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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岫走进玲珑塔时,心情比上坟都沉重。

富贵儿扒拉着门,脖子伸得老长,眼珠子瞪得发直。

要不是有玲珑塔挡着,它早飞出去了。

“你回来啦!”

小绿人儿漂浮在半空中,旋转跳跃,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白岫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敷衍的笑。

“我的棺材呢?呸!我的法宝呢?”

富贵儿手伸的活像峨眉山的猴子,忽闪着大眼睛,期待的盯着白岫。

白岫黯然叹了口气:“那个……失败了。”

富贵儿眉头一拧,嘴角下撇,狠狠翻了个白眼,开启骂骂咧咧模式。

“我就知道!你根本就没想给我炼法宝!”

“你就是偏心!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

白岫张了张嘴,眨巴眨巴眼,又闭上了。

富贵儿不是石头成精么?

竟然也会争风吃醋?

就……很离谱。

富贵儿抱怨一通之后,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倏地亮了。

“不对!你炼器从没失败过,就算炼不成法宝,也会炼成别的东西。”

“你炼了什么?快拿来!”

白岫尴尬的头皮发麻,架不住富贵儿炯炯放光的绿眼睛,犹犹豫豫的掏出了招魂幡。

惨白泛青的幡子卷着,像一匹泛着柔和光泽的绸缎。

富贵儿“哇”的尖叫一声,整片云飘了过去,从幡子卷起来的细微空隙间钻进去。

卷起来的幡子不停的小幅度蠕动,慢慢展开。

富贵儿就像一张薄薄的纸片,整个儿瘫在幡子上,舒服的眯着眼睛直吁气。

白岫怔了怔,呆呆地问:“这个……也是法宝?”

“那倒不是。”富贵儿心情好了很多,语气也轻快起来。

“法宝哪有那么容易铸炼?就算是化神期大能,一辈子能铸一两件法宝,也已经是足够震惊整个修真界的传奇了。”

“这是一面引灵幡,能吸引灵体。”

白岫抬手摸了一下幡子,质地柔软光滑,触手细腻微凉,真就像在摸上好的丝绸。

“那这引灵幡有什么用?”

富贵儿翻了个身,趴在引灵幡上。

一大片绿云,将整面幡子盖的严严实实。

“要说好处,倒也没什么具体好处。不过——”

富贵儿脑袋埋在引灵幡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长长喟叹。

“爽啊!”

“我是灵体嘛,没有真身,几乎感受不到任何实物,但是引灵幡例外。”

“躺在引灵幡上睡觉,软绵绵的,暖融融的,可比在绿灵石里舒服多了!”

富贵儿伸了个懒腰,快乐的扭动。

蓦地,白光一闪。

富贵儿嗷的一嗓子惨叫,被打散成数片绿云。

引灵幡不见了。

富贵儿艰难的聚合成一团,飘到棺材上方,扭动尖叫。

“那是我的!主人特意给我炼的!还给我!”

断雪压根不搭理它。

富贵儿哭唧唧找白岫告状:“呜呜呜!他又欺负我!”

白岫拍拍棺材盖,说道:“断雪,把引灵幡还给富贵儿。”

棺材里伸出一只白到发光的手,一把拉上棺材盖。

盖的严严实实,直接把富贵儿的尖叫屏蔽了。

白岫耸耸肩,两手一摊,表示她也没法子。

富贵儿哭得更大声了。

白岫托着下巴咂摸半天,得出一个结论。

引灵幡就相当于猫薄荷。

没什么实际用处,但能让灵体上瘾。

前面炼的法器法宝,虽然奇葩了点,但都是实用性很强的东西。

冷不丁冒出个没卵用的法器,几个意思?

富贵儿又哭又闹,吵得白岫脑瓜子嗡嗡的。

她用断雪剑柄敲了敲棺材盖:“开门。”

断雪把棺材盖推开一条缝,警惕的瞪着她:“干嘛?”

他才是原配灵宝,胖瓷富贵儿巨无霸啥的,都是偏偏偏偏房!

只有原配才有资格执掌中馈!

所以白岫炼出的所有好东西,都是他的!

白岫把剑递过去:“以后这棺材就给你当剑匣了。”

断雪瞬间眉开眼笑。

小废物虽然灵根辣鸡,修为低弱,对他还是阔以滴!

白岫趁机一把抓起引灵幡,扔给富贵儿。

富贵儿整个灵缠上去,不哭了。

断雪瞥了一眼,挑挑眉,没做声。

行吧,就让石头精享受一下吧!

看着富贵儿如痴如醉的模样,白岫脑子里忽然劈过一道光。

“断雪,你们剑灵是不是都痴迷引灵幡?”

断雪皱了皱眉,对于“痴迷”这两个字,有些不爽。

于是横眉冷眼,无比高冷地道:“一般般吧,玩玩而已。”

嘴上邦邦硬,眼珠子却一直盯着引灵幡,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

白岫心里有数了。

等到了赤云宗剑冢,她就拿出引灵幡,把所有的剑灵都引来。

先找到自家三位师兄的剑灵,然后再挑一把最厉害的灵剑给初九。

三天后,在四大长老的连番催促下,白岫慢吞吞启程去往赤云宗。

秦长老护送,孙一清、纪无念、万无一陪同镇场子。

七大弟子随行,亲传弟子只带了孙梦真、万里遥和初九。

纪无念一脸怨念的看着孙家、万家父女情深,其乐融融。

其实他闺女也去了。

不过在乾坤袖里。

小黑屋七人组一个不少。

没完成任务的人,没资格乘坐飞舟。

赤云宗这几天比过年都热闹。

又吵又打的。

先是外门弟子脱离宗门,然后内门弟子陆续也有不少离开的。

第三天宗主亲传弟子和赵长老门下弟子打起来了,闹到冯启云面前。

冯启云不由分说罚了赵长老的弟子,惹怒了赵长老。

赵长老当面斥责冯启云处事不公,不能服众,要求召开宗门大会,重新审判。

冯启云大怒,要罚赵长老。

要不是钱长老从中说和调停,俩人当场就打起来了。

这事虽然平了,但整个赤云宗上下都离心了。

这时,白岫带着三位宗主来了。

冯启云一听,肺管子差点气炸。

左一句“白眼狼”,右一句“逆徒”,骂骂咧咧个没完。

赵长老冷笑:“老话说吃一次亏,学一次乖,有些人吃八百次亏也学不乖!”

“你说什么?!”冯启云脸色铁青,吹胡子瞪眼。

赵长老理理道袍,轻蔑冷哼:“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掌管宗务,忙着迎接客人呢!告辞!”

冯启云冷声厉喝:“站住!”

赵长老充耳不闻,脚步四平八稳、不疾不徐。

他虽然打从心底里瞧不起白岫,但对小废物一向是挺包容挺和蔼的。

一方面是小废物衬托出他儿子的优秀,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树立慈蔼可亲长辈的形象。

看到穿着宗主服、头戴莲花冠的白岫,赵长老不禁有些唏嘘。

这才半年而已,小废物摇身一变,成为各大宗门世家争相拉拢的香饽饽。

而他们赤云宗……

都怪冯启云!

都怪薛灵芝!

爷俩没一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