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蕴然，你怎么能那么做？为什么要这样对蕙蕙？你知道，现在网上有多少人骂蕙蕙吗？我告诉你，你必须解决这件事情，否则，你就不再是我的女儿！”
于青山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激动。
乔蕴然都能想象到他满脸通红的样子，忍不住走神，笑出了声音。
于青山停顿了一瞬，疑惑道：“你笑什么？”
乔蕴然清了清嗓子。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好笑而已......每次我被黑的时候，你有这么激动过吗？”
那边沉默片刻。
再次开口的时候，于青山的声音变得冷静了许多。
“然然，你好像有点误会爸爸。爸爸是觉得你很坚强也很乐观，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困难，都能很轻松地解决。所以，爸爸才没有这么大的反应......”
“实际上，爸爸也是很爱你的。只是这次蕙蕙受到的影响太大了，所以，爸爸才会着急......”
他努力放软了自己的声音。
每次她因为他太过关心方子蕙而生气的时候，于青山都会摆出这样的姿态来哄她。
“你还有祁修凡，还有徐家在背后撑腰......但蕙蕙那么娇弱，是个需要被保护的女孩子。”
“然然，你想想办法，帮帮蕙蕙好不好？要不然，你就发微博承认爸爸所说的那些，说是你找人陷害的蕙蕙，这样的话，他们就不会骂蕙蕙了！”
乔蕴然越发觉得好笑。
觉得她坚强，就可以不关心？觉得方子蕙需要保护，就可以通过诬陷她的方法来替方子蕙洗地？
这是哪里来的强盗逻辑？
她的确乐观坚强，但她也有需要依靠的时候。在没有祁修凡、也没有徐家的时候，她一个人是怎么撑过来的，于青山他知道吗？
他难道觉得，只要他说两句好话，她就会牺牲自己去保护方子蕙？
真是笑话。
他虚伪的父爱，不值一提。
“于青山。”
她的话音落下，那边沉默了。
乔蕴然知道，于青山这是在不敢置信，自己会直接喊他的名字。
“你对方子蕙的偏心，我从小时候就能感觉出来。那时候，我甚至还怀疑过，自己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偷偷去做过亲子鉴定......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了。你认为你还有另一个亲生女儿，那就是方子蕙。”
“于青山，你早就背叛我和妈妈了，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的？妈妈那么爱你，你却是那么对她......”
“用狼心狗肺来形容你，都是夸奖。”
那边很安静。
安静得能听见于青山瞬间变得急促的呼吸声。
过了许久许久，才听到他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完全抑制不住的颤抖。
“然然，你......”
乔蕴然冷笑了一声：“你不要想着狡辩了，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有算卦大师的名头。你做了什么，我一清二楚。”
于青山又沉默了片刻。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和你妈，但是我求求你，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你想要什么补偿，爸爸都会给你的，好不好？”
乔蕴然心头的讽刺越发浓。
于青山这么做，显然都是为了周雪和方子蕙。当他知道方子蕙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她真的很期待。
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乔蕴然没有再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再次看向微博上的热闹场景，她忍不住勾起了唇。
现在，方子蕙那边会是什么情形呢？看到于青山这么护着她，她难道就不会产生怀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