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儿，你的后背骨上，是不是有两道疤！”叶蛟阳开口询问。
凌涅茫然的抬起头。看着高台上自家父亲和另一个世家嫡女。
想起刚刚自家母亲……不……不是母亲，是想起刚刚莲青大笑痴狂的模样。一颗心缓缓下沉。
废物？自己把她当做母亲，如今，她说自己是废物。
本就不得父亲喜爱，如今还没有了母亲。这让凌涅一时间心态很悲凉无助。
没有回答叶蛟阳的话，反而看向凌焰：
“父亲，我的亲生母亲到底是谁？”
虽然把话问出口，但凌涅的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答案。
因为自家父亲从始至终，都不承认莲青的存在。也一直强调，从未背叛过妻子素羽娇阳。
凌焰看着自己忽略了几千年，甚至可以说是厌恶了几千年的儿子，突然间很是惭愧：
“涅儿，你母亲问你，你的后背上有没有疤痕。”
母亲？凌涅不敢置信的看向凌涅怀里的叶蛟阳。
她的年龄看起来比自己还小。怎么可能是自己的母亲。
不，刚刚父亲好像叫她“阳儿”。她是——素羽娇阳。
对于素羽娇阳，凌涅心里是有恨的，可以说他现在有一万二千岁，就恨了她一万二千年。
突然间她变成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凌涅有些接受无能。
叶蛟阳看着凌涅没答话，反而看着自己皱眉，就掰开了凌焰放在腰间的手，站起身准备走下高台。
凌焰不愿放手，就握着叶蛟阳的手，一起走下高台，来到凌涅的面前。
“可以让我看看你的后背吗？”叶蛟阳眼睛含满泪水，问凌涅。
凌涅看了看一旁的凌焰，又看看叶蛟阳。点了点头，自己解开了衣服。
随着他最后一层衣服褪下。露出了满是疤痕的后背。
上面刀痕凹凸不平。甚至还有铁鞭钩刺留下的痕迹。
这疤痕让叶蛟阳身体猛地一僵，感觉自己的心都被硬生生撕扯的鲜血淋漓。
颤抖着手，抚上后背骨本该凸出，现在却凹下去的刀疤。
叶蛟阳轻轻一按，就感觉到里面有碎掉的骨头。
正常蛇族是没有这块骨头的，除了羽蛇一族，这里是长出翅膀的地方。
现在，翅膀里的骨头却被全部捣碎！全部捣碎啊！那该有多疼？
“涅儿，还疼吗？”抚过凹下去的疤痕，叶蛟阳泣不成声。
仿佛看到莲青拿着刀，一刀一刀的割下这后背的肉。拿着凿子一下一下的敲碎骨头。
自己的心也跟着疼的一抽一抽的。疼痛都蔓延到了四肢百骸，甚至扩散到每寸皮肤。
心口像是被堵压着一块巨石，闷疼到无法呼吸。
凌涅看着叶蛟阳心痛的模样不像做假。
想起以前莲青给自己刮骨时，也总是一脸温柔。
可她的温柔，是为了让自己顺从。却从未真的心疼过。不禁摇了摇头：
“不疼了，都已经过去了！……之前，这里生了毒疮，不得不剔骨刮肉。”
凌涅声音一顿，试着想要询问为何刮骨。
其实心里也隐隐猜测，自己应该是随了素羽娇阳，有羽蛇血脉。
刮骨，其实是为了摘除翅膀。
莲青为了掩盖不是亲生骨血这件事。就不能让别人知道他有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