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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还请你为身后名计较一二!

第198章 还请你为身后名计较一二!

众人闻言,多是脸带笑容,一个说什么练兵有道,另一个又说军法威严,还有的单独夸赞周毅,称呼他为当世孙武,生来就会带兵。

“诸位说的多而不一,但是都没有说中要点,我倒是有个想法,诸位可要听吗?”周毅缓缓说道。

众人纷纷符合,平心而论,他们也是想知道周毅这个名将是怎么看待打仗这件事的。

周毅坐在上首席中,不慌不忙,却也认真严肃了不少。

“战争,说白了,是基于一定政治、领土、经济的暴力行为。”

“将军于战场上打胜仗,这只是表面现象,我现在问的,其实是将军是凭借着什么赢下的战争。”

“是军队吗?是这样没错,但准确的说,是强力的军队。”

“而这种强军是如何形成的呢?原因有很多,但是用最基本的一个词来形容,那便是国力!”

众人闻言,虽不知道周毅要讲什么,但还是纷纷点头称是。

“所以说,刚才的我才敬了大家一杯,幽州军之所以发展到现在,各位的功绩我还是记得的。”

底下的人听了,表面上继续符合,暗地里却是动起心思,思考着周毅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其实倒也简单,他们的功绩,自然是在周毅发展广阳、渔阳、涿郡的时候给予了资金支持。

而这也对应着周毅的回答,那就是他们的帮助,使得周毅有“国力”来发展这些军队。

随即,底下的众人心中便咯噔一声。

毕竟谁都知道先前发生了什么事,那群跟意图投诚公孙瓒的家伙,还不是因为看不惯周毅的税收制度?

而这,岂不正是周毅如今的“国力”来源?

周毅图穷匕现:“敢问刘公,您觉得我提议的,穷者少税,富者多税,可有问题?”

刘虞突然被提问,而且还是这样的问题,显然有些失措。

这老头既不愿意得罪周毅,又不愿意得罪底下这群人,于是呐呐言道:

”就目前来看,确实是对我大汉百姓有所益处,但这里面是否苛待了他人,吾才疏学浅,其实是不能评价的。”

周毅闻言,心中冷笑:“何为不能评价,好叫诸位得知,周公衡不是不能交流之人,今日将诸位叫来,其实也是问问诸位的意见,对此事有何话说?”

下面的人一时间尽皆不语。

其实,这群人各个都是人精,哪里想不明白这种东西只要形成制度,肯定是大大利于一方势力的。

而且,从他们知道这件事但是并没有一拍脑门投靠公孙瓒来看,这种事情也不是无法接受,况且,眼下不是还没开始这么做呢吗?

但是终究,他们是受损失的,而且得利的一方是这个法度的制定者,自然不会甘心。

终于,一个众望所归的人站了起来,此人是广阳赵氏,德高望重。

此人站起身来,倒是没有立刻反驳,反而先问了一句:

“敢问右将军,您之所言富者多税,是指富人因人口繁多而多税,还是因为富人财务繁多而交税。”

“后者。”周毅回复到。

“老夫认为不妥,盖因为,富者之所以成为富者,其本身所为乃穷者所不能为,此天性、教化之功也,而从古至今,焉有有功者受损多,无功者获害少呢?”

周毅只是笑笑:“富者财富减半,其家资亦是穷者百倍千倍,对于前者来说,多税只是损失,但对于后者来说,多添一丝便可夺人性命,到底谁的利害多呢?”

老者只是摇头:“不曾听过这样的道理,若是以右将军说的,以国力论,一个富者贡献多于千百穷者,那又何来杀人偿命的道理?这岂不是损耗国力吗?”

周毅缓缓起身。

其实,周毅何必要跟这些人说这些呢?等到刀架在脖子上,什么说法自然就没有了。

而规矩一旦形成制度并如数保持,自然就会在抨击或支持下形成习惯并延续下去。

不过,周毅还是觉得有必要在这个蛮荒的时代提供一些理论基础。

“此言大谬。”

周毅扫视众人:

“或许是大家被我刚才所言给误导了,税者,表面上看是某本人的需要,是我训练军队,攻伐天下,囤积粮草的助臂,但事实上,这也是你们自身的需要。”

“试问,某在职时,可有鲜卑入境?可有山匪入侵?可有叛逆久旋?”

“人人都要交税,但为什么富人要交更多的税,那正是因为——”

“社稷的安稳只能够保全底层人民最基本的生存,但是在同样的环境下,却足够让富人任意挥霍!换句话说,富人们从社会稳定中得到的利益比穷人们要多得多!所以才要多收税!”

“非是要你多履行义务,而是看你权利有多大,方才让你履行多少义务,这才是真正的公平!”

“若如此说,汝等可懂得了?”

底下众人闻言,尽皆低头不语,心中不知想着什么。

就算是周毅麾下,类似冯煜、戏忠、荀攸、贾诩都是暗中思索,每个人都对周毅这番话有着不同体会。

“最后一个问题……”

这赵姓老者已经豁出去了,只见他硬着头皮问道:“征税乃国家大事,虽然如今朝局暗淡,但也应该又州牧履行,不知右将军是缘何行此事的呢?”

没想到周毅听此言眼睛都不眨一下:“某奉天子诏令,为右将军,督九郡兵事,权益重大,如何不能替刘使君行事?你且问问刘公,看看某能不能作为。”

老者自然不敢再问,只好缓缓坐下,可刚一落座,却差点被吓得跳起来。

“还有何人不服?!”

周毅一声大喊,配合着他多年在战场上积攒的威望,顿时让人色变。

等待几个呼吸之后,周毅再言:“既然大家尽皆服气,那便请这些人上台!”

周毅话音刚落,立刻就有甲士带过来一大批人,而这些人,正是意图跟公孙瓒联合之人的家族首脑。

不需说的,堂下之人已然开始慌了起来,毕竟事发突然,他们这些人中,未必就没有知情但是没有被抓住的。

“今日周某便给诸位立个规矩,好叫后来人效仿!”

“自今日始,土地不可私人变更,士人豪强皆按日后规定交税!违令者斩!”

周毅挥手,底下甲士便已然将那些“不守规矩”的人脱出,随后就在门外斩首,只是片刻就将首级扔在了堂前。

果然,说多了什么的都是虚的,只是这一手实际行动,便是真的让众人心颤了。

“我不服!”

一个人半是不满半是被吓到,却是刚喊出来这一嗓子就后悔了,但还是硬着头皮低语一声不公平。

周毅冷色相对:“那么看来是周某没有说清楚,那么周某再说一遍,今日,某是在立规矩,容不得人胡搅蛮缠,左右何在?!”

甲士奉令而行,于是堂下须臾间又多了颗人头。

士人豪强略带畏色。

毕竟,对周毅不满并且敢于反抗的家伙大多已经冒头了,剩下的这些,倒还真有点怕这位右将军。

“汝等需知,在某麾下,只有只有死亡和纳税为不可避免!若有不愿履行义务者,黄泉路上的诸君就是榜样。”

堂下众人尽皆敬畏,被周毅扫过之人尽皆点头应下。

“既如此,那此事就告一段落,昔日你等所犯我自不会追究,而且非但不会追究,周某还会将你们当成家人,不允许任何人欺压汝等权益,若是你们愿意,便是每隔阵子像今天这样聚一聚,也是可以的。”周毅和善的说道。

众人连道不用。

但是,周毅能将前事翻过,这些人还是安心了一些。

见到这一幕的刘虞吞了口口水,向他这样的人,是一辈子都学不来周毅这招的。

但他是万万没想到,接下来的一把火就要到他头上了。

“那么……我们就来说下一件事。”周毅缓缓落座,却是挺身而言:

“鲜于辅何在?”

谁都知道鲜于辅是刘虞的手下,官寺堂前,顿时鸦雀无声。

他们这才想起来,周毅这回先请的明显是刘虞,本来他们都以为是看两人争夺的,没曾想被周毅这么一绕,他们竟然成了前半场的主角。

“右将军也要杀我吗?”鲜于辅冷笑出列。

他原本就觉得瞒不了周毅,如今被单独点名,哪里还不知道要有祸事了。

“你应该知道,我是不想杀你的。”周毅面无表情。

“哦?”鲜于辅冷笑道。“是因为你我早先相识,又或者是想说我是自取其死?”

周毅默不作声,随即惜字如金:“许你留下遗言。”

刘虞吓了一跳,怎么突然间就到这种地步了呢?

“公衡,何至于此啊?”

事到临头,鲜于辅倒是想开了:“使君不需多说,某本就是一死难逃,就刚才周毅所言,我没有听出别的东西,听到的只有党同伐异,只有顺他者昌,逆他者亡!”

周毅再度冷笑,那你可是真听错了。

“趁我还没有反悔。”

刘虞连连叹息,鲜于辅被压在堂前,终究也是一声叹息:

“我还的确有一个请求……”

“今日我一朝身死,家中必然震动,而他们本就看你不惯,只是一直被我制止,今日事发,说不定还要反抗,弄的一时族灭。”

“所以请右将军现在就派人去,趁他们没有反应过来,将他们尽数捉拿,发配乐浪朝鲜……我鲜于氏,其实也算朝鲜正统,若能值此动乱之时落叶归根,保全家族,将来数代之后,一定会醒悟过来,感激将军的。”

“我知道了。”周毅微微挥手示意。

鲜于辅点头,自己转身走出官寺大门,俄而,堂前又多一颗首级。

见到如此光景,座中不少人,居然还长出了一口气,唯独与周毅并排的刘虞依旧茫然失措。

“刘公,我问你一事。”周毅复又回头看向此人。“听说鲜于辅上月为你纳了数个妾室?”

带着补丁布帽子的刘虞惊悚回头:“你这是何意啊?”

“并无他意!”周毅轻松答道。“刘公位高,任上纳妾本是寻常之事,再说当时天子太后孝期早过,自然也没有什么关碍……不过,有人却在败坏刘公名声。”

“诸位怕是不知道。”周毅对着堂下众人说道:

“有人言刘虞父子身上衣物皆是土布,帽子上更满是补丁,但是家人妾室却人人身穿绫罗锦缎,以此讥讽使君,这我就不能不管了。”

说着,随着周毅眼神示意,官寺大门外却是忽然被带进了数人,其中既有数名年轻艳丽之女子,又有此番并未来宴饮的刘虞长子刘和,还有数名家仆、侍女打扮之人。

除此之外,还有一堆士卒扛着一堆华丽的家具来到了堂前。

“你搜检了我房舍?”刘虞愈发惊怒。“何至于此?!”

周毅却不慌不忙:“我这是在帮助刘公啊,还是那句话,我且问刘公,你与贵公子身上衣物皆是土布,你头上帽子更满是补丁,为何你家妾室却人人身穿绫罗锦缎?”

“你外室家具俱为舍中旧物,内室家具却多奢华之物?我记得你上任之时,不过是区区数辆公车,并无多余财货,如何这么快就积累至此?”

刘虞涨红面孔,却愤而不语。

“刘公为天下道德人物,如何会表里不一?”周毅依旧不慌不忙,反而替刘虞向他人辩解:

“这必然是家中奴仆背着他私自为之,将刘公诸位夫人好生送回……其余家人,尽数拖出去杀了!”

刘虞悚然直立!

“周公衡!!何至于此啊!”

“某只不过带回了自家部队,难道我一介幽州牧,连做这种事的资格都没有吗?!”

不光是刘虞,满堂听到周毅这句话的,就没有不目瞪口呆的。

然而,他们也只能眼见着刘虞此番带来的所有亲信全被当场拖出,就在门外被如数斩首,又将首级掷回堂前空地之上。

一时间,堂前居然只剩下刘虞儿子刘和一人立在自己家人首级之侧,瑟瑟发抖!

“右将军此举,就不怕别人说你残暴乱武吗?”就在周毅准备继续有所为之时,同样浑身发抖的刘虞却终于是愤然而起。

“还请你为身后名计较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