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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好徒弟,张大奔踱步回到正房,一进到正厅就听到左手边卧室,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额~,非礼勿听。

奈何此时听力出奇灵敏,甚至脑子里都开始浮现一些画面。

罪过罪过。

他一甩脑袋,轻轻关上正门,蹑手蹑脚走向右手边书房。

刚一推开门,又听到从卧室内传来翻身的声音。

不能再听下去了,他快速进入书房把门关上。

“呼……”

长出了一口气。

书房内还是相同摆设,之前坐过的蒲团还在原先位置,书桌上小松感到有人进来,抖了一下,一蓬小小雪花落到树脚。

走到书桌边,抬手拨弄了一下小松树,它又是一抖,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呵呵,脾气还不小,我就是有点燥热,来你边上降降温。”

小松树似是听懂了,又是抖了抖。

这次把树尖上一整块雪抖了下来,噗的一声落在盆中,原先只有树脚一圈“雪地”,一下子扩散大了一圈,铺满到盆沿。

一股寒气随即扑面而来,这凉意并不刺骨,却直透心灵,张大奔长长哈出一口白气,说不出舒爽。

“真是棵好树啊,比空调凉快多了。”

赞叹一声,又伸手捋了捋树冠,这次小树轻颤了一下,一副享受模样。

“呵。”

轻笑一声,他便回身走到蒲团边上,坐了下去,打算先歇息片刻。

忙了好几个日夜,难得这样宁静闲暇的夜晚。

威名盛会今晚已然结束,他在彤云城也没了事情。

就在今天下午,他已命令薛霸天出发阳元宗,前去收集情报,为他打前站。

他再次庆幸,收了个得力手下。

对于薛霸天的为人,他虽然还不清楚,但从上次对付裘天旭来看,这老头真乃伪装潜行的高手,他自问没有那份本事。

这对他今后到阳元宗发展,可是大有帮助。

大宗门不比彤云城这种小地方,必须事事三思,处处小心。

说到这伪装潜行,他不由想起那个小瓜皮帽雷放。

之前在宅子居然让这家伙给跑了,虽然断其一臂,但以对方修为来看,断肢重生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天心宗……”

嘴里喃喃念出这个宗门的名字,这个宗门很不简单,有种冥冥直觉告诉他,得远离这个宗门。

从趋利避害角度考虑,上古时候就被以阳元宗为首各大宗门群起而攻之,连山门都给占了,难说就是做了什么引起公愤,天怒人怨的事情!

如今其道统存续,且实力不容小觑。

只看这小小彤云城,城主是天心宗弟子,加上城中数一数二的大商会,也是他们的势力。

这很可怕了。

如此普通的城池,就深藏雷放这等神秘人物,那其它城池呢?

是不是有更厉害的角色,更庞大的势力?

越是未知,越是恐怖。

这时,屋外正厅大门吱呀一声,被人给推开了,张大奔下意识竖起耳朵,只听一阵刻意压低的脚步声,向着对面卧室而去。

是钟芮儿小丫头,也不知道这大半夜的,跑去她姐姐房间干嘛?

带着强烈地好奇,灵觉不由自主加诸双耳,张大奔听到了两姐妹对话。

“嗯……?芮儿,这么晚了,你睡不着么?”

一声慵懒的嗓音,钟艳儿明显是从睡梦中被吵醒了。

“是呀,我睡不着,来跟姐姐说会儿话,嘻嘻。”小芮儿还是很开心的样子。

“你这丫头……,上来吧。”

……

“姐姐,老师是不是明天就要走了啊?”

“嗯……,是吧,他应该很快就要去往阳元宗了吧……”钟艳儿悠悠开口,语气透着一丝失落。

“姐姐,你是不是也舍不得老师呀?要不我去跟他说,求他留下来吧!咱们威名殿,哪一点比不上阳元宗了!”钟芮儿提高了一些嗓门。

“不可!”

钟艳儿带着几分严厉,急忙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们怎么可以强留人家!”

“可是,姐姐……!”

“不必再说了!”

小丫头的话被打断,钟艳儿继续道:“你先回房吧,让我静一下!”

她声音有些颤抖,钟芮儿又轻声安慰了几句,就慢慢退出了卧房,进了正堂徘徊了好几圈,这才推门离去。

张大奔也是一声轻叹,遂抛却杂念入定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正当他神我两忘之际,敲门声响起,一股桂花香已经从门缝钻了进来。

睁开眼睛,他不由的苦笑,这该来的,终究来了。

“是钟姑娘么?门没锁。”

吱呀一声。

房门被一双白嫩小手推开。

钟艳儿一身鹅黄色丝绒睡衣,长发披散在肩上,慵懒中带着点踟蹰,犹豫了一下走了进来,想了想,又回身把房门给关了。

“张兄,没打搅你休息吧?”

她回过身来,怯生生地说道,没了往日里那股大小姐架势。

“额……,没,没有,咕噜~”张大奔结结巴巴,不由咽了口唾液。

心里在呐喊。

天呐,这谁受得了?

这丫头才十六七岁,身材却很高挑,随意披着睡衣,有种别样韵味,更显玲珑有致,青春活力扑面而来。

如此静谧深夜,钟艳儿自然是听到了他吞咽口水的声音,见他如此局促,她反倒不是怎么尴尬了。

“嘻嘻,我就是睡不着,想过来跟张兄说说话。”

她三步到了张大奔对面,手里变出一个蒲团,往地上随手一丢,便坐了上去。

“哦?找我聊天啊,呵呵,我也正无聊呢。”见人家姑娘家都如此随意,他也不由放松下来,微笑着说道。

钟艳儿点了点头,颀长脖颈拉伸出好看的弧度。

“张兄,我得向你道歉,盛会上的事,我没能替你出头,我……”

张大奔轻笑,笑着摇了摇头,露出雪白的牙齿。

“呵呵,这跟钟小姐有什么关系?你的心意,在下明白……”

“张兄不怨我便好……”

她睁着大眼睛忽闪忽闪,长长的睫毛刷在空气中,都是那么好看。

“那是当然,你看我是那种小气的人么?”

“那到没有,张兄你是个特别真实的人,只是……”

钟艳儿欲言又止。

见此,张大奔好奇问道:“钟姑娘有话便直说,只是什么?”

钟艳儿盯着他的眼睛片刻,继续说道:“只是,我觉得张兄心里,似乎有许多东西。”

“哦?”

他心头一颤,这女人的第六感果然强大。

“张兄,你要是心里真有什么事,能告诉我么?任何事情我都可以帮你,你……,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

说着说着,她又变回刚进门时,那副怯生生模样。

看来这是她深夜找上门来,最想说的一句话了吧?

张大奔陷入了沉默,望着美人近在咫尺,心中五味杂陈。

人家姑娘已经这么明显了,可他此时能捅破这层窗户纸么?

答案太明显了,不能!

从身份来说,他是一介散修,还是个没法曝光的飞升者异祸。

人家可是北大陆十二大势力之一,威名殿掌舵人的千金。

比起世俗界的公主,还要金贵千倍万倍。

反过来说修为吧。

他可比这位千金高太多了,他乃渡劫中阶修士,只要补全了功法,它日必是一飞冲天。

那寿元,都以几万年来计。

而这丫头虽也是人中龙凤,但要达到像他一般修为,就不好说了,修炼到了后期,光靠资源可堆不出来。

看那钟常居,够不够资源丰富?

一出手便是稀有宝物高阶功法,动不动就调动无数灵石,可两千多岁了,依旧不过只是合体期。

其实,这些身份也好修为也罢,张大奔都能当成狗屁,他现在最最缺的,还是时间啊。

找不到后续功法,肯定小命难保。

不说儿女私情的羁绊,便是与这丫头有了点牵扯,过个几月最多几年,他两腿一蹬,哦不,是轰的一下爆炸了。

他死便死了,也算早有心理准备,可把人家姑娘留下来,为他守寡么?

这也太不厚道了,这种事他做不出来。

“张兄……”

看着他脸色阴晴不定,眉头越皱越紧,钟艳儿担忧地唤道,声音发颤。

“哦……,不好意思,走神了,哈哈。”

张大奔知道失态了,赶忙拉回思绪,笑了笑。

“谢谢钟姑娘关心了,有些事情,眼下的确不能与你明说,不过……”

他沉默了一下,加重语气又说了一遍这个词。

“不过!请你相信终有一天,我会将所有事情,包括我的出身,我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告诉你!”

这是自他来到灵界三年,首次吐露这么多心声,虽然没有实质内容,但已经承认了自己特殊。

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不免就能推测出一些东西。

甚至,猜到他飞升者的身份。

见他一脸认真,钟艳儿也抬头望了过来,两人四目相对。

欣喜从少女心底滋生,她感觉到了张大奔的心意。

她重重点了点头,郑重说道:“我相信你张兄,我等你告诉我的那一天,十年百年,我都等。”

“额~”

张大奔苦笑,不知如何作答。

钟艳儿只是有感而发,可话一出口,也觉得味道变的不对,小脸一下红了。

“哈哈哈,钟姑娘害羞的样子,很可爱啊,哈哈哈……”

张大奔直接调侃,恢复了往日随性不羁,说话没边没际的样子。

“哼!”

钟艳儿剐了他一眼,那股风姿看得人心中一荡。

这个祸水啊!

要不是修习了《动念炼心诀》,他自问随便换个男人,此刻都得缴械投降……

好不容易将视线从那千娇百媚的脸上移开,他转头看向书桌上的小树,转移了话题。

“诶,对了,这颗小松树很是神奇,竟能镇人心神,还有你房中那盆金色桂花树,它们都是何来历?”

钟艳儿一听她房中桂花树,便想到张大奔进过了她闺房,脸上刚褪去的红霞,又是爬了上来。

她过去心如止水,觉得此生不可能为任何男子倾心,还笑话过几位姐妹的思春行径。

如今自己也落得这般田地,心中一阵自嘲。

真是报应不爽。

她抬手拢了拢肩上秀发,收了下心神,回答了张大奔问题。

“你说这两颗树呀,那来头可就大了,它们过去都是神树!”

张大奔点了点头,倒也不意外,毕竟前天在光塔内,才见过那参天高的金桂。

只不过钟艳儿下一句话,就让她震惊了。

“这两颗树只是分支培育而成,虽也神妙,却不及它们本体的万一。”

“他们的本体,却是命运多舛,早在远古金桂就被仙人给砍断了,至今下落不明;至于那棵苍松,据说是被人连根拔起,偷到某界去了。”

“哦?”

张大奔听得有点懵,什么人这么猛,连灵界神树都敢偷?

如此人物,要是能结识一番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