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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和夫君夜夜欢好,夫君更是食髓知味,夜夜都要折腾她半个时辰,成亲三年了,可惜不知为何,却还不见自己肚子有半点动静。

“夫人和你的郎君可是新婚之夜就圆房了?”夏茹绾看苗青霞满脸娇羞,知道她现在应想着他们夫妻的事,趁机询问道。

“嗯。”苗青霞轻声道。

“那夫人的郎君身体何如?”唉,夏茹绾也不想问这么尴尬的问题,没法子啊,夫妻床上生活也是孕育子女的重要组成部分呀。

苗青霞有些扭捏,不过还是有问必答。

“夫君很康健,——。”她后面的话到底没好意思说。

“夫人成亲几年了?你们平时房内之事如何?可还正常?”

“我成亲三年了,夫君一直对我很好,我们除了我来月事那几日分床而眠外,夜夜都宿在一处。”苗青霞声音似蚊蝇。不过夏茹绾坐得近,能听见。

夏茹绾仔细问,苗青霞默默答,最后夏茹绾知道她们的夫妻夜生活是这样的,除了苗青霞来月事时会主动在偏房就寝,其余时间两夫妻都同榻而眠,她们的生活极其规律,两人吃过晚饭,汪宏源会在汪县令的书房里说会话,这个时间苗青霞就在汪夫人处闲聊,差不多一个时辰,两人回自己院里,两夫妻会一起练上半个时辰拳脚,搞个大汗淋漓就沐浴换衣,然后就一起上榻睡觉,差不多子时初,两人就开始行周公之礼,据这位夫人描叙,她的郎君还真是十分康健,每每都会半个时辰才差不多结束,完事后两人还得沐浴,再就寝也就是子时过后的事了,要这样一夜睡到大天亮也没事,偏偏汪宏源是个爱武的,早晚都要操练一番,他龙精虎猛的不会有事,早晚都要拉上媳妇一起,这就有事了。

夏茹绾大致明白了,苗青霞夜里睡眠太少,房事又过于频繁,加之运动太过,这就是造成她阴虚火旺,坐不住胎的主要原因。

知道了症结所在,夏茹绾要对症下药就需要汪夫人的支持。

“夫人,劳烦你进来一下。”夏茹绾拉开房门,对外间正在喝茶的汪夫人道。

汪夫人闻言赶紧放下茶盏,起身进了里间,夏茹绾还是十分体贴地关上了房门。

汪夫人有些紧张,进了屋都忘了坐,站在屋里巴巴地看着夏茹绾。

“夫人请坐。”

“好。”汪夫人在苗青霞旁边的凳子上坐下,眼睛始终没离开夏茹绾,她的紧张夏茹绾都感受到了。

“夫人不必紧张,你儿媳的不孕症很好治,只要夫人能够支持,不到一月就会见效。”

夏茹绾的话给婆媳二人吃了一颗定心丸,她们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要我们做什么,请夏大夫明示。”汪夫人微笑道。

“其实也简单,从少夫人单方面来看,她的不孕主要是生活习惯的不良所致,只要改掉生活习惯,再吃些汤药稍加调理就好。”

“好,我们都听夏大夫的。”汪夫人连忙答应。

“还有一件事需要夫人帮忙。”夏茹绾斟酌道。

“夏大夫请讲。”

“我还需要给令郎诊诊脉。”

“夏大夫的意思这不孕的根源在犬子身上。”汪夫人放松的情绪一下又紧张起来。

“夫人不必紧张,怀孕是两个人的事,我给令郎号脉只是为了排除令郎的可能性,如果令郎的身体没什么问题,那就专心治少夫人的身体就是,要是也有令郎的原因,那就需两人一起治。”夏茹绾知道古代很多人把不孕这事看作是女人一个人的事,自己这样说也不知道眼前的两位夫人是否能理解。

“这事我们婆媳来时也没有告知犬子,既然夏大夫如此说,那容我今日回家告知犬子一声,明日我就叫府里的小厮来接姑娘过府给犬子诊脉,不知这样可以吗?”

“没问题,到时我到府上给令郎看诊就是。”夏茹绾明白有些人讳疾忌医,治病当然要当事人同意才行。

“只是犬子在县学上学,恐怕要酉时才到家,不知姑娘方便吗?”汪夫人接着说道。

“我自是方便的。”

“那就劳烦姑娘先给我们婆媳开方。明日我差汪富来接姑娘。”汪夫人虽心里有些愁绪,面上也不表露出来,先给儿媳治着总归没错。

“好,请二位夫人在外间稍坐片刻。”夏茹绾起身道。

汪夫人婆媳二人站起身回到外间客堂,孙氏给二人换了新茶,十分热情地招呼婆媳二人。

夏茹绾进了西侧间,赵怀安正在赵云根的床前说话,见夏茹绾进来他起身轻问:“绾绾可是要我写药方?”

“嗯。”夏茹绾轻声答应,心里暗自着急,自己这学习的速度要提起来才行,这样老是麻烦别人总是不太方便。

赵怀安的想法恰恰相反,他倒是挺希望夏茹绾学得慢些,这样自己就可以有多些机会和她独处。

“走吧。”赵怀安轻声道,他唇角上扬,率先走出西侧间,在客厅对汪夫人微微一点头,径自回了自己的卧室。

汪夫人见赵怀安面如冠玉,气度不凡,猜想他就是夏大夫的郎君,那个名满苍棋的少小三元,只是看他的样子和传说中的重病缠身倒不尽相同,看着虽有些孱弱之像,倒也不至于像是身有重病之人。

夏茹绾跟着赵怀安来到书案边坐下。赵怀安研好墨,铺开宣纸,对夏茹绾道:“绾绾请说。”

夏茹绾略一沉思,先给汪夫人开了个苓桂术甘汤,这是后世着名的祛湿方,此方只需茯苓七钱,桂枝五钱,白术三钱,炙甘草三钱,加水二斤熬煮制剩一半水即可。一共就四位中药。

引起苗青霞不孕的主要原因是她的生活习惯,只要她改掉作息时间,汤药只要稍加辅助就可,她给苗青霞开的是后世治女性不孕的孕汤方。

枸杞子三钱,覆盆子三钱,茺蔚子三钱、菟丝子三钱、赤芍药四钱、泽兰四钱、香附三钱、丹参三钱,紫石英七钱,知母三钱、黄柏三钱,于月经周期第十日开始服,每日一剂,连服三剂即可。

赵怀安将两支药方写好,待墨迹吹干拿给夏茹绾。

夏茹绾拿着药方出门,叫上赵红梅去药房捡药。

走进药房,赵老爷子也跟了进来。

“孙媳妇可是给那两位夫人抓药?”赵老爷子轻声问夏茹绾,虽然他说了叫夏茹绾随便用药房的草药,但是他实在是好奇夏茹绾开的药方。

“正是准备抓两个方子的药。”夏茹绾索性将药方交给他,由着他去捡药。

赵老爷子十分愉快地接过药方,先看了汪夫人的药方,见上面就四位中药,有些好奇地询问夏茹绾:“就四味药,这药方治的是什么病?”

“这药方专治湿气之症。”

“湿气之症?孙媳妇可否说来听听,患有湿气之症的人都有哪些症状?”赵老爷子对夏茹绾的医术十分好奇,恨不得将夏茹绾所有的本领都学到才快活。

“湿气之症者,有四个表象,第一,心下逆满。第二气上冲胸。第三,起则眩晕。第四,身为振振摇。”夏茹绾将苓桂术甘汤适应的四种症状一一背诵出来。

赵老爷子虽年轻时所学的医术并不怎样,但也好歹行医大半辈子,经夏茹绾一点拨,自是全然明白,心下欢喜自己又学到一个十分经典的验方。

赵老爷子很快就将两个人的药抓齐了。

夏茹绾和赵红梅抱着中药回到西屋,汪夫人老远就站了起来。

夏茹绾将一共九包草药放在方桌上,交代汪夫人扎着黑麻绳的是她的,一共六日的药,一天两包,熬煮时加水两斤,熬至一半时喝汤药,早晚喝即可,七日后再看诊换药方。

又指着白麻绳的药对苗青霞说道:“这些药是少夫人的,共三天的药,这药少夫人先不急着喝,待月事完结三日后才喝。”又交代苗青霞今日回去后就不要卯时再起床练习拳脚功夫了,最好这段时间注意多睡眠,别的夏茹绾也没有多说,想等明日给他的夫君看过诊再一并告诉他们注意细节。

汪夫人婆媳都起身给夏茹绾道谢,秋菊和杏儿赶紧将草药拿好,一行人起身告辞。

孙氏也跟着夏茹绾将汪夫人一行送到院门口,汪夫人从袖袋里取出一只荷包交给夏茹绾,嘴里说:“辛苦夏大夫了。”

看着主仆四人上了马车,汪富驾着马车掉头离开,夏茹绾和孙氏才回去,见赵老爷子在西屋,夏茹绾对赵老爷子说道:“阿翁刚才抓的药草需多少银子?可有算好?”

赵老爷子露出些尴尬之色,他等在西屋并不是等着拿银子,只是想打听那两位夫人是何来历。

“孙媳妇,我不是来拿银子的。”赵老爷子有些不自在。

夏茹绾心下倒是对赵老爷子改观了些,自己刚醒过来时就被丢在柴房,心里自然而然把他和那些古言情文里的极品角色归为了一类,没想到通过这几天的接触,赵老爷子人与极品差距甚远,夏茹绾这人也是有觉悟的,不会因为一件事就武断地去判断一个人的品行,一个人到底怎么样,总要从各个方面去看,现在夏茹绾对赵老爷子并不能客观地说他怎么样,以后再看吧。

“反正也该给您的,您直说就是。”夏茹绾这人前世就是个马大哈,吃穿用度都是师兄管着,自己对金钱的概念不太清楚,不过这辈子她还是决定要把银钱看重些,毕竟自己现在是个穷人,需要用银子的地方很多。

赵老爷子见夏茹绾说得认真,只好对夏茹绾道:“刚才的两副药草,一共需二百文,纯利润大概一百文。”

夏茹绾手里正好有杨明树的诊费里五十文是小钱,刚好够。

夏茹绾想了想,从汪夫人给自己的荷包里拿出一小块碎银子给赵老爷子。

“阿翁看看这块够不够?我这没有多余的散碎银子。”

赵老爷子并没伸手去接。

“你这块碎银少说也有三钱,你收着就是。没有就不给,都是一家人,不必算得如此清。”赵老爷子说道。

就刚才捡的那些药,他虽爱财,也不至于见便宜就占,何况孙媳妇给自己的那些药方,根本就不能用金钱来衡量。

这举动倒是又让夏茹绾对他刮目相看。夏茹绾也不是那抠搜的人,她将碎银子交给赵老爷子道:“这个阿翁拿着。”见赵老爷子还想推拒,夏茹绾接着说道:“阿翁不用推拒,您也说了,都是一家人,何必要算的如此清。”

夏茹绾在心里叹息一声,自己总归还是有些圣母型人格,哪怕之前赵老爷子和赵老太都对自己算不上友好,自己还是无法硬起心肠地记恨他们,看到他们年龄一大把了过得并不算好,穿的是粗布,吃的也是粗茶淡饭,心里还隐隐有些怜悯,也许是因为自己潜意识里把赵老爷子和前世的爷爷放在了同一位置吧。

赵老爷子也没有太推拒,就将银子收下了。

“孙媳妇知道那两位夫人是谁吗?”赵老爷子把银子装好,开口问道。

“只知道那位夫人是田四奶奶的母亲。”夏茹绾说道,她并不知道田四奶奶的背景,自己只是一名大夫,对别人的身份并不关心。

“那田家在我们苍棋县算是有些势力的人家。”赵怀安听到他们的话,从房里走出来,轻声说道。

“大郎知道?”赵老爷子看向赵怀安,满眼的得意难以掩饰。

“苍棋县城的田家就那一家,有所耳闻,上次叫绾绾接生的应是田家四爷,这田家四爷是个经商奇才,听说他家经营的生意五花八门,商铺可以说开遍了整个太燕,田四爷有个嫡亲的大哥,是我们雍州府的知府,而田四爷的娘子就是我们苍棋县汪县令的独女。这样说来,今日来找绾绾治病的正是汪县令的夫人和汪县令的儿媳。”

“啊,照大郎说的,今日来咱家的是县令夫人?那岂不是我们县里最尊贵的娘子了,大郎你咋不早说?要知道是这么尊贵的客人,咱们怎么也该留下来招待她们吃顿晌午饭才是。”赵老太一进门就听到赵怀安的话,很有些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