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沈瑶便猛地缓过神，错愕而慌乱地看向他：“不是，我……”
谁料，顾勉却轻笑一声：“喜欢上我了？”
沈瑶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只是好在酒吧里灯光暗，正好盖住了她的脸色。
“不……不是……”
“怎么？难道我不比周西沉好？”
这话问得沈瑶不知道应该怎么答，只是怔怔地看了他好一会儿，便低垂下头，喝了一大口酒。
其实，仔细对比一下，就会发现顾勉的条件比周西沉好很多。
他没有花边新闻，做事也一直光明磊落，哪怕是报复她，也是那么地正人君子。
可周西沉不同。
他从来不按套路出牌，是个伪君子，出了名的阴狠，甚至坏。
可女人们似乎就喜欢男人坏，在海城谁又不迷周西沉呢？
见她不说话，顾勉忽然问道：“你喜欢他什么？”
沈瑶愣了一下，抬头看向他，咬了咬唇：“一瞬间的感觉吧。”
“一瞬间的感觉？”
顾勉勾唇嗤笑一声：“你们女人还真是感官动物，永远都是靠感觉，尤其是喜欢虚无的感觉。”
她低垂下头，盯着杯子里的酒。
其实，和大多数女人不同，她喜欢周西沉的原因恰好和她们相反。
她们喜欢的是坏的周西沉，而她喜欢的是那个站在光里的英雄。
比起她们，沈瑶觉得自己更像是童话书看多了，把自己当了灰姑娘，否则怎么会上这个当呢？
别人以为自己是那个能让浪子回头的女人，而她却看着那个少年逐渐变成了现在这模样。
可一旦喜欢了，好像就戒不掉了。
“顾少，我想女人喜欢周西沉，可能是因为都认为自己有可能成为周太太。”
说着，她笑了笑：“可你不是，你高高在上，更像是清冷高贵的神仙，不染凡尘，或许大家只是还没有意识到，其实你也是一个男人。”
听到这话，顾勉眸色微变，转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你要不要试试把我拉下凡尘。”
沈瑶身子一颤，不明所以地转头：“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我可是……”
“就当是我对你的惩罚。”
“啊？”
惩罚？
哪有这样的惩罚？
更何况，她早已不是什么干净的人，自知也配不上他。
“这么不情愿？”
沈瑶有些惶恐地看向他：“顾少，我对你只有愧疚，更何况，我配不上你，我哪里敢……”
“沈瑶。”
他忽然叫她名字，让她莫名有些慌。
“你在周西沉面前也是这样么？”
沈瑶想了想，好像不是。
她在周西沉面前应该是更加丰富一些，可在顾勉面前，她害怕……害怕说错话，做错事，因为她觉得自己对他是亏欠的。
愧疚会让一个人变得卑微，也会变得死板，单一。
她摇了摇头：“周西沉是一个野蛮而又变态的人，他的很多逻辑就好像强盗一样，根本不管真相和事实，只要是他认定的，他觉得你是错的，你就是错的，他要你如何就如何……”
说着，她又喝了一口酒：“可能就是这样，容易把人逼到极致，从而和他一起发疯。”
闻言，顾勉有些无奈的笑了：“所以，我是输在对你太好？”
输？
“顾少，你喝醉了，说话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话音落下，顾勉忽然伸手将她拽到了面前，两人的脸近在咫尺。
“沈瑶，你要是想采访我，就试试引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