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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长歌老远就看到阎埠贵神情古怪的站在家门口,他也没当回事,骑着自行车正要进中院。

“叶长歌,你等我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说。”阎埠贵喊道。

“什么事?”

叶长歌本来不想搭理他的,但听他喊的急切,就停下了车。

阎埠贵强笑着走了过来,三大妈紧跟其后。

“那个长歌呀!今天院里发生了一件大事,你应该知道的吧?”阎埠贵装的高兴,偏偏又心事重重,看上去不伦不类的。

其实这也不怪他。

委实是叶长歌回来的太巧了,这边才刚刚打理好关系,聋老太的尸体还没来得及收拾,地上的血也没来得及打扫,他就回来了,这要是被他看到,那肯定会出事呀!

叶长歌可不是其他人,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最起码不是一两块钱加几顿饭就能打发的。

“什么大事?”

叶长歌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的看着阎埠贵,搞不懂他又在耍什么花招,难道又要说扫垃圾的事?然后用这个事来赚钱?

但是清扫院里的垃圾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吧?

“是这样啊!”

阎埠贵干咳几声,连着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今天聋老太太在中院不小心摔了一跤,好巧不巧,正好头部撞到了石头,然后就.......”

“死了?”叶长歌一愣。

“对,就是死了,现在她的尸体还摆在中院呢,那里现在围了很多人,很脏也很乱,你就不要进去了,我正好热了点酒,要不,你陪我喝几杯?等他们处理好了,你再进去。”

“三大爷,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聋老太死了,你怎么请我喝酒了?这有点说不过去啊!难道你跟她有仇?看到她出事了,你心中高兴?”

“对,就是有仇,老有仇了,她现在出事啊!我可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阎埠贵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总之就顺着叶长歌的思绪说,到了最后,愣是拽着一脸懵逼的叶长歌回了家。

三大妈抓住机会,赶紧回中院处理聋老太的事情。

.......

“酒呢?”

叶长歌跟着阎埠贵,来到他家里,放眼一看,哪里有什么酒?

阎埠贵干笑,“你先坐会,喝杯茶,酒马上就好。”

说着,他慌忙喊向躲在房子里瑟瑟发抖的于莉,“你出来一下,家里来客人了。”

于莉哪里敢出来,默不作声,只当没听到。

叶长歌更是觉得奇怪。

阎埠贵的性格,他是很清楚的,别说他请喝酒了,哪怕来他家喝碗水也得费个劲啊!

可是今天......

这也太奇怪了。

叶长歌看了看门外,见三大妈已经不在了。

“咦,刚才三大妈刚不是在门口的吗?”他问道:“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她有事,你也知道,老刘家出事了,现在她不去帮忙怎么行啊?院里的人都那副德行,肯定要人指挥的。”

“哦!”

叶长歌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坐在凳子上喝起了茶。

阎埠贵见喊不动于莉,也是没办法,只能自己动手了。

还好,平时没少干家务,倒也没有折腾很久。

半个小时后,热酒热菜就端上了桌。

叶长歌也不客气。

毕竟阎埠贵家的东西很难吃到的,不吃白不吃,酒过三巡,阎埠贵的话也多了起来。

在叶长歌面前大吹特吹。

说什么当初他之所以是当上了三大爷,而不是当一大爷,二大爷,那是他不想争。

因为他是读书人,不愿意为了虚名跟两个大老粗撕破脸面,不然,哪有他们的份。

叶长歌只是听着,也不搭话,大口的喝着酒,大口的吃着菜。

就这样过了一会后。

眼看桌上的酒菜是不够了,阎埠贵心痛的直滴血,仍假意问道:“长歌,还能不能喝?能喝的话,我还有,你千万不要客气。”

叶长歌点头:“那必须能喝啊!三大爷难得请喝酒,我今天一定要不醉不归。”

阎埠贵:“......”

“快去拿酒啊!三大爷,别愣着了。”叶长歌催道。

阎埠贵:“......”

“三大爷,你不会是在说客套话吧?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喝了,走了。”

叶长歌打了个饱嗝,准备起身。

阎埠贵看着三大妈还没回来,担心那边的事还没处理好,只能强忍肉痛挽留道:“长歌,你这说的什么话,我阎埠贵是这么小气的人吗?你等等我,我马上给你拿酒过来。”

说着,阎埠贵艰难的迈开腿又去提了几斤烧酒过来。

这次,他也不热了。

放到桌上就给叶长歌倒满,“喝吧!今天保证让你喝个痛快。”

“还是三大爷爽快。”

叶长歌端着碗,直接一口喝尽,然后又把碗往桌上一放,“三大爷,再帮我满上,我好久没喝的这么尽兴了,真是爽啊!”

阎埠贵:“......”

心中暗骂:喝死你这个王八蛋,妈的,你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这么能喝?

骂归骂,刚才的话竟然已经说出了口,他也只能咬牙给叶长歌满上。

叶长歌笑吟吟的端起碗,正准备喝,见阎埠贵的碗还是空的,他又放下,拿着酒壶给阎埠贵也满上。

“三大爷,要喝一起喝,我一个人喝着多没意思啊!”

“行,一起喝。”

阎埠贵心中烦躁,端起酒碗也是一口干了。

叶长歌夸道:“好酒量,来!再喝!”

反正不是自家酒,叶长歌乐得慷他人之慨,又给阎埠贵倒上。

就这样,两人你一碗,我一碗的干了起来。

阎埠贵率先不胜酒力,摇摇晃晃起来。

“三大爷,你还能不能喝啊?”

叶长歌笑着问道。

“能,必须能啊!我阎埠贵喝酒从来都不输任何人。”阎埠贵舌头打结的逞强道。

“那就行。”叶长歌又给他倒了一碗。

阎埠贵此时已分不清东南西北,见碗里有酒直接拿起就喝,喝完了,身形摇晃的更厉害了,仿佛随时都会跌倒。

叶长歌见他都这样了,也没再劝。

来到门外,骑上自行车准备走。

阎埠贵心中一直念念不忘聋老太的事,虽然醉成这样,他还是晃荡着追了出来。

“叶...长歌...我陪你一起回去,我要到你家里跟你再喝三百杯...”

“算了吧!等你什么时候酒量变大了再来找我吧!”

叶长歌摇了摇头,径直离去。

阎不贵心中不爽,他叶长歌竟然敢小看我,今天必须把他喝服了。

随即迈开大腿,晃晃悠悠的跟了上来。

中院出奇的热闹,挤满了人。

叶长歌刚走进,他们就看到了,顿时惊呼了一声,表情说不出的怪异。

叶长歌只是瞄了一眼聋老太的尸体,也没搭理他们。

人实在太多,骑车不好通过,他就推着车进了后院。

阎埠贵始终跟着。

哪怕三大妈想过来拉他,他也不理,推开她继续向前。

酒喝多了......就是这样。

心中挂念的只有酒,还有‘不服输’。

叶长歌并不知道阎埠贵一直跟在他后面,因为中院的人实在太闹腾了。

他一心只想着回家,然后关门睡觉。

来到家门口,他掏出钥匙准备开锁,却发现门根本就没上锁呀!

叶长歌哑然。

出门竟然忘记上锁了,那家里还不被盗圣盗个精光啊!

推开门,他正准备进去看看家里是什么情况了。

就在这时。

小聋和小一瘸着腿跑了过来,刚到,就咬着叶长歌的裤腿往外面拉,嘴里还呜呜的叫着。

叶长歌和它们相处了这么长时间,还是能猜到它们想表达的意思的......

无非就是三个字。

出事了!

叶长歌一怔,抱起小一仔细的检查了下,见它嘴边有血,右前腿也被东西砸折了。

叶长歌不禁怒极。

有人敢伤害他的狗子,是不要命了吗?

“带我去找他。”

“呜呜...”

小聋转身就走。

很快。

他们就来到了后院一个阴暗隐蔽的角落里面。

叶长歌第一眼就看到了棒梗。

......惨不忍睹。

如果不是他的个头在院里是独一无二,叶长歌差点就认不出来了。

“你们咬死了他?”叶长歌愕然的问向怀里的小一。

小一慌忙摇头。

对于咬人这样的事,它当然不能认的,嘴里呜呜的辩解。

叶长歌又看了看棒梗身上的牙印。

随即就是一巴掌拍向小一,“事实摆在这里,你特么的辩解个屁啊?”

小一立即蔫了。

叶长歌也没当回事。

不用想也知道是棒梗进屋偷东西才遭狗咬的。

咬死了就咬死了,活该!

随后,他把两条小狗扔进了百宝箱,又把它们泡进了装满灵泉水的容器里,嘱咐它们不要乱跑乱乱动后,他就回家了。

阎埠贵迷迷糊糊的一直跟在他的后面,叶长歌刚走,他就过来了。

也不知道是酒精发作,还是怎么的,总之,刚到这里,被冷风一吹,他就倒了下去。

好巧不巧。

正好压在了棒梗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