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安点点头：“嗯，如果顾勉还在查，那就只有这个可能。”
作为车祸的亲历者，还是施害者这一方，沈瑶只觉得有些荒谬。
她惊慌地摇了摇头：“不可能……虽然那天下雨，那条路的路灯还正好坏了，可我真的撞了人，而且，她掉下来的时候还……”
见她脸色惨白，林安安知道她又想起了当天的惨状，便立马抱住她，轻声安抚：“嘘，不要再说了。”
“安安，那张脸化成灰我也认得，我撞得就是顾汐，不会错的……根本不会有问题，为什么……”
为什么顾勉会再去查？
而且，她想起之前严谨也问过她一个类似的问题。
为什么？
她主动自首，板上钉钉的事，为什么他们还会产生疑惑？
又或者，她到底遗忘和遗漏了什么细节？
可她怎么也想不到，就那么一瞬间的事……
“瑶瑶，别想了，既然顾勉在查，如果有问题一定会查出来的。”
林安安摸着她的脸：“而且，如果真的查出来别的问题，对你也是好事，不是么？”
沈瑶抬头看向她，愣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点头：“嗯。”
确实是好事，如果真的有别的因素，或者顾汐的死亡和她无关，她就不用再背负这样的罪名。
沈家也不会因为她而蒙尘。
只是……她不敢奢望，那种切切实实撞上的感觉只有她一人知道，又怎么可能会有假呢？
……
周氏，顶楼总裁办。
韩秋然不顾秘书的阻拦，气冲冲地推门走了进去。
“阿沉。”
她将文件袋放到他的面前，顺势坐在了他对面的椅子上：“你看看这些。”
周西沉扫了一眼文件袋，并没有打开，而是用手将它拂到了一边。
“没看到我在忙？出去！”
韩秋然双手环抱胸前，昂着头：“阿沉，我知道你对我颇有不满，这些我能理解，但是你为了沈瑶和我置气，你觉得合理么？更何况，她是什么身份，你不知道么？”
“所以呢？”
周西沉微微抬头冷冷凝了她一眼：“你在教我做事？”
见状，她有些慌，咽了咽口水，语气软了几分：“文件袋里是沈瑶昨晚干的好事，她不仅诬陷我，还想把你拖下水，她根本不是你以为的什么小白花，背着你一堆动作。”
说着，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桌上：“还有这个，是我昨晚在宴会上拍到的，她前脚在我面前勾引你，后脚又跑到了花园里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
“阿沉，你把她留在身边是百害无一利，如果你真的恨她，不如交给我处理，好么？我会让她一无所有地离开海城。”
话落，便是一阵很长的静默。
“说完了？”
韩秋然愣了一下：“嗯，阿沉，你知道……”
“那你可以出去了！”
周西沉看都没看她一眼，指着门口的方向：“别逼我说第二次。”
对此，韩秋然自然是心有不甘，便站起身走到周西沉的边上，想要坐到他的腿上，却被一把推开。
“阿沉……”
她尴尬而不甘心地看着他，双手不由地握紧拳。
“韩秋然，不装了？”
周西沉缓缓抬头，双眸深邃而森冷，嘴角噙着一抹不屑：“我还以为你会把姐妹情深一直演下去呢，怎么这么快就不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