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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萃看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只半抬着头问甘棠:“我们去找些变异兽练练手吧?”

她们俩各自的权柄都还不熟悉呢。

甘棠看她趴着实在很舒服,也眼馋地找出来一个同款玩偶跟她一起躺下。躺完还不过瘾,她又拿出一个毛绒围脖,叠好后盖在了脸上。

“我也要。”

甘棠扒拉扒拉,拿了个差不多的给顾萃:“我刚刚感应了一下月横的精神体。女神给的核心珠子应该就是月横吐出来的那颗,它被二次充能后所蕴含的能量应该够月横升高阶了。”

顾萃担忧地问:“那她的精神结怎么办?”

众所周知,顾月横脑子不好。

“月横又不是神使,她没有精神结。”

被点醒的顾萃放下担忧,她难得地感到些许的放松。

顾月横的精神体问题如同挥散不去的乌云一直笼罩在甘棠和顾萃头上,这一难题带给她们的压力甚至比寄生兽王还要大。

毕竟后者只需要打一架,前者却一直影响着她们的生活。

“她病好了,你也能放开手脚去打架了。”

围巾下的甘棠挑眉问道:“你连这都知道了?”

顾萃抬手捶了甘棠一下:“别把我当傻子行不行,我还知道副神神使不用打架直接成神呢。”

“阿迷婼到底跟你讲了多少?”

“你知道多少我就知道多少。”

打哑谜打得你来我往的两个女人把许颜雾撂在一边,翻来覆去都听不懂的许颜雾只能选择捞过哑铃,然后开始撸鸟。

“小白菜地里黄,我俩都是小白菜。”

哑铃当即反对:“我才不是小白菜,我可是有干妈的!”

许颜雾将其一把推开:“滚!亏我还把你当好朋友!”

“你欺负我!”哑铃被推得滚了好几圈,不等它翻身去报复许颜雾,就发现自己被吊了起来。

不敢说话的哑铃用眼神跟顾月横的蛇发求饶,小蛇们把头凑在一起无声地交流了一小儿,决定帮哑铃一回。

于是哑铃被丢了出去。

“噶!”

“啊!”

甘棠被吓得一个仰卧起坐,围巾掉落后便看见扭打在一起的一人一鸟。

旁边的蛇发们大张着嘴,仿佛在狂笑。

“你俩都多大了,还打成这样!”甘棠怒气冲冲地看着一地狼藉的书。

书架倒了,要不是甘棠眼疾手快,这俩熊孩子和顾月横都得被书架砸。

许颜雾和哑铃卑微地道歉,然后站在墙边罚站。

她们也想帮忙,但甘棠的手一挥,那些书就自己飞回去了。

虽然飞得很慢,但能看出来是一个复原的过程。

一人一鸟对视一眼,感觉这次的祸好像没有想象的那么大了。

顾萃看了看表,时间还早,于是又默默盖上了围巾。

岁月静好.jpg

“下次打架都给我出去打!”

“是。”

甘棠训完人,抱着自己的宝贝蛇进入了她们的卧室。

躺着听完全程的顾萃幸灾乐祸:“你们在哪打不好,偏偏在顾月横旁边打。要把她伤着了,就算我能治好,你们也少不了一顿揍。”

哑铃一听挨揍就怂了脖子。

虽然许颜雾还没被揍过,但它是挨过揍的。

那次它嘴馋吃光了甘棠的实验材料(没错,就是星星),等甘棠有空了,直接把它和寄生兽关进空间里,一边对它释放重力压制,一边抱臂看它被寄生兽单方面殴打。

为了防止它被打死,干妈还给了她一个能量罐子。

那真是一场血的教训。

所以哑铃怂得很彻底,翅膀一扇,就飞到了顾萃的手臂边缩成一个鸟球。

“干妈,你不会让我挨揍的,对吧?”

顾萃摸摸它的羽毛,毫不留情地说:“你觉得我打得过甘棠吗?不说甘棠,你和我加起来,打得过顾月横吗?”

哑铃哑口无言,把自己缩得更小了。

许颜雾一向心很大,见烂摊子被收拾干净了,又巴巴地跑去另一个开着的房间,那里面是这个别墅自带的棋牌室,有很多桌游。

“萃萃姐,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二楼有这么多好玩的东西!”许颜雾好了伤疤忘了疼,兴高采烈地在那里码麻将牌。

距离有点远,顾萃只能提高声音回她:“我跟你说了,二楼有书有玩具,可以上去,你自己不敢。”

“不要戳穿我啊!”

哑铃把头从肚子里抬起来,使劲伸长了自己脖子去看许颜雾到底在做什么。

“啊!”

“噶!”哑铃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本来头就大,长脖子跟条绳子一样带着身子往旁边一压。

“干妈!她打我!”

“明明是你先吓我的!”

顾萃面无表情地给自己被重创的肚子飞了一个治疗。治好了之后,她深呼吸一口气,起身提起哑铃的脖子走到棋牌室。

然后她打开窗子,一手一个给丢了出去。

房间外显然非常热闹,但守在顾月横身边的甘棠却觉得内心从来没有这么平静过。

顾月横的精神问题从她知道的那天起,就是她解不开的心结。

在她们还没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已经清楚了这个人为什么如此的不合群。

因为这是个非常危险的精神病,就算美貌无双,也只会是朵连花瓣上都长了尖刺的玫瑰。

甘棠摸摸凑过来的蛇发,秉承雨露均沾的原则,五条小蛇她都摸了摸。

她说不清当初的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态,在了解了顾月横的情况之后还是选择向她告白。

她的一双眼睛,见过顾月横在出现解离状态时的荒诞行径,见过顾月横被小事压垮时崩溃的嚎啕大哭,见过顾月横被欺负后为了报复的不择手段,也见过顾月横跪坐在地上,语气平静地祈求:

“别离开我。”

甘棠闭上了眼睛。

那句“别离开我”却如震耳欲聋的雷声在她的脑子里炸开。

所有人都觉得顾月横疯癫到不可理喻,但她一直都知道,顾月横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

这个人会像个哆啦A梦一样随时掏出她需要的所有东西,会耐心地听她那些不管有没有意义的絮叨,会无条件地支持她的一切决定,也会用尽全力保护她不受任何一点伤害。

她像一床晒过太阳的被子,温暖,让人心安,也让人想要去爱。

“月横,快醒来吧。”

醒来,换我躺在你的怀里入睡,然后做一个没有月亮,也没有明天的梦。

顾月横醒来的时候,墙上的挂钟正好指着三点半。窗外的血月好像从没变过,身边的甘棠则安稳地睡着。

于是顾月横将睡得七仰八叉的蛇发顺到一边,自己侧躺过去把甘棠抱进怀里。

一个迟到的晚安吻落在甘棠有些凌乱的额发。

“晚安,棠棠。”

第二天一早,特意准备了丰盛早餐的顾萃如愿以偿地等到了她想看见的一幕。

她笑意绵绵地向十指相牵的两人道贺:“恭喜我们的小蛇终于病愈苏醒,重获新生。快来吃饭吧,我准备了不少呢。”

顾月横和甘棠相视一笑,手牵着手做到餐桌边,几个人围在一起吃了个热热闹闹的早饭。

最开心的甘棠甚至比平时多喝了一碗白粥。

许颜雾坐在顾月横的对面,老觉得面前的这两个人之间的氛围黏黏糊糊。

吃个饭而已,有必要眉来眼去这么肉麻吗?

她在内心向秀恩爱的两个人投掷了个鄙视的眼神,同时手眼不停地跟哑铃抢烧麦吃。

“我检查了一遍,她的生命体没有任何问题,各方面都非常健康。”顾萃收回精神力,向甘棠点点头,“从我的感应里,她的精神体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了。”

已经提前检查了顾月横的精神体状况的甘棠笑着回应:“我也没想到女神给的能量核心居然直接把月横的精神体都重塑了一遍。我今天早上链接到她的精神世界的时候吓了一跳。”

顾萃表示理解:“总归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你,不对,是我们都应该开心才对。”

氛围组的许颜雾和哑铃此时还在争抢最后一个饺子。鬼知道一个17岁的女高中生和一个承载了七岁女童记忆的大鸟是怎么玩到一起的。

而且还天天打架,并乐此不疲。

顾月横躺了太久,感觉整个身体的骨头都脆了。为了伸出一个足够过瘾的懒腰,她甚至把自己拉成了一个弓形。

从血月降临到现在快三年了,在此期间,她起码睡过去了四分之一的时间。

不是因为作死而昏迷,就是狂奔在作死的路上。

作死作得太习惯,就算现在百病全消,浑身都轻飘飘的,但她还是觉得不得劲。

受她的想法影响,蛇发们自觉搭伙开始一起健身,而蛇尾则慢慢缠住了甘棠的腰,然后试图用甘棠来练习举重。

甘棠的手刚伸出来想揍她,一看这鳞片都不亮了的蛇尾,最终还是决定任由她去了。

“顾月横,你的高阶能力是什么?”

突然被提问的顾月横收回蠢蠢欲动的尾巴,将身体坐直。

“我还没试过,也说不出来具体是什么,我干脆演示给你们看好了。”

说完,顾月横闭上眼睛,蛇鳞迅速生长,覆盖住她所有的皮肤,从颈椎一直到蛇尾的尾椎一路刺出一长排坚硬的骨刺。

她的身形慢慢变大,尖利的指甲闪着金属似的冷光,连五条蛇发的体型都膨胀到了曾经的大青那般巨蟒的模样。

但在房子里,就算是客厅,也装不下她的完全体,所以她很快就将巨大化的能力收了回去,只留下了蛇类的生物特征。

“我以为你会变成一条蛇。”顾萃拿着笔轻轻敲了一下顾月横手臂上的黑色鳞片,“很硬,防御力应该很强。”

甘棠则上前捧过她的脸,仔仔细细地看着顾月横的全是鳞片的小黑脸,竖着瞳仁的异瞳,笑起来拉到耳朵的口裂和呼吸间探出的粉色的蛇信。

“真漂亮。”

顾月横笑眯了眼,温顺地蹭着甘棠的手:“我能保护你了。”

甘棠也娇笑着回应:“我也能保护你了。”

已经习惯被喂狗粮的顾萃拎起顾月横的尾巴,又拉过她的手,认真地研究着。

“顾月横,你的指甲是不是变了?”

正温情对视的两人将目光转移到手上。纤长的手指配上又尖又硬的长指甲,总是让人莫名感到一阵肉痛。

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这十个指甲的颜色,是黑色的。

顾月横困惑地看着自己的指甲,然后随手往地上的毛毯一划拉。

仿佛被烧焦一样的声音后是一阵腐蚀出的轻烟,三人都愣在了这道痕迹里,半天没出声。

“顾月横,你以后不用给指甲抹毒了。”

但顾月横并不开心。

她急忙把指甲与身上的生物特征全部收回,收回之后又重新用自己修剪得平整漂亮的指甲再次划拉了一下地毯。

没有任何反应的地毯让顾月横和甘棠都纷纷松下一口气,听到彼此的呼气声,两人对视一眼后,便开始止不住地狂笑。

两人甚至笑得在地上打起了滚,徒留一个状况外的顾萃手足无措。

发生什么了?

两人并不打算解释,刚起身擦了擦脸上笑出来的眼泪,对视了一眼之后,又忍不住笑出了声,连蛇发们都笑得发抖。

“好了好了。”甘棠捂着肚子,揉了揉脸,伸手抚过被腐蚀出了洞的地毯复原。

“我们该讨论接下来的行程了。”

顾月横也正色起来,为了她的病情,大家一直是被迫行动,现在终于没有了顾忌,是该好好商讨商讨。

见顾萃拿出了自己的笔记本,甘棠顺手递给她一个小桌板,自己则翻找出一块半身白板来。

这样的架势一摆出来,连偷摸着玩魔方的许颜雾都放下了玩具,抱着小玩偶坐了过来。

“我们的最终目标,寄生兽王,现在它就在襄江等着我们过去送菜。”

“噗。”

顾月横的蛇发一个头锤给许颜雾打了过去:“严肃点。”

许颜雾捂着头委屈地点头。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寄生兽王那边的情况,但不难猜测,这一战的难度比起三角梅那一次要难得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