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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青砚彻底抓狂,他揪着自己早上出门前刚做的发型大骂道:“宁琥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呢!假期整容了还是整脑子去了?你不认识我和周堇白啊?你在这演什么啊?你不是巴不得我俩死,让你当富二代嘛!”

等等...

宁琥缓缓抬头看向自己对面笑眯眯的少年。

周堇白...

大反派?!

他猛地低下头看着死死瞪着自己的另一位。

那他怀里的就是反派的发小吴青砚了?

我的妈呀!

宁琥立刻就两手一松,站出离两人三米远的位置,他有些蹩脚的解释道:“咳...我今天忘戴眼镜了,没看清你们两个而已。”

周堇白听到宁琥的解释后,饶有兴致的挑了下眉毛。

他刚才还真没认出这人是那只下水道里的老鼠,也不知道这人从头到脚换了个风格到底是想搞什么幺蛾子。

不过...

周堇白的目光落在宁琥身上穿的那件,他上个学期莫名其妙丢了的t恤上后,不屑的扯动了一下唇角。

就是让这人蹦哒出花来,他也依旧是个哗众取宠的跳梁小丑。

吴青砚此时倒是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一边整理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一边斜眼看着宁琥问道:“你那是近视还是瞎啊?我俩离你这么近你看不出来我俩是谁啊?还问8栋怎么走,你住8栋里住两年了!你记不住8栋怎么走!你假期是用你的脑子和小美人鱼里的女巫交换才有的这张脸吗?”

宁琥听着吴青砚滔滔不绝的挖苦,一时气不打一处来。

原来世界里,自己可没受过这份委屈,他除了宁家村一枝花的称号以外,可还是赫赫有名的宁家村小霸王。

就连村里的狗,各个身上都有他的牙印。

现在一个比自己戏份没多上几句话的炮灰同行倒是抨击起自己来了,士可忍,孰可忍,他宁琥也不忍了!

“吴青砚你怎么说话呢?我不就是没认出来你是谁吗?你至于吗?谁让你长了张大众脸,大街上一拳打死三个人,两个都跟你有八分像,我认不出来也是情有可原好不好!”

宁琥一顿嘴炮输出差点没给吴青砚气的两眼翻白,当场暴毙。

这宁琥假期还报了主持人培训班是不是?这人两年里说过的话加起来都没今天一天多!

“你!你...”吴青砚指着宁琥的鼻子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

“我我我,我怎么了?你是不是要说我长得比你帅?那你不用说了,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

宁琥嘲讽完还对着气的说不出话的吴青砚十分挑衅的竖起了一根闪亮的中指。

周堇白听着宁琥颇为有趣的回呛,他第一次将目光施舍给他这位同住了一年半的舍友身上。

少年一头饱和度极高,张扬恣意到了顶点的红发在初春微凉的风中翻卷又归顺,如此往复,乐此不疲的模样倒是和不羁的主人有几分相似。

隐匿在红色发丝下的的是布满耳廓一周的折射着日光的钻石耳钉,就连耳屏上也点缀着一颗小巧精致的钻钉,再配合上那头红发,简直把“叛逆”两个大字印在了脑门上。

宁琥的肤色确实如同他看过这人后颈一眼后的猜测一样。

他的皮肤很白,甚至白到了一种久久不见光而有些不健康的程度。

隐隐透出苍白肌肤的青红脉络让他看起来像某种布着隐秘裂痕的绝美白瓷,似乎轻轻一碰便要四分五裂,崩碎满地,让人不可控的生出些想要呵护的怜悯之心。

宁琥的五官也十分精致,每一处都像工匠百般斟酌之后落锥雕刻的一般。

如果宁琥不是这头红发,而是改染一头金发,那周堇白抛开这人之前的各种作为,可以十分肯定夸赞他的皮相就像一个弹着鲁特琴的圣洁小天使。

但可惜,眼前的人好看归好看,言行举止可跟天使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不说周堇白破的那些财了,就单看看此刻气的脖子青筋暴起的吴青砚就知道了。

“宁琥,我今儿不给你打的跪地下喊我爸爸,我就不姓吴!”吴青砚毫不顾忌形象撕心裂肺的怒吼道。

要说打架这事,宁琥还真不打怵。

他装作一副耳朵不好使的模样贱兮兮的问道:“什么?你要改姓宁了?那你也不问问你爸爸我让不让你叫宁青砚,户口本上多你这个逆子的名字,你不如要了你爸我的老命。”

吴青砚忍无可忍,他把头上卡着的墨镜一把摘下,狠狠的摔在地上,冲着宁琥就冲了过去。

宁琥也把背上的背包往地下一扔,作势就要跟吴青砚一拳定胜负。

周堇白把目光从宁琥身上移开后,他才注意到这两个人幼稚的大吵大闹已经引起了不少同学的侧目围观。

他抬手揉了揉自己胀痛的眉心,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就知道和吴青砚做哥们儿,早晚会有大庭广众下丢面子的一天。

周堇白也不知道吴青砚非和宁琥这种人过不去干嘛,简直是自降身价。

原着里的周堇白确实一直抱着这种想法,毕竟在这所大学里念书的人里很大一部分都是家族里有生意的少爷小姐们,大家不只是同学关系,在未来很大可能会成为生意伙伴。

而生意人之间最看重的就是对方的人品。

如果他和吴青砚因为宁琥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落下了不好的名声,那属实是得不偿失了。

所以周堇白就这样一直放任着宁琥的作为。

不过是偷些他的东西,造些他虚无缥缈的谣言而已,这些都比不上他将一个无权无势,没有背景的舍友排挤出寝室负面影响来的大。

只可惜周堇白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到一贯小痛小痒的宁琥会在毕业的时候弄出那么大的阵仗。

此时没有剧情金手指的周堇白自然还对宁琥抱着之前的放养态度。

他在两人即将扭打在一起时,眼疾手快的伸手扯住了吴青砚的后衣领,低声制止道:“差不多行了,你还真要跟他在大马路上打架啊?”

吴青砚十分不服气的反问道:“不是,周堇白,你哪伙的啊?你没听见这小兔崽子骂我骂得多难听啊?”

吴青砚说完这句话刚一抬眼睛,他就看见一个毫不留情的拳头从周堇白的背后朝他袭来。

吴青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蹲下身子,瞬间消失在了周堇白的视野里。

或许是人类好奇的本性,周堇白对于自己发小反常的行为,下意识的循着他之前的目光,扭头朝自己的身后看去。

周堇白什么都没有看见,因为他刚一扭过头,就直接眼前一黑,被宁琥的拳头给砸了个结实。

随着周堇白捂着眼眶直直的摔在地上的动作,刚才水火不容的两个人瞬间鸦雀无声,一站一蹲,弱小且无助。

吴青砚看着周堇白倒在地上的模样,想笑又想哭。

想笑是因为他长这么大很少能看见周堇白如此狼狈。

想哭则是因为,一会自己会被周堇白打的更加狼狈。

吴青砚蹲在地上仰头看着逆光而立的宁琥,他欲哭无泪的说道:“你小子不想活了别拉上我行不行啊,你打周堇白干嘛啊…”

宁琥被吴青砚这一句话唤回了魂儿,他赶紧收起自己还停留在半空的拳头,他把手背到身后不断揉搓着自己已经肿起来了的拳峰。

宁琥是一言不合就喜欢和别人打架,但他也是十分怕疼的主。

每次打赢了别人,他都得找个没人的角落一边给自己上药一边嚎啕大哭。

哭够了又觉得委屈至极,没地方发泄,于是抹干净眼泪再去揍人家一顿。

如此良性循环后,宁琥就荣获宁家村小霸王的荣誉称号。

他也知道自己这次是犯了错误,揍了无辜的周堇白,不过他还是梗着脖子嘴硬道:“我又不是故意的!我那拳头是要砸在你脸上的,谁让你怂的跟个胆小菇一样,遇事就知道往地上一蹲啊…”

周堇白刚从从眼前一片黑中缓过来,如今半张脸还都跳着跳着疼的不行,这两个罪魁祸首又开始吵了起来。

这次他可没了好脾气,直接冷脸训道:“还没闹够?”

吴青砚尴尬的咳了两声,讪讪的闭上了嘴。

宁琥倒对周堇白没有童年阴影,但这人黑着脸的模样确实有点怵人,他干脆小声吹着口哨抬头望天。

周堇白坐在地上用手轻轻碰了碰自己迅速肿起的眼眶,再确认自己的脸没被这位铁拳小子打碎后,他才虚扶着自己的脸站起身子。

周堇白看了看自己那一个看地,一个望天,好像华文华武的两位室友。

如果现在是在一个没人的地方,且只有吴青砚一个人,那他肯定要把吴青砚打到双脚离地,杀了之后刨出来再杀一次。

但可惜此时他是站在学校的人潮熙攘的大路上,而且挥拳头的的主要肇事者还是那位擅长用自己凄惨身世制造舆论的宁琥。

所以周堇白只能无奈的深吸一口气,问道:“两位,现在能回寝室了吗?”

吴青砚一看周大魔王大发善心,高抬贵手,慈悲为怀的不计较这件事了,他赶紧捞起自己刚才摔在地上的墨镜,挤出一脸谄媚笑容上前搀扶住了周堇白。

“白哥,您说了算,小的扶你回宿舍。”

宁琥看着吴青砚那副没出息的狗腿子样,不禁嫌弃的撇撇嘴。

要不怎么说原着里大反派后期成为霸总后,坑这个坑那个,搞得一群人倾家荡产,家破人亡,却只有吴青砚能在他身边全身而退呢。

就这尽职尽责的舔狗样,他不得主子心,谁得主子心啊?

宁琥看着前面那两人越来越远的背影,最终还是捡起来地上的背包甩在肩上,拉着自己那马上就快散架的行李箱跟在了两位室友身后。

三个人以一种很诡异但又异常和谐的氛围朝着宿舍走去。

一路上三人都没说话,周堇白一边挡着自己的脸,一边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

吴青砚不敢惹气头上的周大魔王,他亦步亦趋的跟在周堇白的身后。

同样理亏的宁琥也是拖着自己的行李,掩耳盗铃般的和前面两人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进行尾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