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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村长来商量一下该咋办。”

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道:“我来了。”

听到声音,大家不约而同地闪出一条道。

“大家说的我都听到了。”

一名步履蹒跚的老人缓步走来。

他就是三里村的村长,狄村长。

张寡妇的事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村民的利益,他不出面都不成了。

一个村子有这么一个恶毒的女人,势必会影响其他三里村姑娘的婚事。

三里村必须拿出一个态度。

陈村长上前一步和狄村长握握手,“老狄,好久不见,不曾想咱哥俩见面竟然为了这糟心事。”

“哎。”狄村长叹口气,“谁都不会料到我们村竟然有这等败类。”

狄村长安抚三里村的村民道:“三里村先不要发表意见,大家先听听后山村想要如何处理,之后我们村再决定,可好。”

三里村人都懂,陈家要是想报官,他们也是无可奈何的。

村民还是不想报官的,不然三里村真的就是名扬天下了。

陈村长道:“我们没有第一时间报官,就是过来看一下大家的态度。”

这话就是给三里村留有余地。

狄村长问何家人,“你们怎么说。”

何大嫂抢先道:“我们何家没有这个人。”

“大嫂,你怎么这么说。”张寡妇不知所措。

只听到,“啪。”的一声。

大家循声望去,张寡妇捂着红肿的半边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打她的父亲。

何父气的手都在颤抖,“你怎么那么不要脸,你就不能给你男人守孝期满后,好好的找个人嫁了,还要去害人,还敢跟你大嫂顶嘴。”

天知道,当他们听到他家姑娘做出此等事情后,他们老夫妻都惊呆了。

他们不敢置信这是他们养出来的女儿,何家二老差点就撅过去。

何母像是苍老了十岁,她轻轻地给何父顺着气。

安慰道:“老头子,别为了不孝女生气,气坏了身子,儿子媳妇还要费心的照顾我们两个老的。”

何母向狄村长道:“她如今不是我家的人了,想报官,还是想把她赶出三里村,都随意,我们老夫妻愧对乡亲父老,死后都无颜面对祖宗了。”

说完,“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一大把年纪却老泪纵横。

张寡妇看到母亲如此跪爬到何母面前。

哽咽道:“娘,对不起,都是我鬼迷心窍。”

“不怪你,都怪我们没有教好女儿。”

说罢何母哭的更大声了。

不管咋说都是她的女儿,可事已至此,她必须狠心,不给个态度,陈家真要报官,那她的女儿这辈子真的完了。

何家大嫂赶紧上前安慰。

狄村长道:“那就从三里村除名,以后她就不是三里村的人了。明日就是你闺女的出嫁之日,还是和男方说明白,别再说三里村骗婚。”

何家会意,点头应允。

狄村长看向陈村长,“老陈啊!这样处理行吗?”

陈村长看向陈父几人。

不等陈父说话,陈兰芝不干了。

“啥意思,你们把她除名就算完事了,哪有那好事,赔钱,不然没完。”

陈兰芝环住双臂,等着何家的回话。

赵麻子等人叫苦连天,挨打的可是他们,还要他们赔钱。

三人缩着脖子,尽量降低存在感。

可还是被陈兰芝注意到了。

“你们三个,还敢去找我侄媳妇的麻烦,你们不是得了三两银子的好处吗?交出来。”

说罢伸出手来要银子。

三人看看自己被绑的如粽子般的身体。

陈兰芝秒懂,她伸手开始在三人身上游走,她管的是哪里,裤裆都能掏两把。

掏的三人哇哇乱叫。

“你这女人,摸哪里呢!”

“切,还没有一个茄子扭大呢,你当老娘愿意摸似的。”

别说陈兰芝还真从三人身上掏出了五两多银子。

陈兰芝继续道:“刚才你们的话我可是听的真真的,你们以后就是陈家的奴仆,让你们干什么就干什么,敢耍滑头,看我怎么治你们。”

说完把银子递给陈父,“回家了,把银子给侄媳妇压压惊。”

陈父点点头。

赵麻子三人欲哭无泪,被打的是他们好不好,该给他们压压惊才是。

可惜没人理会几人。

陈兰芝看向何家,“你们何家如何说呀!欺负了人就这么算了,我可不依。”

说罢捋捋头发,好像被欺负的人是她一样。

何大嫂道:“要不你们报官吧!”

话音刚落,三里村的村民就炸了。

“你们何家出了这等败类,还要连累我们三里村不成。”

“村长,他们如果不能平息后山村的怒火报了官,那么何家人都必须滚出三里村。”

“就是,你们害了人家,难道只是除名这样简单?”

“你们何家养出不知廉耻的女儿,你们就该担起责任,而不是推脱。”

“他们哪里有认错的态度,把何家人赶出村子。”

“对,把何家人赶出村子。”

三里村的村民七嘴八舌,讨伐声一声高过一声。

何家大嫂瞬间蔫了,她只是不想出银子而已。

狄村长叹了口气,“哎,老何呀!你们一家在村里住了这么多年,我也是没办法,你们是陪银子息事宁人,还是要离开三里村,还是要你们自己决定。”

如果白雪在场,一定会捧腹大笑。

三里村的村民太可爱了。

何父被村民的态度吓了一跳,这些人大多见面都是热络的打招呼,平时来往还算亲近。

没想到村民对此事的态度会如此强烈。

原来在个人利益面前,都是狗屁。

他闭闭眼,“村长,我们家在三里村住了一辈子,能去哪里?他们要何家赔多少银子,我给。”

张寡妇一听让她的爹娘赔钱,她后悔了。

见到父母两鬓斑白,佝偻的身子,憔悴的面容,后悔的无以复加,可一切都迟了。

她撕心累肺吼道:“你们凭什么让我的爹娘赔你们银子,事情是我做下的,我把命赔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