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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东吴和曹操的对垒,属于双方互相的试探,诸葛亮觉得没有必要明面参与,就让龙划着小舟,带着他们三个到旁边观摩。

好学点技术回去教给蜀营的人。

司星辰看了眼掌司,现在是早上九十点,曹操已经开闸放船,东吴也毫不示弱的将舰船放置中央,武将船成锥形停放在舰船前方,铆足了攻击势头。

两军交战,武将先行,饶是水上对战也是如此。

双方都已经知道对面的不会投降、不会退兵,没什么好说的,上来就开打,简单明了,这是东吴和曹军的第一次交锋。

司星辰大喇喇坐在船头上,将腿伸开老长,他左换一下姿势,右换一下姿势,不得安生。

胡南上去一手拍他肩上。

“干啥呢,屁股上长刺了?”

“我在找最佳观影姿势。”

“好家伙,那是不是还得给你搞点瓜子嗑嗑?”

“那感情好,呀!”

司星辰赖着一张脸笑,话说到一半突然变了脸色!

胡南回头一看,就看见几支羽箭当头落下!

手比脑子更快地抽出末蚀,“哗!”的一声就将几支箭砍断,转瞬间就变换了几个角度,将其他的箭砍了个干净利落。

胡南趁机回头朝龙喊道。

“龙!划远些,这离战场太近了。”

诸葛亮拦下龙的动作,也走到最前面,胡南连忙将飞来的流矢斩断,龙也上来抽出了刀。

“不必,这里虽然危险,可却是观战最好的地方,你们看那东吴的头将。”

诸葛亮在两人疯狂的挥剑下淡定万分。

司星辰顺着他羽扇所指的方向看去,正见一个身着黑铠的将军,身材魁梧,手持一把弯弓大箭,张弦便射,一箭便击飞了对方敌将的头盔,又一箭,“唰”的一声,划开空气,刹那间就插进了敌将的胸膛!

那敌将还未发出一声,便落入水中。

“厉害啊!”

司星辰由衷赞叹。

蔡瑁这会儿正站在曹军的舰船上,连忙指挥手下人去救那个落败将军,然后举起手中的旗帜,发出了“全军出击”的口令!

他们顾着和东吴大军打,射到胡南他们这边的箭矢顿时就小了很多。

诸葛亮看到这才点点头。

“你们可知那人是谁?”

司星辰摇摇头,胡南喘了口气才回答。

“孟德有张辽,仲谋有甘兴霸,足相敌也。”

诸葛亮朝胡南眨了下左眼,“答得好,甘宁,字兴霸,乃猛士也,要是能挖过来就好了,可惜是个忠臣。”

“甘?这姓好少见,和我一样。”

司星辰好奇道。

胡南立马来了兴趣给司星辰八卦起来。

“曾经有一个叫甘英的人,于汉和帝永元九年,奉西域都护班超之命出使大秦,这个甘宁就是他的后代。”

“大秦?”

“嗯。”

胡南小了点声,“三国时的‘大秦’不是指春秋战国的秦国,而是古代罗马帝国,那时甘英到达了波斯湾,目的是将汉朝彩绢与罗马王交易,所以甘英也成了最早到达波斯的中国人之一,古罗马全盛时土地横跨欧、亚、非三个大洲,与我国历史也多有交集。”

“原来如此,这姓甘的家族显赫啊。”

他们这边说着,就见那甘宁带领几人驾着一艘小船直捣地方边舰,曹军连忙派人迎战。

双方的两只船头刚聚到一起,曹军一个矛头就向甘宁刺去,甘宁趁着这个势头一把抓过长矛柄,径直跳上了曹船,抽刀就劈,转瞬间就拿下头船。

他势头太猛,带领几人越上边舰,曹军还没来得及反抗就成了刀下鬼。

拿下边舰,甘宁回头朝东吴主舰聚刀大喊。

“放箭!”

箭头燃火的羽箭被纷纷射出,带火箭雨就像一只巨大的火凤凰一样扑向曹军,曹军几条船上的船帆都被凤凰的炽羽点燃,冲天火光即刻飞天。

蔡瑁换了一个颜色的旗帜,挥舞着让船只撤退。

“胜了,我们回营。”

诸葛亮挥袍向后走,司星辰“嘿嘿”帮龙拎起船桨。

“今日这风头算是被甘将军占尽喽。”

“不,现在头疼的反而是甘将军和公瑾兄,哈哈哈。”

诸葛亮笑得幸灾乐祸。

“为啥?”

“看蔡瑁和张允的布局,绝非等闲之辈,甘将军勇猛不错,可即使占领了边舰,他们也无法靠近主舰,斩杀不了主舰将军,就只能做些以一换一的事,没法取得最后的胜利。”

他这么一说,司星辰就明白了。

主舰和边舰还有小船只就像一个蚁巢,主舰是蚁后,边舰是公蚁,小船只就是工蚁,只要蚁后不死,就有源源不断的兵力朝他们袭来,占有人数优势的曹操是绝不怕打人命消耗战的。

可劳民伤财的事谁也不会做,曹操远途跋涉,粮草供应不足,孙权破不了曹军的水军部署,两边都在较量,其中有一个平衡,现在需要某个人或某个事来打破这个平衡。

此战没过多久,鲁肃就来找胡南讨方子,说周瑜最近失眠劳神,休息得很不好,听说胡南来自三天阁,就想麻烦他开点安神的药。

好在胡南曾经和药生尘一起救过蜀营里的伤患,那时药生尘教了他一些,胡南就照着他教的给鲁肃配了点。

鲁肃谢过后转向诸葛亮。

“先生可知都督的心病?我想为都督开导开导。”

诸葛亮摇摇头,并没有说话,鲁肃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司星辰抚摸着匕首。

“亮哥你没有将蔡瑁和张允的事跟鲁肃说,是怕周瑜忌惮吧?”

诸葛亮只是摇着羽扇,朝帐外颔首。

“算了,我去看看便是。”

司星辰迅速就回了,喜形于色。

“曹操那边来人了,一个叫蒋干的人,说是周瑜的儿时同窗,前来拜访周瑜。”

黄鼠狼给鸡拜年,蒋干应是第一人。

诸葛亮一下眉目明朗起来。

“公瑾如何安排?”

“说是要大宴宾客,号召所有将军,好好招待他的老同窗。”

胡南摸着下巴说:“周都督可不傻,那蒋干一定是来当说客,劝周瑜投降的,周都督现在正头疼蔡瑁和张允,他可以用一招离间计,借蒋干之手除掉蔡瑁和张允。”

“对,蒋干是个自以为是的人,他急于立功,肯定会找机会为他的曹丞相献上有利情报,都督可以利用此法将曹操和蔡瑁离间。”诸葛亮说道,“星辰,你以我和六大商的名义前去赴宴,宴会结束后隐了身形跟着都督,看看都督究竟会如何做?”

“收到。”

司星辰整理了下衣冠,昂首挺胸向宴会厅走去。

“蔡瑁要将他们的荆州原本的水军和曹操的北方军夹杂在一起还得要段时间,曹操可等不起,这就让曹操对蔡瑁和张允产生了不信任,离间法可行。”

胡南说完,诸葛亮表示肯定后沉吟片刻。

“既然这样,我们还可以利用蒋干,将士元和枫叶送到曹操那献连环计。”

“要是离间计成功,蒋干定会懊恼自己没有立功,反而杀了自己主将,他定会为了赎罪,再来江东,要真是这样,亮和都督定会为他备好这份功劳。”

“这份功劳,就是让他带回了名闻天下的凤雏先生。”

“张允和蔡瑁死后,他们不熟悉水战,必是水土不服,士元就可以趁机介入曹营。

曹操的船阵太散,人多,最好能一回击破,士元可以利用其水土不服的理由,将其船只打造在一起,只需一把火,就能将其烧光。

现在已到秋期,风多势大,到时风助火势,火借风威,便可一举拿下此战。只不过此策还需和公瑾、士元合谋一番。”

“古便有间法,士元先生此为活间。”

火烧连船,这是历史上第一次用,但不是最后一次,明朝朱元璋与陈友谅决胜之战亦用此法。

“对,哈哈哈。”

诸葛亮和胡南一唱一和,在面无表情的龙面前放声大笑。

“你们忘记了一个人。”

龙叹了口气提醒,“王九昌会告诉曹操蒋干带回的一切情报都是假的。”

“昂,对哦。”

胡南唱双簧兴奋过头,只记得一个劲讲历史故事,忘记了此时此刻这个空间还有他们现代人的存在。

荆楚大地向来不缺青铜的合鸣,铁器击打着金属的同族,发出只属于金器的清脆余音,抚慰着每一位宾客的耳朵,灌入心灵。

丝弦之音似缠绵,常让人陶醉,但炎帝的后代踏火而出,他们的乐器会在人似醉不醉时给人最铿锵的清醒。

此刻酒宴上的每一个人都是这种心态。

烈酒入肠,肉体已为酒精沉沦,精神却还在为利益角逐。

周瑜自太史慈手中接过了酒与剑,将酒尽数倾倒在剑身上,像是要为这没有生命的铁器上一道酒魂。

铁器没有生命没关系,用剑的人会给它。

周瑜在偌大的宴客厅中随性起舞,要为全场最尊贵的宾客——蒋干奉上他最真挚的舞蹈。

好换回蒋干全身心的信任。

如大地一般磅礴的鼓皮震响开来,周瑜的双眼紧盯眼中的猎物,双脚精准地踩住每一个蛟龙引吭般的鼓点。

在场所有人的眼珠都随着周瑜的动作滚动,酒珠自剑锋倾泻,有人捧起双手去接,好像在接人生独一份的黄金。

不愧是三十三岁的大都督,不愧是江东的第一才将!

蒋干确实被这位老同学的风度给折服了,更坚定了他要说服周瑜投降的决心。

如若能降服这样一位将军,该是无上的荣耀。

司星辰也看得投入,可惜看剑舞的他也被人当风景看着。

“一个人来,不怕我对你动手?”

陆渭河一手撑着脸颊,一手晃荡着酒觞,盯着司星辰的侧脸细细观摩。

他的眼神实在是像一只手摸在自己脸上,司星辰一阵恶寒,终于转过头来与他对视。

“对付你,小爷我一个就够了。”

“呵呵呵,我作为陆家家主的单玉牌镯在你身上吧。”

陆渭河状不经心地提起,司星辰心里一紧,当时看这单玉牌镯值钱,就放在了自己贴心口的胸袋里,此刻那里跟发烫一样。

陆渭河正了正身体,昂首朝一旁站着的人扬了扬。

“你不用装,更不用说什么,他能感受到带有我气息的所有东西的位置。”

司星辰惊讶地看向那个看起来毫无特色的家伙。

这人正是在胡南他们刚进城时,就把消息传给了陆渭河的人。

“这家伙,真恐怖,怎么会有人的商仪能力跟别人绑定的啊,跟狗似的。”

司星辰故意把话说得很难听,陆渭河却并不生气。

“他就是我的商仪啊。”

“你的商仪,是一个人?”

司星辰睁大双眼,快要压制不住自己的分贝。

陆渭河手握酒觞,风流尽显为自己斟满,却浅饮辄止。

他向司星辰解释,口吻却好像在诉说一个故事。

“我的独步商仪啊,确实是一个人,啊,也不算人吧,毕竟,他是我最优秀的作品。”

说完这句话,陆渭河才将杯中酒饮尽。

“诡客!”

司星辰下意识将身体蜷缩,左手摸上自己的匕首。

他的视线不断在陆渭河和那张再普通不过的大众脸脸上来回变换。

“嗯,诡客,对,他是诡客,也是我的亲生哥哥,他原本长得比我还好看,但被做成诡客后,无论是谁都认不出来了呢,哪怕他就站在我们父母面前,我们的父母也不能认出。

不过他也认不出我们的父母了,毕竟当时他们紧随我哥哥的脚步被我做成了诡客,啊,为了纪念他们,我在父母的名字里各取了一个字,为我的哥哥赋予了新的名字——木荷。”

木荷听到陆渭河唤他,往前走了一步。

司星辰不敢相信,陆渭河竟然就在这样的盛宴上,对一个同样有着亲哥哥的他说出这样的故事。

“你是看我有哥哥,故意编出来吓我的吧!谁会对自己的兄弟和父母下这样狠的手!”

“是啊,是啊,谁会有这样狠的心肠呢,善良的人类啊,其实对自己最下得去手吧。”

陆渭河呢喃着,“司星辰,看在你也是有哥哥的人的份上,我不妨让你分担我的痛苦吧,当年我从军事学院毕业,却被高层强制命令回商掌管陆家的生意,谁要和一堆破叶子打交道啊!我不在乎钱,我只想闻到火药的味道,炮火声对我来说,比这些人敲的钟更令我陶醉!好听得多!”

陆渭河的神情开始魔障起来,但盛宴上的编钟拦住了他陷入疯癫。

“更过分的是,你知道是什么吗?”

“喂!放开我!”

陆渭河突然拽住了司星辰的胳膊,陆渭河看起来弱得不像个正常人,但手上力气却大得出奇。

全部的人正被周瑜和蒋干吸引,无人在乎欢乐下的污浊。

“我不过是亏损了他们一点钱而已,那些家伙却连咬到嘴里的苍蝇都不肯吐出来,硬要我用生命换回他们损失的分毫小利,但他们又看重了我的能力,要我在我被做成诡客和我的父母被做成诡客中选一个!你知道当我爸妈瞒着我向高层说他们愿意以他们的生命时我是什么感受吗!

那群老东西还不满意,我不知道他们口中要逼出我的潜能是什么意思,他们还要我当诡客的负责人和执行者,要我亲手将我爸妈做成诡客!而我的亲哥哥,为了让我下得去手,竟然站在我面前说,‘请拿我练手,反正我不想再在这个污浊又虚幻的世界里活下去了’。”

陆渭河最后像是在模仿木荷生前最后的语气,哀出长叹。

司星辰已经说不出话来,他颤抖着嘴唇,不知是恐惧还是愤怒。

“那你为什么还要替该死的高层做事!还要杀胡南抢传古!”

“杀胡南?抢传古?不不,我杀他,不是为了抢传古,你还没懂吗?我是要这个世界彻底消失,我要所有传古都消失在这个世上,六大商,不必再有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