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
沈瑶抬头想了片刻。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
但她想离开这里，想避开这个男人。
“放手！”
沈瑶甩不开他的手，有些崩溃：“你放手！”
见状，顾勉上前抱住她：“周西沉，放手！她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
“顾勉，别逼我！滚！”
周西沉用力就把沈瑶拽到了怀里，大手用力地扣住她的腰：“我说过，她是我女人，还轮不到你插手！”
“周西沉，你有病是不是？我说得还不清楚么？我们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
“你说没有就没有？我们之间什么没做过？你全身上下我都清清楚楚，你说我们没有关系？你以为你一句不玩了，我们之前的一切就都可以抹掉？你别忘了，前几天，我们还睡在一张床上。”
沈瑶被他说得面红耳赤，咬牙切齿地瞪着他，恨不得把他咬死。
他怎么可以在这里，当着顾勉的面说这些事？
他分明就是想利用这些劝退顾勉，还可以顺便宣示主权。
“你无耻！”
周西沉将她往怀里用力一搂，低头便直接吻了上去。
沈瑶拼命反抗，却依旧挡不住他。
吻过，他还转头挑眉挑衅地看向顾勉：“顾勉，你可以么？她心里爱的是我，你就算把人带走，心也还在我这。”
顾勉气得脸色发青，他很想动手，可他又怕伤了沈瑶，便只是咬牙骂道：“周西沉，她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你现在把她当什么？当作气我的工具？还是当作炫耀的工具？你说这些，做这些是为了证明什么？”
他冲上去揪住他的衣领：“你如果爱她，就应该尊重她，应该保护她，但你什么也没有做，你只是在享受她的爱，享受对她的占有！你真是个人渣！”
当年，他对顾汐也是那么渣。
明明不喜欢，可他却没有推开她，任由她留在他的身边，还成了他上位的工具。
顾汐死后，他也没有一点悔意，依旧我行我素，仿佛整件事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所以，他恨他，讨厌他，厌恶他。
冷血，就是周西沉身上最大的特质。
五年前，他没能救下阿汐，五年后，他不想看到沈瑶成为第二个祭品。
“那你呢？”
周西沉一把推开他，冷眸森然地凝着他：“那你把她当什么？你又是真心纯洁地喜欢她么？”
顾勉愣了一下：“你少说这些，放开她。”
“顾勉，你根本就是因为顾汐的事对我怀恨在心，一开始，你其实是有意让沈瑶留在我身边，对吧？你想利用她对付我。”
这话一出，顾勉顿时神色一僵，薄唇微张想要开口，可半晌也没有说出来。
见状，周西沉冷笑：“你现在生气，或许你气的是，自己又一次输给了我，你不甘心，如果有机会，你还是会让沈瑶回到我身边，继续成为你的工具。”
随即，他眯了眯狭长的眸子：“现在你成功了，开心了？”
沈瑶愣愣地看向顾勉，脑子里嗡嗡作响。
他为什么不反驳？
难道周西沉说的是真的？
可她不想相信周西沉，一点也不想……
顾勉那么温柔，他绝对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