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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月横被这“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埋汰模样给狠狠地恶心了一把。她甚至用另一只手揉了下眼睛之后,才继续前进。

将级寄生兽的附近只有少数的兵级寄生兽,但等到顾月横等人到了它们的跟前,那些兵级寄生兽已经逃到不知道什么地方了。

苏丹不怕死地站在最右边的那只寄生兽面前,挑衅地说了个“嗨!”。

那寄生兽似乎听懂了,张着嘴冲着苏丹吼了一个满是口水的回应。

苏丹不想接口水,当即将身一闪,躲在了顾月横的身后。

那寄生兽的目光便移到了顾月横的身上,它将嘴闭上,垂头一个俯冲然后将坚硬的下颌砸在了原本顾月横与苏丹待着的地方。

两个人速度都快,自然不会被砸到。气得那寄生兽又调整方向继续砸,“咚咚”几声把苏丹给逗地笑个不停。

顾月横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这小屁孩头上。这边其他两只寄生兽也起身一巴掌扇在这个蠢货的头上。

各自扇完之后,三兽两人沉默对望。

飞鹰成员早趁这个时间找到了其他的掩体架好了枪,只等大战爆发。

突然,五个身影同时动了。

顾月横将苏丹一把甩出去,自己一个下腰,几乎快将身体折叠在一起,才堪堪躲过了扑过来的寄生兽。

苏丹借力爬上指示牌,然后往下一个跳袭,伸爪抓在另一个方向扑向顾月横的寄生兽头上。

这将级的皮肤比兵级强化了不少,一爪子下去居然只是出了血,而不是见肉。

趁这个机会,顾月横伸手将手斧砍在那个脑子不太灵光的寄生兽的眼睛上。

将级寄生兽的眼睛生在头部的两侧,导致顾月横这一斧头只砍中了一只眼睛。

不出所料的一声痛呼,可见眼睛依旧是寄生兽的弱点。

一击即中后,顾月横连忙调整身形躲过其他前来支援的寄生兽。

可是听着枪响,却不见飞鹰成员的打过来的子弹。顾月横逃跑的间隙疑惑地看了他们的方向一眼。

原是兵级寄生兽居然绕后将他们给围了,现下已经是自顾不暇。

苏丹和围墙内的步枪拖住了另一只,所以现在顾月横被迫一打二。根本打不过,只能连跑带躲,寻找能攻击眼睛的机会。

顾月横叹了口气,而后眼神一凛,侧头躲过一颗袭来的子弹。只见那子弹打在寄生兽合拢的牙齿上,发出“噔”的一声,却分毫未撼动那坚硬的兽齿。

这可震惊坏了顾月横,她的蛇尾往身后的寄生兽一绊,然后一把抱住指示牌,将尾巴甩在另一只寄生兽的肚子上。

“啊!”

一只寄生兽扑住了过长的尾巴,巨大的嘴一合,居然顾月横的尾巴给磕出两排见骨的大洞。

顾月横被痛得眼泪都出来了,她闷着头爬上指示牌,忍不住哽咽出声。尾巴上的伤口中血液不住地流,顾月横的脸都已经开始煞白。

甘棠听见了这遥远的一声惨叫,当即调动精神世界里所有的精神力往前延伸,试图链接上顾月横。

五百米的距离还是太远了,甘棠努力了好一阵也无济于事。她不由得开始呼唤起绯月之地,试图偷渡精神力。

绯月之地连接精神世界海洋,精神力浓度是最高的。

趁着两只寄生兽还没缓过来,顾月横一把将手斧砸向体积最大的那只寄生兽身上,然后深吸一口气,冲着基地喊:

“过来——!”

于梦和蒋琴一听见,便立刻遵照顾月横的指示,将闭着眼睛的甘棠放在一棵树下。然后爬上围墙,用最快的速度扛着家伙跑向顾月横。

“咚咚咚”的声音随着极速的奔跑响彻在每一只寄生兽的耳朵里,只对声音敏感的寄生兽们当即被吸引往自己的老大方向跑。

那将级寄生兽被声音和小弟一干扰,居然也出现了短暂的停滞。顾月横冲过去把自己的斧子捞起来,张开嘴露出毒牙。

毒液从牙齿中射出,而后被顾月横涂抹在斧子上。

此时的顾月横已经被痛得杀红了眼。她爬下指示牌,用尽全力举起手斧砍在刚刚咬了自己的寄生兽的脊椎上,将三根骨刺都削走了两根。

骨刺连骨,被硬生生地砍掉对寄生兽的伤害不可谓不大。它痛得蹲了下去,另一只寄生兽则冲过去,用带着涎水的舌头舔了舔它受伤的脊椎。

于梦两个不管不顾地拿着铜锣,跑在每一个能下脚的地方,力求打不死也得烦死它们。

不少的寄生兽被声音勾得晕头转向。一直围困在寄生兽群的飞鹰队员在此时终于腾出空来,冲那两只攻击顾月横的寄生兽疯狂射击。

得以喘息的顾月横带着受伤的尾巴重新缠上指示牌。剧烈的疼痛和大量的失血让她的手都有些颤抖。

她甩甩头,集中注意力再次冲了下去,拿着抹了毒的斧子继续砍向那只受伤的寄生兽。

寄生兽学聪明了,它对着顾月横冲下来的方向直直张开嘴,长长的舌头几乎就快碰到顾月横了。

一记爪击刮在那伸出来的黑色舌头上,倒刺将脆弱的爪垫划伤,苏丹吃痛地退了好几步。

另一只寄生兽似乎是想为同伴报仇,不再管其他,转而专心攻击起顾月横来。

顾月横招架不住,受伤的尾巴限制了她的移动,短暂的交锋间,顾月横的身上又被寄生兽给挠出来好几条又长又深的伤口。

顾月横的眼泪彻底包不住了,她开启感应,冲寄生兽吼出一声愤怒的尖啸。

正当她被怒火烧光理智,打算直接跟寄生兽对拼时,一股熟悉的精神力连入了她的精神世界。

她的眼神开始清明,消耗的月能也逐渐充盈起来。顾月横将眼泪抹掉,咬紧牙关举起斧头继续跟寄生兽缠斗。

她必须速战速决,不然就浪费棠棠的努力了!

另一边的甘棠为了链接上顾月横将精神力给消耗一空,她急急地喘息,只为在晕倒之前能给顾月横输送更多的月能。

十秒后,链接中断,甘棠力竭,晕倒在了树下。那梧桐树弯下枝丫,将甘棠卷起来放在自己的树干上小心地保护起来。

感受到链接中断的顾月横虽然已经补充好了大部分月能,却更加疯狂起来。

她不再在乎会不会受伤,她只想尽快回到甘棠身边!

手中的斧头几乎快被挥出了残影,顾月横狠厉的攻击将寄生兽都逼退了老远。

可她并不满足,一锤锤在寄生兽的眼睛上将它打得匍匐在地。然后丢开手斧,尖利的指甲按住寄生兽,脑袋一磕便直接咬穿了寄生兽的皮肉,大量的毒液不要钱一般注入它的体内。

飞快注射完的顾月横将身一退捡起自己的斧子奔向纠缠苏丹的那只寄生兽。趁寄生兽不注意,一个跳劈正正砍在它的脊骨上。

一声轻响过后,寄生兽再也直不起身。

它的背脊已经被砍断了。这道皮开肉绽的伤口看呆了周围的拿着各式武器的人,他们的眼神移到顾月横的身上,却见满身满脸都是血的杀神飞快滑向最后一只寄生兽。

这只最呆的居然活到了最后,它感受了同伴接连死亡,愤怒的它张着大嘴直直冲向前来挑衅的顾月横。

顾月横看都没看,将身中无数枪已经十分疲弱的寄生兽一尾巴掀倒。然后双手握斧,用力地朝它的脖子砍了下去。

失去了主心骨的兵级寄生兽们开始四散奔逃。眼见兽潮渐渐退下,不少劫后余生的人坐在地上失声痛哭了起来。

顾月横的手斧掉在了地上,身形十分晃荡,眼神却依旧坚定。

满身寄生兽血液的顾月横用自己最后的力气赶回基地。那血腥气味像一把刀,锋锐地将她跟寄生兽切开。

这一路畅通无阻,没有兽敢去招惹这尊杀神,即使她已经虚弱不堪。其他被退出来的寄生兽围住的人更没有精力去扶顾月横。

他们在做最后的抗争,在救治伤员,在庆祝终于又活了下来。

顾月横拖着残尾伤臂努力地爬上围墙,再“啪嗒”一声摔在地上。

她站不起来了,只能用双手一点一点地爬向自己的光,爬向自己唯一的故乡。

……

等顾月横再次睁开眼,已经是几天后。

苦苦等待了数日的甘棠欣喜若狂地亲吻顾月横的手,然后一边召唤顾萃,一边给顾月横喂水。

顾萃凝出一团明显更加翠绿更加凝实的能量揉进顾月横受伤的尾巴。经过多次的治疗,蛇尾上的洞穿伤已经痊愈,只剩皮肤与鳞片还没长好。

伤好治,可是顾月横过度消耗月能对精神带来的伤害却无法治。不然也不会让顾月横在床上昏迷那么久。

顾月横被甘棠给亲懵了,迷迷糊糊地问:“棠棠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把我保护得很好。”甘棠拧出一张热毛巾,细致地给她擦脸。

一旁的顾萃打趣道:“我们找着你们的时候,你把甘棠抱得我们都分都分不开。结果等甘棠醒了之后,她一动你就松了。”

顾月横的记忆只停留在把甘棠从树上抱下来,其他的一概不知了。

“那基地没事吧?”顾月横第二想知道的就是这个。她抛头颅洒热血换来的胜利,要是被掏了家就贻笑大方了。

甘棠把牙刷递给她,趁她刷牙的时候笑道:“基地没事,爆发期也熬过了。那些变异兽拖走了寄生兽的尸体,剩下的一小部分被基地的军队给集中解决了。”

“那就好,不然我就白出血又出力了。”顾月横含含糊糊地说。

此时易云珠终于赶到,她拿着记录表冲进来,拎起顾月横的尾巴看她的伤口。

顾月横当即一个甩尾,若不是顾萃在旁及时将易博士扶住,只怕她已经被掀飞了出去。

易云珠没生气,反而挺开心的,她冲顾月横问到:“你现在的感觉怎么样,还能适应身体的变化吗?”

这时候顾月横才想起确实有些什么不一样了。她掀开被子,发现原本只覆盖在臀部的鳞片此时已经爬上了腰。蛇身的鳞片也变得更大了,摸起来如同冷石。

甘棠递给她一面镜子,顾月横接过后开启特征。只见之前剪短了的头发长长了许多,原本墨绿色的眼瞳也变成了纯粹的墨色。

她疑惑地问:“为什么我的眼睛变了?”

易云珠笑着回答:“你之前的墨绿色应当是跟幼猫的蓝膜一个性质的东西,爆发期后生物特征彻底觉醒,这层保护膜自然就退了。”

刚解说完易云珠就被叫了出去,于是顾月横耸耸肩,打开感应。此时的感应图像已不再是曾经的模糊光影,而是形状具体,一如红外探测仪的成像效果。

顾月横满意收回,刚想起身就被甘棠给拦住。

“先吃饭,再吃药。别的事我慢慢告诉你。”甘棠一边端出之前做好的热食,一边将药分好放在床头柜上。

“好。”

在甘棠面前顾月横永远是个乖宝宝,她细嚼慢咽地吃着甘棠特制的病号餐,眼睛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可爱老婆。

甘棠自然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她不禁捧了杯热水出来遮挡红了的脸。

“爆发期已经开始,现在的月能浓度已经达到了5.005%,且还在不断上升。所有人都已经觉醒能力,未觉醒的人变成了感染者,收容在生物科。”

“你还记得我们刚来的时候,遇到的那个闻琳婕吗?”

顾月横点点头。

“这次的感染者就有她。她把她们小队里所有的男性都感染了。活着的一位女性说,那些男的强奸她,若不是她拼命护着,估计早就被虐待致死了。”

甘棠说得感慨,却没有半分怜悯。坏人到哪里都是坏人,只是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感慨完后,甘棠又翻开自己的小本本。在顾月横昏迷的期间,她将所有的事都记录了下来,等顾月横醒来,便可以补上那些未见过的事。

不得不说,这两口子的在某些方面的思维方式确实是一条路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