，最后一次甚至劳动了大象省的舵主，都让血神子逃离了。”
这么难抓？
韦东观再次对灵境修士的危险加深了认识，如此凶恶的灵境修士，一旦犯罪危害社会，肯定造成巨大伤亡。
不过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也不是韦东观一个刚入职海棠盟的小小一星御兽师该操心的事情。
此刻无比紧要的事情是关于杰哥的事情，凌空血爪为什么要谋夺杰哥留给韦东观的东西，他跟曹灰原是什么关系。
或者说，凌空血爪就是听从的曹灰原指派的，才绑架的韦东观，用特殊手段逼问杰哥留下的东西。
要不要跟赵雪真说明他的这个猜测呢。
韦东观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把曹灰原是幕后主使的猜测压在了心底，赵雪真还没有完全取得他的信任。
再观察一阵，谨慎为上。
韦东观收回思绪，朝着有问必答的凌空血爪问出了他的问题：“凌空血爪，你为什么要我交出杰哥留下的东西？”
凌空血爪道：“因为他掌握着我们饮血教的秘密。”
赵雪真追问道：“什么秘密？”
凌空血爪摇摇头：“不清楚，老大让只让我全力配合给出命令的人，根本没告诉其中的明细，这都是我从三护法最宠爱的情人那里偷听来的。”
“饮血教的三护法据说是个终极色鬼，极度好色，据说他的情人能坐满；两个高铁车厢。”
这是赵雪真在一旁的解释。
韦东观点点头，继续问道：“我记得杰哥是安保官，怎么会跟你们邪恶组织混在一起。”
凌空血爪有问必答：“因为他在我们血饮教做了卧底，我们教主看出了他的身份，把他杀了，后来检查他的遗物的时候，发现他提前邮寄了一份东西出去。”
听到这个消息，韦东观脸色骤变，跨前一步，抓住凌空血爪的衣领，提到跟前，喝道：“是谁杀的杰哥？”
凌空血爪无辜的看了一眼他认为的最信任的人，怎么对他如此恶劣态度，但还是说道：“当然是教主啊，教主最恨卧底了，不但杀了他，听说还把他练成了僵尸。”
“僵尸？”韦东观一愣，他想起巫山印的功能二，只要在巫山印留下梦引，巫山印主人就可以凭借巫山印和留下梦引的人在梦中相会。
那之前做的十五次噩梦，就是杰哥留下的梦引，只是他被练成了僵尸，才会神志时不时不清醒，想要吸韦东观的血液。
而韦东观在梦中杀死了杰哥的梦引，会不会对杰哥有影响。
韦东观摇了摇头，应该不会，按照巫山印的功能，梦引只是一道坐标，不会对梦引的主人造成伤害的。
只是按照韦东观的推测，杰哥的现在的状态很不好，恐怕真的被饮血教的教主练成了僵尸，神智也不知道保留了几成。
韦东观看向了赵雪真，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赵雪真沉吟了下，说道：“你知道饮血教教主是什么职业吗？”
韦东观摇头，他只在转职的时候看过灵境十大职业的简单介绍，里面根本没有练僵尸这个职业。
赵雪真道：“饮血教教主灵境昵称血神子，他跟你一样是御兽师，不过他契约的不是灵兽，而是僵尸。”
这特么也可以？
赵雪真的话似乎给韦东观打开了新大门，御兽不单单可以御兽，还可以御僵尸，就像69不单单是一个数字一样。
那么僵尸可以契约，活生生的人呢，可不可以呢！
韦东观直勾勾的盯着赵雪真，仿佛在看一件珍宝。
赵雪真被他看得发毛，赶紧把他拉到一边：“理智一点，凌空血爪现在是我们的重要证人，不能有丝毫闪失。”
赵雪真是以为韦东观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只有煤球跟韦东观心意相通，委屈的汪了一声，仿佛在说，主人，我才是你的乖宝宝宠兽啊，你可不能那么快契约其他宠兽。
韦东观被这一打岔，也恢复了理智，摸了摸煤球的狗头，安抚了下它。
“小雪姐，杰哥被血神子练成了僵尸，还有恢复的可能吗？”
赵雪真思考了会儿，迟疑道：“应该可以，我之前认识一个湘南的同事，她也是契约僵尸的御兽师，她跟我说，想要尸体炼成僵尸，必须唤醒尸体残存的意志，这样炼成的僵尸才能诞生灵慧，只是诞生之后的灵慧继承了生前多少记忆性格，可就说不好了。”
韦东观沉默了一会儿，不再纠缠这个话题，杰哥被血神子练成了僵尸，只要找到血神子，就能知道什么情况了。
“小雪姐，继续审问凌空血爪吧。”
赵雪真见韦东观控制住了情绪，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多说什么。
“凌空血爪，我问你…..”
接下来在赵雪真的审问，凌空血爪比幼儿园的乖宝宝还要听话，把知道的所有秘密都讲了出来，虽然没有多少关键信息，但也为他们接下里的查案提供了不少线索。
终于把凌空血爪榨干之后，把之前被赵雪真打晕的看押人员放在椅子上，再给审讯室恢复成原来模样。
韦东观两人从来路返回了地下走廊中，去往地下密室负一层的文员办公室，把王主任的文件给交接了。
两人快速返回地面，坐到跑车里，赵雪真挑起嘴角嘲笑道：“五组果然废物，我们在审讯室待了一个小时，他们都没有出现，看来他们还没有把凌空血爪重视起来，看来今天不能打脸了，等破了案子我要当面嘲讽他们。”
系上安全带的韦东观一怔，无语道：“怪不得刚才小雪姐在审讯室一直在为我科普灵境的知识，原来是想要等五组的人过来当面嘲讽，小雪姐，你跟五组的人是不是有仇啊。”
赵雪真柳眉挑起，不屑道：“当然没有，不过五组有一个我非常讨厌的人，之前在王主任的办公室王主任说我家里在对我催婚，你听到了吧。”
韦东观点点头，心说催婚确实可怕，一个常年摸鱼的人都积极破案立功了。
赵雪真自嘲道：“他们不但催婚，还给我介绍了对象。”
韦东观明白过来：“你家里给你介绍的对象就在五组？”
赵雪真点点头：“我非常讨厌被强迫。”
“好了，不聊这个，你第一天入职，我就拉着你跑案子，走吧，姐今天请你吃饭，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