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凡皱了皱眉，但还是收回了自己的脚。
然后，看向自己带过来的人。
“放开她。”
那位彪形大汉松开了手，方子蕙顿时瘫坐在了地上。
看到乔蕴然的目光向她瞥过来，方子蕙顿时打了个激灵。手脚并用地爬了一大段距离，直到后背贴着墙才停下来。
乔蕴然走了过去，在她的面前蹲下。
方子蕙还想要后退，但是已经退无可退。
“乔、乔蕴然，你要干什——”
下一秒，她的脸歪向了一边。
方子蕙被打得眼冒金星，半晌，才转过头，不敢置信地看向乔蕴然，声音因为愤怒而尖利了起来：“乔蕴然，你居然敢打——”
“啪！”
又是响亮的一声。
方子蕙的脸被打得歪向了另一边。
她的嘴角流出了鲜血，看上去像是被打懵了。目光开始变得涣散，头发更是凌乱得像是一窝稻草。就那样呆呆地坐在地上，半天都没有反应。
乔蕴然站了起来，甩了甩自己的手臂。
本来她就被绑得麻了，又用上了这么大的力气，现在已经酸痛到了极点。
身后传来祁修凡的声音。
“就这样吗？我记得，她还踢了你吧？”
乔蕴然冷笑道：“这两个巴掌已经足够了。”
刚才抡过去的那两个巴掌，她用上了几乎全身的力气，能将方子蕙鼓膜都打穿了的程度。方子蕙刚才虽然打了自己好几个巴掌，还踹了自己几脚，但跟自己造成的伤害程度相比，远远不及。
这就是从小练习武术的好处。
所以，她算是连本带息地讨回来了。
乔蕴然居高临下地看着方子蕙。
“方子蕙，现在你最痛的，应该不是脸，而是心里吧？方文书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于青山也不是你的亲生父亲......那么，谁是呢？”
方子蕙涣散的眼神清醒了一点，转过头来看着乔蕴然。
那当中的恨意浓烈到醒目。
乔蕴然只是挑了挑眉，又看向方子蕙旁边疼得快要晕过去的周雪，勾唇一笑。
“这个问题，你要去问你亲爱的妈妈。”
说完后，她又走到了方文书的面前。
此时此刻，方文书被祁修凡的人按在地上，满脸都是灰尘，嘴里面还在不停地念叨着：“不可能，这不可能......”
望着他此时的表情，乔蕴然有点想笑。
“方文书，你是不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你已经做了周密的计划，结果还是输在了我的手上吗？”
听到这话，方文书向她看了过来。
乔蕴然道：“方文书，你完全低估了我算卦的本事。从于青山打来电话，我将我知道他和周雪关系的事情告诉他后，我就做好了准备。”
“再然后，我通过算卦知道了你们的计划。甚至，我早就已经知道了这座仓库的位置，提前布置好了人手。你以为你们破坏掉了小区的监控系统，其实，那里面所发生的一切，都在严密的监控之下。”
方文书呼吸急促地咬紧了牙，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
“所以，你是在故意演戏？”
乔蕴然笑了。
“没错。从被绑架开始到刚才，我一直都在演戏。即便你们真的动手了，也不可能杀了我的。周雪的胳膊你们也看到了，外面早就安排了狙击手，而且，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在监控之下。”
她当然不会蠢到主动送人头。
之所以告诉于青山，她已经知道了他和周雪的关系，就是想要逼着他们出手。
至于原因——
“对了，我还有一个惊喜要送给你们。”
乔蕴然的话音落下，方文书、方子蕙、于青山和周雪都向她看了过来。
她摘下了自己的耳钉，向面前四人展示了起来。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