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突破的资质
时间在对峙中流过空气中凝重地仿佛要爆响。
“很好。也许森妮菈并没有看错。”撇开智慧如海的眼眸提勒亦醉早已看穿无数世人的双眼撇开了视线。
“你的应对，为你再次赢得了筹码。
可要想如此就获得我的支持可并不…”
他取出灵茶沏了杯茶，细啄几口，正要说话，脸色微变地疑惑问道：“这味道怎么有这么大的差异？”
“茶水不同。”罗金面无表情地答道，而后取出珍藏的几罐水源递了过去。
“哗。”
火苗自燃热水提勒亦醉再次细饮一口真正地灵茶，这才满心欣然地长叹一声。
他放下茶杯，蓦然忘了台词，再次想起来之际，撇了眼身旁的茶水，嘴里的硬话说不出来了。
“哎呀！你获得我的支持了。”
他难下决定地一甩衣袖。
“不过，光有我的应许有什么用，你是男人，是贵族，应该理解这世间力量的道理。”
提勒亦醉脸色凝重了起来:“你不可能靠她来保护你一辈子。”
“我会保护到她的，只是需要些时间。”
罗金毫不迟疑道。
他来到这里，就明白在这血腥的异世界自身力量的重要性所以，他敢毫不气软地直言这句话。
“那要太久了，你能保证在这接下来几年内获得大的突破？而我可以保证，在森妮菈二十岁生日就让其踏入八阶，甚至九阶的门槛。而你呢？你能达到侯爵甚至是伯爵的地步？
别想太多了，王国内有几千名男爵，五百多名子爵，可侯爵只有几十名伯爵更是只有四名。
里面无数的家族积攒几代人的努力，才能跨过一个爵位的界限，甚至更多消失在王国的攻伐，魔兽的入侵，乃至异族的屠刀下，成为版图上一个起又落的无名之辈，和无数被更替的小贵族一样，毫无存在的人生波澜，你又能如何？”
“是你能用几年时间就突破别人几百年的时光，还是你能超凡预知，可以每每化险为夷？没有人的支持，你可走不到日出前的黑暗。”
提勒亦醉盯着罗金苦口婆心地劝说了一大堆，极力阐明罗金的实力之弱与成长的可能性。
可无论对方怎么说，罗金一直紧盯前方的眼眸并不曾眨眼一下。
“我，会尽力而为。无论怎样的磨难和风浪，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想尽各种方法迈过，而爵位与实力，我不能保证太多，但我很确信，我可以，我可以就在这么几年内跨越别人几百年的积累。”
罗金顿了顿，一字一句道：“因为，我就在路上。”
毫不退缩地直言，不知怎么地，就在今天，罗金将自己心中一直坚定不移的念头坚决地说了出来。
全然没有了往日的谨慎与闭眼。
目光对视，提勒亦醉，这位王国内的超凡法师，那一直冷静的面容第一次露出了一丝凝望的惊讶之色。
他藏身衣袍的右手蓦然一收，脸色凝重了起来。
“很好我希望你能永远记住今日的话语。现在先去见森妮菈吧，那小丫头可等这一刻，并为之奋斗太久了。而后，回来找我。”
挥挥手，提勒亦醉将罗金赶了出去。
嗙当地门无声自闭罗金眼看着自己被怪风吹出门外，又看着木门关闭，心中也在此刻回味刚才的谈话中心声感慨。
还是那句话，他知道前路漫漫，荆棘无数，但生命就是这样，当你背负重担，你要么前行，要么躺下，没有第二个选择，因为，不是任何人都有一张坚硬的臂膀遮天而来，帮你解脱。
所以，痛苦的现实与在其中负重前行，是每个人生命中的无奈。
罗金觉得自己已经很幸运了，因为他虽然不是继承的大贵族爵位，但也没有成为蝼蚁般的农奴，不知死在哪个寒冬里。
“我在此地，此地有我。”
心中的信念一再坚定，罗金敲门后推开顶楼的森妮菈魔法所。
映入眼前是一个个大大的书架，铺列在两旁，这是常规装饰了，而在远处是一片空阔的魔法阵研究地，近前则是一张摆放神秘魔药试剂的附魔桌，在桌子后方，森妮菈手拿着摇晃的试管正在放下，俏脸洋溢着笑容道：“罗金哥哥，快进来吧。”
“呵呵，是什么礼物啊，我一看就知道无论礼物如何，咱们森妮菈啊，必定下了无数的心血。”
罗金笑吟吟地走到一旁坐下，静候道。
“哼，那是当然。”
少女一被夸小傲娇了起来满脸喜色地走到近前，将藏在身后的手掌握到眼前道。
“来，你看看。”
“什么？”
罗金毫不忌讳地抓住大小适中的洁白玉手，轻掰开修长的手指，露出里面一个小小的锦盒。
“竟然还有一层。”罗金笑呵呵地期待道。
他在森妮菈的诚盼凝望下，一把将盒子打开，露出里面一个小小的药瓶，只有半截尾指长宽，淡蓝淡蓝地晶莹流淌着一抹水流。
“这是？”
罗金将瓶子摆放到眼前，语气凝重地不敢轻易下结论。
水流晶莹，有芳香传出，还有着一股极其神秘的气息在流淌，时刻告知别人它的珍贵。
“这是一种可以帮人改变体质的药液，是我研究出来的。”森妮菈不无自豪地笑扬着笑脸。
她兴致勃勃地走到罗金的面前，期盼地望道：“快，快来尝尝吧！”
“改变体质。”
不是罗金不相信，而是这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
改变体质是什么概念，那是无数王室贵族都祈求得到的宝物，是无数受资质所扰的贵族所愿倾家荡产所求的物资，可现在，森妮菈竟然告知，他眼前的小瓶竟然就能解决这个大陆难题。
这…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
俄而，他直直地望着森妮菈：“这是你研究的？你这也太厉害了吧。”
“是吧，我是不是很厉害。”
小脸微扬，森妮菈兴奋地嘴角溢笑，为罗金的赞赏而兴奋。
“你这不是厉害，你这是天才啊！超越大陆的天才。”
罗金毫不吝惜赞美之词。
而后，他直直地望着森妮菈道：“那，还有第二瓶么。”
要是还有第二瓶，第三瓶，他敢发誓，整个天南领必将立刻在他手底冲天而起。
“罗金哥哥，没有了，这是唯一的一瓶，是用月亮井水混合森林之灵的泪水，加上蒂莉丝姐姐赠予的上古灵酒还有无数的珍稀添加剂而成，只有这一瓶成功，往后尝试的所有都失败了。”
森妮菈知晓罗金的期望，不得不拒绝道。
“不过，要是你期望有，我可以再去尝试的。”
看到罗金脸上闪过的一抹失望，森妮菈急急道。
“不用，是我期望太多了。”
罗金坦白着，他面色无比凝重地望着少女担忧的脸色，郑重道：“这一瓶药剂就已经足够了。”
一瓶冠绝大陆的稀有药剂，足以价值万城的药剂，他还能期望些什么呢？
而在这一次成功的背后，森妮菈又付出多大的心血，欠下多少的人情。
望着眼前的药剂，罗金沉默了。
这一刻，提勒亦醉的话语再次响起在眼前，的确，要是他再如此下去，如何能配得上这个大陆上的天之骄女。
这是最血腥的世界，无论从上至下的人权倾轧还是不同种族间的生死相拼，弱者？不过是他人炫耀的累累白骨下最不值得一提的小玩意罢了。
所以，他必须强大！
缓缓抬起头，罗金再度说道：“如果你不弃我，我必定不会弃你。”
将玉手握在手心，罗金眼神坚定。
“嗯。”森妮菈小脸红润地蚊声回道。
她也握紧了玉手。
沉默良久，罗金将小瓶打开，在森妮菈紧张地期望下一口吞下液体。
下一刻，身体气流澎湃，血肉滚烫，罗金赶忙端正姿势静修，一旁，森妮菈紧张地退到一旁等候起来。
魔法室内，罗金全身火红，阵阵恐怖的炎热蒸腾而起，这里被气雾遮掩，不可再见。
不知过了多久，雾气渐散，重新露出室内光景。
等候良久的森妮菈连忙展眼望去，还没等她看到罗金的身影却发现眼前已经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战立，下一刻，身影将她一举抱入怀中，许久许久。
“啊，这。”
先不管少女的年龄和经历，但论这一举动，就够让本性腼腆的她脸红了。
静静地抱着少女，罗金不是不想说话，而是完全不知该说什么。
在他的体内，斗气滚滚奔流，往日，天际中难以吸引和吸纳的斗气，此刻如同视他为最终归属，甚至不需他运行功法，只需他就这般地往天地中一站，就有超过往日吸收量的斗气源源不断地涌进。
这…几乎可以说就是最高的资质了。
绝对可以和任何史诗，乃至传奇人物相比的资质。
森妮菈，啊！
罗金心中重重地叹了口气，这一刻颇有些凝重不知该如何诉说出口。
拥抱许久，再将少女缓缓推开，只见那俏脸上明澈的眼睛已经盈满感动的泪水，而略有些红肿了。
“罗金哥哥…呜。”
为着罗金喜悦，她哭了。
“嗯。”
罗金再次将少女拥抱入怀，直到很久，两人才平复了心情，互相倾诉着过往和将来，直到，罗金听到一丝微声传入耳中。
“这都过去大半天了，你到底还过不过来啊！”
这，提勒亦醉的语气都发震了。
“我…”
往旁边一望，罗金的话语刚出口，却发现身旁的少女不知何时已倚在他的肩膀上熟睡而去。
看着那略有疲惫的面容，罗金不禁伸手摸了摸玉脸，双手一沉，将少女横抱起来。
“我来送你回去休息。”
无限柔情地将胴体娇软，面容憨态的森妮菈放到魔绒大床上，罗金凝看了一会，心头百般感慨地替她拉上被子，来到了附近的提勒亦醉房间内。
后者，正品着香茶，一副仙气飘飘的样子坐在宽厚的长绒毛兽皮上，可他的脸色却怒气冲冲，带着一副你可给我长点心的表情。
森妮菈孝顺又乖巧，还有着超强的魔法研究能力，从一加入超凡法师的门下就是最受宠爱的徒弟此刻见到罗金这么久才从少女的房间内出来，已经眼睛狼视般寻找着逾越的证据。
罗金很大方地走进来，坐下回应道：“我这不是来了么。”
将香茶也倒了一杯，在超凡法师心痛的表情下，罗金一饮而尽。
感受着体内澎湃吸收的斗气，罗金语气都带上了几分轻快。
“来吧，您叫我来是何事。”
正着脸，罗金等候着。
超凡法师是谁，是紫荆花王国几亿人口中脱颖而出的真正顶尖天才，魔法天赋与战场技艺无与伦比，凭着一手扭曲空间的神奇魔法和一手引导魔潮的强大魔法，他可谓是此刻王国内当之无愧的法师界顶尖之一。
在王国内，关于他的传奇事迹和超凡过往都有着吟游诗人在吟唱，而在种种大陆书籍中，他也凭借着几次以一己之力，影响对异族的战斗而留下了莫大的名头。
可以说，整个王国上下无人不知他的名头也无人不对他尊敬列为座上宾。
现在，这种人物如此郑重地要他过来，足可以想象事情的重要程度。
“也没有什么，就是想问你有没有心情和我去见一位老友。”
提勒亦醉淡淡瞥了一眼罗金，俄而，加了句后话：“不过，我这位老友年纪已经无限大也不是什么非凡人物，恐怕不能给你提供太大的人际帮助。”
意犹未尽地收口，提勒亦醉默默地等待着罗金的回应。
罗金沉默一会淡淡答道：“因为森妮菈，我相信你。”
抬起双眸，眼中坚定的光芒发射，“那是谁。”
“呵呵。既然你想见，那我们就走吧。”
提勒亦醉也不废话，手中粗大的尊崇魔杖往地上一杵，下一刻，蓝色的魔光从法杖上蔓延而出，勾陈间，组建成一个巨大的星光阵法。
踏上星光阵，罗金只感觉眼前一花不知过了多久，他觉得身上有些寒冷，不禁自主地运行起斗气抵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