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蕴然垂眸，抿了抿唇。
“等一下——”
乔蕴然：“？”
祁修凡这是后悔刚才说那些话了？所以，他果然是骗人的？
乔蕴然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与此同时，心头浮起了奇奇怪怪的失落。
这种失落让她莫名烦躁，然而，眉毛还没来得及竖起来，祁修凡却是深呼吸一口气。
“在你回答前，我还有些话想要补充。”
“乔蕴然，你最喜欢的运动是武术，最喜欢去的地方，是学校后来开的那家空中餐厅。有个喜欢你的男生曾经邀请过你去那里吃饭，但是你狠狠拒绝了他。”
“还有，下课的时候，你喜欢趴在桌子上补觉，手边常备一个蓝绿色的靠枕......”
听到这些，乔蕴然的眉毛又缓和了下来。
祁修凡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她的确很喜欢那家空中餐厅，因为坐在落地窗边俯瞰校园景色的时候，可以让她暂时忘却身处的位置，有种心胸开阔的感觉。至于拒绝过某位男生......
这她早就已经忘记了。
毕竟，向她告白的人简直不要太多。
祁修凡所说的某些细节，就连她自己都忘记了。在听到祁修凡说起来时，她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回忆起来。
原来......
祁修凡真的那么早就关注她了？
“还有，我悄悄存了你的电话号码，但是从来没有打过。出国的时候，我曾经删掉过一次。回来后，又通过董东冬要了回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忽然出国吗？”
“因为我听到你和你的朋友说，你不喜欢我，你很讨厌我——”
听到这里，乔蕴然忍不住抬头看向祁修凡。
所有人都以为祁修凡讨厌她，她自己也不例外。更何况，她那时候还觉得祁修凡喜欢方子蕙，方子蕙又恰好是她最讨厌的人......
属实是buff叠buff了。
这让她很难对祁修凡喜欢得起来。
也就是在这次他回国之后，通过《初次心动》这档综艺，两人的关系才变得融洽了一点。先前，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能和祁修凡相处成现在这般。
至于祁修凡说的那些话......
她的确经常跟自己的朋友吐槽，自己讨厌祁修凡。
可她完全没有想到，祁修凡居然是因为这件事情出国的！
刚才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里也有点委屈，更是近乎幽怨地看了她一眼。
乔蕴然：“......”
酷拽bking的人设好像有点崩掉了呢。
直播间里，弹幕再次热闹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各位，我又来尖叫了！没想到，祁大少爷竟然也会有这么青涩的时候，而且，这些青涩都是属于乔姐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傲娇的祁大少爷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好甜好甜好甜！他真的好喜欢乔姐！】
【我震惊了，祁大少爷原来还有这样一面！】
【翻云覆雨cp超话正在过年，各位可以前来抽奖，只要没有嘴过我乔姐的就可以！】
【那，乔姐喜不喜欢祁修凡？】
弹幕议论纷纷，在场众人也被突如其来的海量信息砸得有点懵。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宴会现场安静到能听见清晰的呼吸声。
“乔蕴然，我是真的喜欢你，你现在应该相信了吧？”
望着面前朝思暮想的人，祁修凡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紧张到整个人都在飘。
然而，他却还能神奇地稳稳站在那里。
“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成为你的男朋友吗？”
望着面前那张帅到没有死角的脸，一时间，乔蕴然有些恍惚。
原来，她的确很讨厌他。
讨厌到了不想见到他、也不想听他说话的程度。
但后来，他们之间的关系慢慢发生了变化。在她几次需要帮助的时候，祁修凡总是及时从天而降。
算起来，他还救过她的命。
现在解除了误会，面前的人就更加没有那么讨厌了。
而且，眼前的这张脸......
也很符合她的审美。
所以——
乔蕴然抿了抿唇。
她，喜欢他吗？
想到这个问题，她心头的情绪就像是一团乱麻，越是想要理清楚，就越是理不清楚。
浑沌间，她忽地想到了真话系统。
在遇到走丢的小女孩时，她就用真话系统遵从了内心的声音。
此时此刻，她同样也可以将决定交给真话系统。
“祁修凡——”
听到乔蕴然开口，在场众人终于有所动作，纷纷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等待着她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