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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小玉涵初会玉昌

杨钧保了魏太子,一路东行,路过灵山,玉昌谈起灵山圣母,想顺路看望圣母,杨钧禀过太子,太子准允,父子一起到了白云洞,拜见圣母,圣母看见玉昌,身体长高也壮实了,白云仙人教授的武艺套路纯熟,更是增添了对小玉昌的喜爱,临行,圣母拉了小玉昌:“玉儿,此去龙山,你当见到一位姑娘,她叫秦玉涵,那姑娘与我有师徒之缘,与你有合婚之缘,为师有红线一根,你带上给玉涵,但不要急于给她,当你真的感觉六神无主之时,方可拿出与她,否则泄露了天机,你、我、她之间会缘分尽失。”“徒儿,谨遵师命。”圣母又嘱咐杨钧:“杨将军,此番保太子龙山进香路过蓟县之崆峒山,那里有广成子道长第二十代传人,精通文韬武略,你与太子拜见于他,他定会教与太子治国安邦一统江山之策,万勿错过。”“谢过圣母。”

杨钧父子保了太子,不一日,来到了蓟县城外,父子一打听崆峒山,众人皆向北一指,群山之巅,云雾中隐着一带屋脊,杨钧禀过太子,崆峒山到了,太子安排耨娲等车帐在山下歇息,杨钧、玉昌带领贴身侍卫,上了崆峒山,走了约三里多,到了半山腰,见路边一块独石,上书黄帝问道处,太子立刻跪拜,行了大礼,再往上走,山越陡,路越窄,只容单人通行了,最后,只剩了直上直下的台阶,足有千百之数,杨钧携了太子,一步一步攀登,每百步歇一次,足歇了十次,到了太极殿下,道童问过来客,太子躬身施礼:“大魏太子拓跋弘久慕广成子道长大名,又有灵山圣母推崇相荐,今日特来拜会。”道童回礼:“请太子这厢走,然后这厢走。”道童引三人至一洞,洞很狭小,只容一人坐用,只见一青衣道长正在打坐,道童禀过:“道长,魏太子拓跋弘求见。”道长微睁二目:“不知太子殿下大驾光临,未曾下山迎接,失敬失敬。”太子携杨钧父子,一并跪拜:“久闻先生大名,未曾拜会,今日得见,三生有幸。”“此地太过狭小,容不下太子大驾,委屈圣驾了。”“弟子此番上山来,是受父皇之命去龙山进香拜师,闻道长有治国安邦之策,望道长不吝赐教。”“太子过谦了,如今大魏王朝,政治清明,国富兵强,日后必将一统天下,太子又是仁德礼仪之主,文治武功,万国仰慕,登大位之后,魏仍将开疆拓土,不久便可入主中原啊。”“道长明言如何入主中原之策。”“道无道,非常道,物无物,非常物,道为天下之始,名为万物之源,天下乃有道者居之,无道者失之,昔黄帝以仁义征服万邦,咸来宾从,如今海内群雄逐鹿。南北对峙,太子倘以仁德广布四海,不愁江山统一。贫道者有《道德真经》一部和《文韬武略》相送,愿为太子所用。”太子见又以经书、武略相赠,甚是感激:“道长乃天下仙人,屈居如此狭小一洞,弟子实为不忍,他日定为道长重修殿宇,”“太子不必担心,贫道云游四海,岂以一洞为舍为家,且这里兵荒马乱,实非修行之所,太子不必挂心修缮了,今日相见,乃贫道终生之大事,太子大驾光临,鸿福无限,大魏国势无限,太子国事繁忙,不便留太子看茶了,下山去吧!”道童领了太子一行人等,三步一回头,下了崆峒山。

正月十三日,杨钧保护魏太子,终于到了龙山脚下,国亮师傅早已派众僧下山接迎,当地几大寺院方丈主持长儒、祖禅等高僧也在迎接队列之中,佛家云罗伞盖与皇家旗伞交相辉映,场面甚是壮观,在众僧带领簇拥下,太子一行人登上龙山,就见龙泉寺牌楼高起,碑石林立,一道牌坊上书:“年年登龙山,岁岁保平安。”一道牌坊正中镶着匾:“龙山秀屏,”上联写:“清潭开镜,留得四时朗月。”下联配:“圣果迎宾,荡出十里香风。”三道牌楼最高,正中大匾书隶字:“龙泉寺”两侧缀有一联:“始祖登临,护得禅寺黄龙宝,秦皇远眺,长观碣石惊世影。”国亮长老早在寺门迎候见了太子,双手合十,手捻佛珠,点头躬拜,太子忙上前搀扶:“长老如此谦恭,弘岂敢接受,父皇再三交代,见了长老,要行佛家大礼,弘岂敢不从,携众人拜过国亮,然后进大殿,在释迦牟尼始祖像前,三拜九叩,行礼完毕,正月十五,早早起来,由国亮长老陪侍,又上了头香,拜过祖先昌意,那时香客密集,龙泉寺可谓香火鼎盛。

次日,国亮长老带了太子等人,一齐来书院,拜会徐公,徐公在书院正门外迎候,引进正书房,“太子命人把父皇赐礼呈上。”徐公再拜,谢过皇恩,宾客寒暄过后,太子拉过玉昌:“恩师这是杨典尉之子,杨玉昌。”又拉过来耨娲:“这是皇妹公主耨娲,欲拜在恩师门下,望恩师容纳。”“为大魏皇朝培养人才,乃徐某平生所愿,圣上如此看中徐某,更当为之效劳。”太子又让玉昌和耨娲拜过恩师徐公,按照行程,太子欲十八返都,国亮和徐公再三挽留,要太子过了二月二龙抬头再回平城,二月二,龙抬头,太子与民同欢,共登龙山,寓示龙抬头,好兆头,大魏皇家好运连连,大魏国家国运日盛。

有了寺院和书院盛情,又有这么美好的寓意,拓跋弘也愿意在此游历一番,于是,祖禅,寅生分别陪侍太子去了白羊峪,拜了轩辕庙,去了石佛寺,拜了石佛,去了岳野山,拜了蚕姑庙,又去了新开岭,拜颛顼庙,你道拓跋太子因何拜蚕姑庙、轩辕、颛顼,原来鲜卑远祖乃黄帝之孙昌意之后,昌意是颛顼父亲,蚕姑乃皇帝原妃嫘祖,这都是鲜卑祖先,拓跋弘乃鲜卑大魏太子,焉有不拜之理,正月二十五,乃当地民俗填仓之日,农夫将谷仓填满,将粮食堆出谷仓形小山,从井中担水,将水缸填满,寓五谷丰登,风调雨顺之意,大魏王朝以民为本,曾有一位贾思勰写了一部农业专着《齐民要术》,皇帝亲自阅览,数次批注,全国上下,重农桑,奖耕织,也是魏朝强盛因素之一。魏太子这次民间进香,当地官员建议去万军八腊庙,祭祀炎帝神农,太子立准,正月二十五,在八腊庙举行隆重的祭祀之礼,之后回到龙山,听国亮长老带三十六方僧侣唱经一天,又听徐公讲汉族国学儒家经典二日,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也就到了。

二月龙抬头这天,就见龙山四周行人车辆络绎不绝,从子时起灯球火把,把登山道路照出了白昼,一条登山道路,宛如蜿蜒的火龙,在春风中跳跃,太子见这般景致,甚是感慨,大魏王朝有此盛世,龙山可窥全貌矣。辽东、辽西、右北平,涿鹿四郡乃我大魏龙兴之地,他日必将有所发展。

过了二月二,魏太子因国事紧急,立即返回平城去了,留下玉昌、耨娲,慕容南雁在书院,学习汉家文化,书院迎送完了魏太子,大事完毕需调整几日,也是准备春季开学之事,就让玉昌等自由活动,偏耨娲在慕容南雁陪侍下,不爱行动,每日关在房内,听南雁吟诗作画,玉昌是从天山习武场突然返回内地,一时对书院氛围很难适应,在舍内百无聊赖,闲的难受,就出了书院,独自一人下山,一路向东南游逛,出了龙山五里,便觉黄沙渐浓,春风起处,黄沙扬起,似有迷路之兆,又走约一里,路边一石,像是指路牌,向左箭头指向迷谷,向右箭头指向桃花溪,向左看黄沙漫天,向右看,沙白风清,玉昌唯恐迷路,离开迷谷方向,一路向桃花溪走来,转过一个山梁,前面是一望无际的沙坡,沙坡谷底是一条小溪,清浅溪流,随雪消融,溪两岸仅水草绵绵,并无树木,远望沙坡尽处,有黑瓦白墙人家一处,玉昌便沿了溪边小径,径直向房舍人家走来。

约走了两三里路,沙坡下来平地日渐开阔,三间房舍有树木篱笆相绕,溪水渐细渐远,成了涓涓细泉,深不可测,玉昌远看篱笆内有身影舞动,见了来人,闪进屋内不再出来,玉昌来到篱笆外,见篱内桃树三五成群,已有花蕾沾上枝头,如此清幽所在平生少见,于是拍打木篱:“请问,有人吗?”叫了一声,无人应答,又叫了一声,方有一十二三岁女童探出门来“请问相公有事吗?”

“我乃平城人士,来徐公书院读书,走路口渴讨杯水喝。”

“你姓字名谁,通报上来,我再请主人。”

“本人杨玉昌,平城太白山人士。”

“杨公子请稍等,我去回过我家主人。”

春红走进东书房内,回过小姐:“有平城人士杨玉昌求见。”

“玉昌,这名字似在哪里听过,怎么有似曾相识之感,让他进来叙话。”

春红走出房来,打开篱门:“我家小姐请你房中叙话。”

“多谢姐姐。”玉昌随了春红,进了中堂,见堂上正中,一幅红梅图,红梅开得正盛,两侧挂一对联“书堂聚友诗情雅,瑞气盈门春意生。”东厢房门楣上书“玉墨斋”门框也镶有一联“山青野云闲,室雅翰墨香”挑起帘栊进得室内。靠东山墙一排书橱藏书满柜,中间是一架四方书案,笔墨砚纸整齐摆放,靠北是一小炕,炕下是一暖炉,炭火忽明忽暗,炉前一排小椅,暖炉边两只榆木小凳,书房简而不繁,雅而不俗,其时正从炕上下来一位少女,十三四岁年纪,一头乌发,红粉扑面,一黛秀眉,如新月挂在东天,两只丹凤杏眼,乌发顶上左右各插玉簪,一帘刘海似欲分出左右,一绺青丝飘在耳际,唇如两瓣玫瑰,似拢非拢,线角凝丹,两颊绯红,短襟紧袖红缎袄,腰下一袭莲花裙,闲静如水又似飞雁凌空,风挟杨柳恰似白云出岫,真是貌美如姣花照水,英气似仙女临凡,玉昌打量很久,似呆似想,好似在哪里曾经相识。这边玉涵下得炕来,站在炉边,打量玉昌,头绕青丝,一束红钻紫金冠,面如朗月,眉如松塔之末,眼似清泉涌动,气宇轩昂,眉角飞扬,似有两片玉石压在一处,处如千钧之气藏于腹内,开时如云雾漫过金阙,白底紫花绸衣衫,青布裤褂,白底轻靴,似赵云过江立于飞船,如周瑜谈吐坐于朝堂,玉涵端详良久,似曾相识,但却从谋面,相熟日久,却不知故人来自何地。两人相互打量,不发一言,春红急了:“小姐,你看这就是平城杨玉昌了。”两人这才回到现实,玉昌伸出手臂想拉住玉涵,玉涵稍稍一扭坐在小凳上,“公子请坐。”玉昌坐在了靠西面的小椅之上。

“春红,上茶。”

春红出去沏茶,两人相视一会,玉涵婉尔一笑:“在下村野丫头,乳名玉涵,小相公勿要见笑。”

“玉涵?”玉昌想起拜别灵山圣母时,圣母曾提起玉涵,说他们有婚姻之缘,玉涵与圣母有师徒之缘,难道就是这玉涵,正待想时,春红捧上茶来:“小相公,你口渴了,请慢用。”

这时,玉涵也想起了长儒师傅香客录里的玉昌,难道真是那个玉昌?

玉涵玉昌,四目相对,虽未谋面,却似曾相识,都有久别重逢之感。那时节虽未讲男女授受不亲,但也男女有别了,玉昌想拉住玉涵说话,玉涵却坐到了炉火东侧的小凳上,玉昌坐到了靠西墙的一溜小椅上。

玉涵言道:“小公子从平城远道而来,到这龙山有何贵干?”

“当今圣上,久闻书院徐公,经学讲的好,又有治世经天之才,于是让家父保太子来龙山徐公书院进学,太子便带了我和公主一同来到龙山书院,拜徐公为师,学经念道。”

“那小公子将来要与我家小姐同窗共读了。”

“此话怎讲?”

“春红,休得多言,我也曾在徐公书院读书三载,现放学在家,听说太子殿下已返回平城了,小相公如何留得下来?”

“太子公务繁多,先让我与耨娲公主在此修学,日后太子如登大宝,可能会把徐公接入宫内教习太子呢。”

“那怎么成,我家小姐和莫尔坦王子还要跟徐公学习经诗文章呢?”春红又插嘴道。

“玉涵小姐在书院读的什么书?”

“子曰诗云,孔孟之道,诸子百家,司马史记都学了。”春红仍插语。

“春红,不得胡说。”

“这等清静所在,不该是小姐读书之地啊。”

“我和小姐在这里学刀舞剑,将来去学花木兰上战场。”春红说着,从书案下面抽出宝剑:“看,这是我们家小姐用的宝剑。”玉昌看见宝剑,稍一惊异从座中站起,走到春红近前,仔细看了看宝剑。“这把宝剑上不得战场,钢太硬,被敌兵器一击立刻断为两截,小姐别用这把剑了,等我将我研习的宝剑赠与小姐。”

玉涵上前,夺过春红手中宝剑,仍放回案下:“相公见笑了,我们只是练练看庄护院罢了。”

“我们小姐还有宝刀呢,长把的。”春红还想取刀,玉涵哭笑不得:“春红,怎么如此无礼。”

“玉涵小姐,不碍事的,我也是习武之人,拜白云仙人为师,是灵山圣母 给推崇的,我在天山飞龙潭学的剑戟,今并未出徒。”

“公子受过高人真传,一定是国家栋梁之才。”

“玉昌愧对圣母和白云仙人教导,没甚成就,他日有机会与小姐切磋切磋。”

“还望相公不吝赐教。”

“还请小姐多多指教,今日天色尚早,你我何不到院中活动一下身手?”

“他日定当陪相公练习练习,相公慢慢用茶。”

玉昌看玉涵有送客之意,也不多座,起身告辞,小姐带了春红,一直将玉昌送出门外,目送玉昌转过山坡方向。

回来路上,玉昌的心仍在快速的跳动,股股暖流在全身涌动流淌,十五岁的少年,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桃花含苞,溪水解冻,这分明是早春的信息,桃花院落,篱笆稀疏,黑瓦白墙,书房炉案,这是何等闲静的景致,似曾相识的玉涵,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绝色的女子,美丽、娴熟、文才出众、英姿飒爽,玉昌遇此女子,此生何幸啊。回到书院,眼前脑海,都是桃花院落,溪水边玉涵挥刀舞剑的倩影,都是玉涵对窗握笔,写诗作文的花容。昏昏睡去,她也是与自己对剑共舞,倚在怀里,深情相望......

玉涵呢,心里如同装着两只兔子,八只脚扑扑通通的乱蹦,没有一点节奏,只是乱打乱打,怎么都停不下来,世间还有如此英俊的小伙,眉宇轩昂,肩宽体健,看他模样,俊俏挺拔,看他那身手,白云仙人的高徒,肯定也是天下无敌,这样的人相守一生,是我玉涵多大的幸福啊,这时,玉涵的头脑中又出现了另一个精明能干的小伙子,他给她带来了无限的欢乐,他来自草原,心胸像草原那么宽广,目光像溪水那样清澈,他带着她,拉着他的手,跑在风雨中,跑在山谷中,甚至搂着抱着,滚在田野里,莫尔坦王子对她那么好,她那么喜欢莫尔王子,格音偷偷和她说过,长大了让她做哥哥的王妃,怎么来了玉昌,莫尔王子的影子就模糊了呢,昨夜还梦见莫尔要回来,带她去逮兔子罩蜻蜓,可是,可是玉昌来了,少女的心里只能属于一个人,一个让她见了就砰然心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