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道象征着神明之圆满智慧与力量的诸愿百眼之轮，【博士】第一次彻底懵逼。
在愚人众的情报中，丹羽从很早之前就已经被放在特别重要的位置，但始终还是被归于“人”的档案里，但是“人”什么时候能够使用“神”的力量了？
甚至如果丹羽能够使用水神之心或者火神之心他都能够理解，但为什么他会使用雷神之心？从没听说过这人能使用雷元素力啊！
忌惮之下，所有的【博士】切片都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他还没说话，钻出机械人偶的【散兵】却已经歇斯底里地大叫了起来。
“不可能……不可能！你不是巴尔泽布，为什么能够使用雷神之心！我的诞生本就是为了承载这枚神之心，可是连我都无法凝聚诸愿百眼之轮，为什么你却可以！”
丹羽有些无语地看向【散兵】。
如果从影那里算起，我该叫你侄子还是干儿子呢？
一通吼叫后，【散兵】发出了似哭似笑的声音，凄厉如同夜枭。
“笑话……笑话！我就是个笑话！哈哈哈哈……区区人类都能够控制神之心，我却做不到！我到底是为什么诞生？！”
伴随着泣血般的质问，【散兵】终于耗尽了全部力气，从正机之神上一头栽落下去，再无声息。
丹羽、纳西妲和荧妹看着这一幕，久久无言。
片刻后，丹羽转身看向【博士】们，“你们怎么说？”
十余个切片互相对视了一眼，似乎统统陷入了迷茫。
最终，一个切片摊手道：“你总是超出我的预料，不得不说，这次是你赢了。回去之后我会建议【丑角】大人提高对你的关注等级。”
丹羽轻蔑地笑了一声，没有回应。
那个切片对丹羽的表现视若未见，语气淡淡地说道：“谈判吧，诸位。”
“你这个大坏蛋，说什么我们都不会信的！”派蒙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又提醒纳西妲道，“纳西妲，千万不要相信他！”
“啧，吵闹的家伙……”【博士】小声嘟囔了一句，空气中随即出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荧妹和派蒙瞬间软倒在地，昏睡过去。
丹羽脑中也微微迷糊了一下，不过手中的雷神之心闪过一道光华，将这影响抵消了。
“别担心，只是一个小玩意，能够释放出让人昏睡的声波，算是教令院这五百年来比较有趣的发明之一了，我看它落在仓库里吃灰，就拿过来改造了一下……果然，对神明级的个体无效。这样正好，我们可以安静地聊聊了。”【博士】晃了晃手中的装置。
丹羽瞥了纳西妲一眼，小声抱怨道：“教令院到底有多少技术流入了【博士】手里？你回头可得好好查一查……”
纳西妲赧然点头。
丹羽这才抬头对【博士】吆喝道：“你想谈什么？”
“自然是谈神之心的归属问题。神之心对愚人众的计划非常重要，因此我希望得到二位手中的神之心，当然，我会出一个合理的价格。”【博士】淡淡地说道。
“你的手中已经没有筹码了，我看不出你还能拿出什么能与神之心等价的东西。”纳西妲毫不客气地说道。
“真是毫不留情的尖锐言辞呢……草神大人，看来您受这位丹羽先生的影响不小啊……”【博士】哂笑摇头。
丹羽不满地哼道：“说了多少次了，老子不是丹羽！再叫错信不信我扶尼玛闯红灯？”
纳西妲没听懂这个梗，但还是坚定地站在丹羽这边，“挑拨离间的事情就不用费心做了，这位……雷先生是我最信任的人。”
【博士】摊手道：“好吧……草神大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不会放任教令院的愚行继续下去了吧？若是如此，虚空系统的关停是势在必行的，那么草神之心对你而言其实也没那么重要了，不是吗？”
“更何况，将被渴求的事物送到寻觅者手中，不正是神的职责吗？”
“相比于这枚毫无用处的神之心，我这里有你更感兴趣的东西……既然你是智慧之神，想必不会拒绝我用知识与你交换草神之心吧？”
纳西妲冷冷一笑，“世间从来只流传着人们从智慧之神手中换取知识的传说，如今你却要用知识交换智慧之神的东西，虽然狂妄，但的确令我好奇。”
【博士】丝毫不以为忤，淡然自若地说道：“拥有全部知识的你，是否听过这样一个传闻呢？似乎是这么说的……‘提瓦特的星空是虚假的’。那是被世界树所藏匿起来的，有关整个世界‘真相’的秘密……如果你感兴趣，我们可以换个地方聊。”
纳西妲与丹羽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即点头道：“可以。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用神之心清除世界树的污染。”
【博士】点了点头，“那是自然，这是对所有人都有利的事，如果你需要，我甚至愿意提供帮助……那么接下来，丹……雷先生，要怎样的条件，你才愿意交出雷神之心呢？”
丹羽淡淡一笑，“我对你的知识没什么兴趣，你能提供的其他东西我也不在乎，你恐怕没什么能打动我的筹码啊……”
【博士】依旧是不急不躁，点头道：“事实的确如此，如果你没有渴求之物，交易确实难以达成，至于说威胁就更不可能了。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你们璃月的岩神，为什么会甘愿将神之心交给我们的女王呢？”
丹羽眉头微蹙，没有说话。
【博士】继续说道：“最古老的岩神，最自由的风神，最固执的雷神……这几位神明都交出了神之心。我们愚人众确实强大，但你该不会认为我们有能力胁迫所有的神明吧？”
“如果你愿意交出神之心，我可以将这背后的秘密透露给你，并且如果你愿意，我还可以举荐你加入愚人众。以你的实力，应该可以让我的席位向后挪挪，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