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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马加鞭的话来去需一个多时辰。”李捕头略一沉思道。

“你们随我来。”

汪县令转身出了花厅。

“师弟,县太爷这是什么意思?”李捕头低声问身边的汪宏源。

“师兄,我也不知。”汪宏源看着汪县令的背影,他感受到父亲从未有过的凝重。

二人紧跟着汪县令进了书房。

汪县令走到书案边,拿起毛笔,看了一眼砚台里有些干涸的墨汁沉声道:“研墨。”

汪宏源赶紧上前一步,端起水杯,对着砚台中间干涸的墨迹滴入几滴水,手拿墨条迅速转圈,须叟,放开墨条站在书案边等着汪县令蘸墨书写。

汪县令提笔在一张空白纸上书写,纸上有提前盖好的官印,是平时放在书房里以备不时之需的。

写好文书,吹干墨迹,汪县令拿一只竹筒装好,抬头对站在书案边的二人道:“宏源,你现在和李捕头去县衙,让马夫给你二人各挑一匹好马,现在就出发,去东埠县探个究竟,记住,不必进城,这文书是我写给刘县令的,直接交给守城门的壮班,中途不得耽误,拿了刘县令的回信去县衙寻我。”

汪宏源接过竹筒,放在胸襟贴身处,对汪县令道:“父亲放心,我们这就去。”

二人刚走几步,汪县令又叫住了他们。

“父亲还有何吩咐?”

“和壮班之人说话时你二人离得远些。”汪县令叮嘱道。

“嗯。”汪宏源答应一声,两人很快就消失在门外。

汪县令也起身回屋换官服,汪夫人帮他系腰间玉带,低声问:“老爷,李捕头可是真的有什么事?”

“确是有事禀报,夫人,你今日叫管家多买些粮食在家,这些日子叫府里的人无事就别出门了,差人去知会蓉儿一声。”汪县令拿起官帽,戴在头上准备出门,汪夫人怔愣了几个呼吸,抬头看见汪县令歪戴着官帽快要走出去,赶紧追上去帮他整理端正。

“老爷,难道要打仗了吗?”汪夫人低声道。

“没有的事,等我回来再告诉你实情,夫人别慌,万事有我呢。”汪县令拍拍汪夫人的手背,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转身快步出门。

汪宏源和李捕头在县衙找到马夫,说要两匹快马出门公差,马夫不敢怠慢,很快给二人牵来两匹体格不大,四肢强健的棕色好马。

“二位爷,这两匹是马厩里最好的马。”

二人接过马缰,也不耽误,直接上马扬鞭而去。

从苍棋县到东埠县,走官道大概近一百里,李捕头常年在外,对周边地形很是熟悉,为了节省时间,他们走的是商道,路虽要窄些,也崎岖坎坷些,却近了不止一半,半个时辰不到,他们二人已经到了东埠县城的西城门外。

远远看去,城门紧闭,城门外空无一人,只有城墙上站着几个黑衣壮班,他们个个面罩布巾,遮住口鼻,只留眼睛在外。

要不是他们身上的壮班服,乍一看还以为东埠县被哪里的山贼给占领了。

汪宏源和李捕头打马走到城门下。

城墙上一人对着他们喊道:“你们二人来此作甚?今日城门不开,你们速速离开。”

汪宏源从怀里掏出竹筒高高举起,对着城墙上高声喊道:“这位壮班的兄台,我们二人从苍棋县来,奉苍棋县令之命有书信交给你们刘县令。”

城墙上的几人闻言相互对视,商量了一番对汪宏源道:“我们吊下一只竹篮,你将竹筒放进篮中,我们将信送去给县太爷,你们在下面等着。”

“那就有劳了。”汪宏源和李捕头翻身下马,等着城墙上的壮班吊下竹篮。

一时功夫,城墙上吊下一只竹篮,汪宏源赶紧将竹筒放进篮子,城墙上的那人很快就将竹篮拉了上去。

汪宏源和李捕头在城门处等着,汪宏源问城墙上的壮班道:“壮班的兄台,这县城为何要紧闭城门?”

“兄台莫问,我们只是守门的,上头不让我们胡乱说话。”一位高大的壮汉大声道。

汪宏源和李捕头对视一眼,甚是担忧,看来东埠城里怕是真的有疫症,而且情况不太乐观。

守城的壮班从城墙下去,就直接去了城里的慈幼堂,东埠县县令刘志勇此时就在慈幼堂。

刘志勇大概五十左右,是三年前刚考的进士,三甲倒数第十三名的进士。

刚入仕途的进士一般都是从七品做起,刘志勇十分理智的分析了一下利弊,就自己的排名以及没有任何关系的普通出身,还拿不出买通关节的银两。吏部多半会将他分到一些鸟不拉屎的偏远地方从县令做起,就他现在的年龄,升迁基本没希望,多半就是在县令的位置上干到老死差不多了。

思前想后,刘志勇到吏部递了求职文书,请求回到自己的家乡做个小县令,恰好东埠县的县令也该升迁,东埠县也不是什么特别富足有油水的县,没有谁会和他争抢这么个偏远山区的小穷县,吏部就顺水推舟,把他安排在了东埠县,他从小就在东埠县长大,生活了大半辈子,对这里的一切都十分熟悉,三年功夫,虽没有什么大的作为,但也算平安无事,东埠县的民众对他这个本土的父母官也十分敬重,倒是一片官民和谐之像。

就这样在东埠县令的位置上老死,在刘县令看来也算人生幸事,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二十几天前,城里慈幼堂里突然就出现一种怪病,得病者寒战、髙热、剧烈头痛,有些人还呕吐、呼吸急促、到后面意识不清、胡言乱语。

县城里所有的郎中都诊断不出是什么病症,而且这种病传播速度十分快,短短几天时间,整个县城已经传播开来,每条街道都发现了同样的病症,一旦得了此病,就会一家人几乎全都患上同样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