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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龙山书院玉涵展诗风

玉昌梦里与玉涵刀剑对舞,玉涵依偎在玉昌的怀里,玉昌紧紧地抱着玉涵,玉体那般柔软,仿佛就要化了,融化在他的身体里一般,融化融化,不断地融化,最后突然消失了,玉昌一下子醒了,嘴里仍在叫着玉涵,此时窗外,一弯新月挂在西天,春天微微荡人衣服,拂人面颊,玉昌又出了书院,沿书院盘山小路慢慢地走,这时,他想起了恩师,白云仙人、灵山圣母、猪龙大仙,仙师们这时肯定又在云游吧。玉昌啊玉昌,太子带你来学文习武,是想让你封将拜帅,他日统一中原,可如今你还一字未学,见了小玉涵就魂不守舍,六神无主,你还能成大事吗?再说太子让自己和耨娲、慕容南雁一并在异地他乡修炼学业,一是让我照看她们,二来也是圣上将耨娲许给自己之意已明啊,耨娲和慕容南雁,两个女孩美丽大方,都是公主金枝玉叶之身,尤其那南雁,文才华章,多愁善感,惹人怜惜啊,我该如何选择,十五岁孩子就应该有如此复杂的心绪吗?此时龙山波涛澎湃,玉昌内心更是心潮难平,无可奈何之际,他忽然想起了灵山圣母的一份托付,圣母曾说在我六神无主之时,把红绳交给玉涵,现在我就六神无主了,我应该把红绳交给她,……思绪漫无边际游荡之际,远处传来了耨娲和慕容南雁的声音:“玉昌、玉昌……”她们在找我,我太不够意思了,异地他乡,扔下两个女孩不闻不问反倒让姑娘找寻自己,太不应该了,想到此,他大声回应:“哎,我在这儿……。”三人寻声聚在了一处,南雁埋怨道:“玉昌哥,你是男汉子,把我们抛在一边,太不近情理了,耨娲一直在找你。”玉昌低下头去没说什么 ,他能说什么呢,只能默默领了一个当朝的公主和一个降国的公主,向书院走。“玉昌哥,你有心事,能对我们说说嘛!”“没有,可能是想家了,想父亲母亲了。”“你想我们也想,耨娲还想父皇母后呢?”“是我不好,我们想家有什么用,难得出了皇宫,有这么美的山,这么美的水,这么美的书院,我们在这里尽情享受自由,享受少年应有的快乐多好!”“玉昌哥,你得带我们好好玩玩,有你在身边,我们胆壮,你是仙人的徒弟,本领高强,有你我们谁都不怕。”

“我不仅要保护好你们,还要保护好皇上,保护太子,保护我们的大魏王朝,有一天,我也要带领千军万马,打过江南去,把江南最美的丝绸拿来,给你们做最漂亮的裙子。”

“玉昌哥,你得说话算数。我想要蓝底白花的,或者白底蓝花的,像皇上龙案上的花瓶。”

“耨娲,你想要什么颜色的?”“母后会给我做主的。”降国的公主和天国的公主就是不一样。

三人说说笑笑,回到了书院,书院里晚饭已开过了,玉昌去找监生,后厨又专门给三个孩子做了鸡汤、烙饼。玉昌带着公主吃完饭把耨娲她们送回房间,自己回到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包,找到了那条红丝绳,他要拿着红丝绳,再去找玉涵。

次日一早,玉昌早早起来,出了书院,径直奔桃花溪而来,五里路程一会就到了,来到篱门前,篱门紧锁,唤了两声,并无人应,想是天气尚早,玉涵还没起来吧,或是还未从山庄过来吧,玉昌只靠里门,慢慢等,手里攥了那根红丝绳,那样紧,仿佛那是一颗滚烫的心。从日升一杆等起,直到日转午了,仍不见玉涵和春红的影子,天已近午,玉昌只好悻悻而回,如此,玉昌整整去了三天,等了三天,始终未见玉涵出现,玉昌感到迷茫了,玉涵,玉涵,你在哪里呢?你在哪里呢?

玉涵呢,自那日见了玉昌,心神不宁,回转后茶不思饭不想,卧在床上,懒得梳头,她想见玉昌,但又怕见玉昌,如何启齿呢,见了他我就心跳,什么都干不下去,学诗学画,习剑练舞,都集中不了精力,但又如何摆脱呢,等等吧,也许明天莫尔王子回来了,他会有办法,可是玉昌今天会不会去桃花溪呢,他去了,见不到我,他又能怎样呢?老不见他,对得起自己吗?现在玉涵白天什么都做不下,晚上又睡不着,他便悄悄的起来,望着窗外的月光,眼前除了玉昌,还有莫尔和尚平,她的心随着三个人,忽而到了草原,忽而到了边关,忽而又到了平城,莫尔、尚平、玉昌哪一个更好?跟莫尔王子在一起开心快乐,但来自草原和异族的身份,对自己的国家有什么发展呢?尚平内敛无敌,但缺乏胆略,自己对去姜家又没有信心,玉昌是仙人的徒弟,能文能武,内心里装着国家,坚毅、勇敢、顽强,为了国家的富强和统一,需要有一个强大的伙伴,这个伙伴能是谁呢?窗前站久了没有答案,于是她索性出了绣房,从后角门来到山前,山顶下弦月冰冷的月光,映衬着天上天边的几枚寒星,天气很冷,但她的心中却有一团火,而这团火不是莫尔给的,也不是尚平给的,而是玉昌给的,他要被玉昌的这团火熔化了,烧焦了。

到了第四天,玉涵实在躺不下,坐不住了,叫过春红:“我们去桃花溪吧。”

“小姐,你早该去了,要不我们后半辈子没法活了。”

“胡说,去端洗脸水去。”

玉涵和春红,挪动脚步,三五里的路,一刻钟的时辰,桃花溪在望了,而玉昌呢,篱笆门前的玉昌,仍在那里守候着,玉昌远远看见玉涵,心都快蹦出来了,心上人啊,可算把你等来了。玉昌赶紧跑过去,接了玉涵:“玉涵,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三天,我料定你一定会来的。”

“我来读《尚书》,你不该来啊,茅屋草舍的,以后千万别来了。”

“不,我一定来,只要你在这里。”

说着进了书房,“玉涵,我有样东西给你看。”

“不要吧,我们初次见面刚刚相识,怎好有东西相送,”

“这不是我给你的,是灵山圣母托我带给你的。”

玉昌把红绳递上,玉涵斜眼看了一眼:“灵山圣母,我没见过,圣母怎么会给我这东西。”

“她说,你带上这根红绳,日后上山学艺是个凭证。”

玉涵伸手刚想去抓红绳,红绳自动散开,搭在玉昌腕上,正要下坠,玉涵接住红绳,一根红绳把两只手拴在了一起,两颗心连在了一起,“这是圣母的礼物,是上天赐给我和玉昌的,这就是我的。”玉涵想着,把红绳从玉昌腕上拉开,又绕成一团,藏到了袖内,也把玉昌藏在了心底,“我一定去拜圣母为师,学木兰与玉昌一起上阵杀敌,助大魏统一中原,莫尔王子也会支持我的。”

两人头挨头,肩并肩,玉涵给玉昌读了很多她写的诗联歌赋,玉昌想东汉才女文姬也不过如此,是一代才女也是一代侠女,文姬、木兰一代女杰,这是我最爱的心上人吗?看过诗文,玉涵让春红备了茶点,三人草草吃了,天已过午,玉涵言道:“玉昌哥,虽有圣母为你我结缘,但没有父母之命,我们是好兄妹,等你学业有成,上朝堂能划治国安邦之策,赴疆场能荡平四海敌寇,我心属于你。”玉昌听得玉涵如此直率坦荡:“玉涵,我心里有你了,为你、为国、我愿付出一切!”“天不早了,哥哥早些回书院歇息吧!”玉昌依依不舍,玉涵也心思难断,陪着玉昌,沿了花溪,直送到山坡尽头,望着玉昌,挥手分别。

次日,玉昌又一次来到桃花溪,他看沙坡,沙坡那样洁白,看桃花,花蕾又大了许多,那泉水,变深了,变大了,汨汨的流淌着,那溪水,欢快地唱着,跳着,世间没有比这再美好的时光了,而玉涵呢,老远从上坡上下来,火红的棉袄,雪白的裙子,春红又是绿色的小外套,两个丫头从山坡上慢慢地下来,微微的春风拂过,衣角在飞,裙裾再飘,那白底红条的绸巾,在风中飘了很远,很远,那简直就是一朵彩云在蓝天下飘,玉昌大声召唤:“玉涵——。”玉涵应着:“哎——我来了——”那一天,玉昌和玉涵交流了刀法剑技,玉昌毕竟受过仙人指点,刀法绝伦,剑法纯熟,给玉涵指正了很多套路,玉涵呢,只要玉昌一点,立刻心领神会,一招一式,都让玉昌喜在眉间,爱在心里,多美的时光啊,年少的时光本来就美,有了爱有了恋,时光就更美了。

玉昌就想时光就这样永远地度过去,就这样慢慢走向成熟,走向衰老,共享白头,玉涵每天都盼着玉昌来,教她刀的劈、切、扫、拍、剜、坎,她想打一把属于自己的刀,一把长刀,一把短刀,刀里含着乾坤,刀里藏着阴阳,刀里藏着日月,刀里有她和玉昌。这把刀就叫明月刀吧,握着它就如同捧着玉昌的心,而用它杀敌,就象月亮的寒光一闪,让敌人闻风丧胆亡命月下,两个少年在一起习武学文,享受着人生最美好的时光。但时光再美,总要向前走,就像脚下的溪水,再清再甜,她必须向东流,流向大海,一去不回头。

书院选定了开学的日子,学员们陆续回来了,让玉涵感动惆然若失的是,还没有莫尔王子的消息,倒是听父母说南方的舅父舅母要派表兄表妹来探望母亲了,等春天所有的河流全解冻了,表兄就到了,他可是南方小诸葛,也是全旺盼望的亲人,全旺说只有玉涵表兄、李玉龙教啥他能学啥。

书院定在三月初一开课,徐公将在前三天讲解诗歌写作,这正是月娥、玉涵、南雁、耨娲想要学的。

这天,天气晴好,夫子精神矍烁,走上讲台,今天给大家讲的诗歌创作,诗歌创作主要分两点,一是抒发真情实感,一是要有名句,诗当为时而作,歌当为事而作,诗言志,志就是心中的感觉,要有感而发,没有感觉,没有感情,没有灵感,切勿作诗,无病呻吟味同嚼蜡,曹操的《龟虽寿》、《步出夏门行》都是有感而发,屈原《离骚》也是有感而发,江淹《别赋》王粲的《登楼赋》也是有感而发,诗三百篇雅、颂不是有感而发,而风大都是有感而发,无病呻吟的诗让人读了,就是在谋杀人的生命,再说诗文,要有名句,名句是诗文的眼睛,没有名句,这样的诗这样的文就像没有眼睛,名句体现着作者的修养和水平,下面我用我们学生创作的诗来讲这两点。

写龙山景色的诗文三首,同学看了仔细体会。

东城海市 东城海市

奇异龙山景,时出海蜃楼。 轩辕遗址石城寨,云静风平美日收。

繁华集市闹,美女走山头。 万里晴空享朗镜,前年灵地誉神州。

霏烟绕谷怡情色,暮霭环城畅意游。

仙女临风留玉步,常观海市与琼楼。

龙堤春晓 龙堤春晓

杨柳和风唱,莺飞芳草葱。 东风拂岸物华新,水面烟波玉深影。

龙堤春意盎,情漫水林中。 焕彩青山承雨露,流光紫气照繁林。

莺声燕语吟新曲,蝶舞花芳伴妙音。

胜境从来多爱侣,龙堤春晓醉人心。

山屏耸秀 山屏耸秀

锦绣峰峦耸,莺啼绿映红。 龙山天降落人家,峻岭奇崖雾水环。

果香山戴翠,丽景映河中。 绿草茵茵钟玉锦,清溪汨汨戏幽泉。

苍松翠柏吟风韵,异果奇花漫云烟。

欲问仙屏何处有,滦河南岸赏龙山。

同一种景色,不同的感受,创作出的诗歌,就不同,前者我不说了,后者为玉涵所做,这是玉涵十三岁做的诗,十三岁女孩能写出这样的诗,我怎么能不喜欢她呢。你们能体会出玉涵的感情吗?能找到诗中的名句把?没有感情的人是做不得诗人的。

今日,我也让你们看我写的一首诗。

《步岚山》 岚烟袅袅挂轻纱,草密林深小径斜。

信步徜徉随处好,闲情且向那丛花。

读过此诗你们能感觉作者多大年岁?这是老朽随口拈来的小诗。仔细体味吧。现在南方有“梨花体”、“雪花膏”那是中华的糟粕!甚而是国人的耻辱。

徐公结合讲诗歌还讲了四书五经,讲了诸子百家,讲了司马迁和班固。又讲了建安七子、竹林七贤,对每个时代每家每个古人,从诗到文都讲了独到的见解和观点。开阔了学生的视野,让学员真正体会了华夏文化的博大精深。

不管徐公讲的如何精神,纪补拙是记不住的,乙全旺也仍是把讲课全部忘掉,唯一让他们感到高兴的是来了玉昌,刀法纯熟,武艺精湛,让他们大开眼界,特别是补拙和玉昌认起了表兄弟,两人形影不离,尚平用姜家枪法是祖传,无人能超越,与玉昌比武,也是平分秋色,但尚平从不卖弄,也不露声色,单是看玉昌,教习全旺和“记不住”

转眼间到了麦收的季节,太儒让人传语告诉玉涵,说是表兄及表姐从南方来,现已在路上,只要能顺利通过刘、宋及魏的关卡,月末时间便可到龙山了,玉涵知道姥爷舅家乃中原士族门第,因北方战乱随东晋南迁,现南方宋朝一直想请李氏一族出仕,只是朝代更迭,战乱频繁,李氏家族不再钟意仕途,这次表兄北上,既是祭祖又是看望姑母姑父,也来北方探大魏形势之义,毕竟李家祖籍济南,一旦大魏挺进中原,李氏在大魏统治内便可落叶归根了。

这日晚间,玉涵、月娥、耨娲做完功课,书院内酷热,便想约玉昌、尚平出书院纳凉,月娥性格与慕容南雁相投,怎么劝也不想出来,这时,玉昌、“不住”、“全忘”也过来,玉涵说出去纳凉,三个人拍手赞同,“不住”去叫尚平,尚平也迅速出来,几个少年出了书院,登高望远,一望无际的金黄的麦浪在晚霞中翻滚,爪村庄上有的在做场,有的已经打麦了,麦收一晌,麦子熟了,必须抢收,否则连阴雨下来,麦子都成了麦芽了,农夫们有的在麦田割麦、运麦、碾场的农夫打着驴、马,皮鞭啪啪的响,驴仰头长鸣:“嗯——呜—。”似在诉说不平,玉涵告诉玉昌和尚平,过了麦收,表兄玉龙就来了,表兄曾到过西蜀襄阳,游历丰富,学富五车,兵书战册研习精当,有“南方小卧龙”之称,这么厉害,只要他来,就让他住下,我把他引荐给皇上。”“人家可不稀罕,父亲说他就习惯野鹤闲云,山野村夫。”

晚霞褪尽,人家麦场已经撑起了提灯,西天上有一颗明亮的星星出现了,玉昌看见西方的星星,想起了师傅和父母,想到半年来学习那么多经史子集,想到了初次见面玉涵的桃花溪,想那桃子也该成熟了吧。于是斜眼忘了一眼玉涵,玉涵也深情的望了他一眼。这时全旺突然冒出一句:“玉昌哥,将来我上阵,能骑什么呢?是天山马还是蒙古马?千万不能让我骑驴。”大家听了,哄堂大笑。补拙戏谑他道:“骑驴就骑驴呗,驴的声音大,驴一长鸣,比张飞喝断桥还厉害呢,吓退千军万马。”全旺接着道:“我还是骑天山马,天山马大。”补拙驳斥道“你那么小个子非要骑新疆马干吗,让我骑新疆马,你骑蒙古马。”全旺也反驳补拙:“好像你比我高多少,那天你偷偷到玉涵姐姐后面,与她比身高,你还没玉涵姐姐高呢。”补拙道:“你也不比玉涵姐姐高,我是三等残废,你是三等半残废。”补拙记不住话题,全旺可没忘,他忽然想起自己是在要马:“咱们怎么和玉涵姐姐比上了,玉昌哥哥,你得给我们找匹良马,跟你战场杀敌。”“那没问题,我一定给你找一匹新疆良马。”

这时节,星光渐浓,天幕上已是繁星点点,尚平道:“我们该回书院了,先生会找我们的。”

“尤其是那个监生,他管的最宽,哼。”“记不住”埋怨道。

三天后,太儒让崔无嵬来书院接玉涵,说是表兄玉龙书贴已到了,过了沧州,明日就到龙山了,玉涵先告诉了玉昌。“等表兄到了,让表兄休息两日然后就让他和尚平去见表兄,好好交流交流。”

玉涵回到家中,见过父母,请了安,李夫人把玉涵拉在身边坐下,看着玉涵出落得亭亭玉立,英姿聪慧,欢喜得了不得,又因娘兄家人从江南远道而来看她,心里更是高兴,“玉涵,在书院起居吃饭还都好吗,先生讲的深都听的懂吗?”“我家玉涵诗经文章过目成诵,现在都超过老朽了。”“太儒说着眼睛眯成一条缝。“我家玉涵姐,还会舞大刀呢!”“什么舞刀.”太儒眼睛又立刻瞪圆了,瞅着春红,玉涵也斜眼瞧了一眼春红并未怪她,微笑道:“先生众弟子中有一个是奶娘家的纪补拙,一个是平城来的乙全旺,父母大人不知这两个娃有多笨,先生教的书,他们两个一个都记不住,所以,我们就叫他俩一个是“记不住”、一个是“乙全旺”先生没法子,就叫他们去龙泉寺了,学习刀棍,女儿呢,先生叫女儿教他们背诗文,所以看他们弄刀弄棒,觉得可笑,也学了几招,防止他俩记不住了,全忘了给他们提个醒,“哈哈哈......”太儒听了,开怀大笑:“记不住,已全忘,看来他们是天下最笨的糊涂虫了。女儿教得他们,教得他们。”

“那也不能误了功课,将来我女儿夫家是当朝丞相也未可知,不要让记不住,已全忘误了我们。”李夫人听了玉涵说话,也是忍俊不禁。

“父母大人放心吧,女儿是学的夫子喜欢的五经呢,我作诗先生当过范文讲。”

“我女儿写诗无人可比啊。”你看一家人其乐融融,让人好生羡慕,一会儿,后厨端上饭来,玉涵陪父母用过晚饭,回绣房歇息,进了绣房,把春红叫到床前:“春红,刚才你怎能那样说,你我虽是主仆,但我待你情同姐妹,什么事都不瞒你,但有的事,不能让父母知道,要不他们会担心,父母年岁已高,头发斑白,不能让他们为我操心才是。”“小姐说的极是,我也是心直口快,嘴没把门的。”“我不在时,你要悉心侍奉父母,生活起居悉心照料。”“小姐,你放心吧,春红的为人,姐姐你还不晓得吗?”“春红,等我教你刀法,你平日在家多练力气,等将来,我给你打一把重重的大刀,也许我有一天上战场,也带上你,为国立功,我不在时,你可以用武艺防身护院。”“谨遵小姐之命。”主仆二人说话谈到深夜,还是李夫人过来,“春红快服侍小姐安歇吧。”春红吹了灯陪玉涵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