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一直到车停下，顾勉才打开门，走到她的这边帮她开门。
“这家火锅不错，喜欢么？不喜欢换一家。”
沈瑶愣了一下，下车看了看面前的火锅店，又转头看向顾勉：“火锅？”
“我说了，没有人能定义穿什么衣服吃什么东西，不论是穿晚礼服吃火锅还是穿拖鞋吃西餐，都是可以的。”
她盯着他出了神：“想不到你的思想这么叛逆。”
“叛逆？”
顾勉笑了：“我不觉得这是叛逆，只是随性罢了。”
他这话说得很轻巧，可沈瑶却从他的眸色中看到了忧伤。
两人坐下，顾勉将菜单交给她：“我没什么经验，你来点吧。”
“你平时吃什么？西餐？”
顾勉想了想：“没什么印象，忙起来的时候，助理买什么吃什么。”
这是第一次，沈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有些可怜。
人活着，无非就是享受生活，而吃也算是活着里最重要的一环。
哪怕是她现在这样的情况，如果有条件，她也会选择更好吃的东西，这是人类的天性。
她点了菜之后，又帮着一起下菜，调料。
“顾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选择我，但我觉得……这样真的不好玩。”
沈瑶一边帮他夹菜，一边说道：“就算我没有直接害死顾汐，但我们之间应该也没有办法友好相处吧，你看到我的时候……”
“现在不是很友好么？”
顾勉一句话让她一时间有些语塞。
她低垂着头搅动着碗里的调料，沉默了许久，才抬头看去：“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是我。”
“沈瑶，你如果再问这个问题，我就真的生气了。”
闻言，她默默地闭了嘴，可心里却依旧对此满是怀疑。
他到底想做什么？
难道是因为周西沉？
可是……
她觉得这个想法很荒谬，但还是开了口：“顾少，你这样该不会是为了气周西沉吧？”
顾勉筷子微微顿了顿，便夹了一块肉给她：“叫顾勉。”
“顾……顾勉……”
沈瑶咬了咬唇：“我对周西沉来说根本不重要，他抓我只是想报复我，仅此而已。”
顾勉笑了笑，将筷子放下：“沈瑶，你的问题真的很多，如果是五年前，你还会问我这些问题么？”
五年前啊……
她愣了一下，摇头：“不会吧。”
“五年前不会问，为什么五年后要问这么多？”
她不知道，或许是因为这五年她变了太多，早已不再是那个高傲的白天鹅，哪里还有那份傲气？
两人吃饭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过后，顾勉便将她送回了三水园。
“沈瑶，你不用怀疑我的目的，我所说的都心里话，我需要一个顾太太。”
说罢，他靠在车边：“而你，如果想和韩秋然对抗，我想你也需要一个靠山，你好好想想。”
沈瑶心猛地一颤，开始动摇了起来。
他说的没错，现在要想和韩秋然对抗，她就是需要一个靠山。
她不想拖累路远，而顾勉和她有着共同的敌人，似乎是最好的联盟。
正想着，一道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沈瑶，你真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