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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罗黑着一张脸,眼神中露着一股站在拳击擂台上才有的杀气。

“你敢打我?”许听兰颤着手捂住肿起来的右边脸颊,难以置信地梗着哭腔,“我爹是鸿胪寺少卿,我舅父是当朝太傅,便连当今圣上也尊他三分!你居然敢打我?!”

“许小姐,你还敢提你舅父是当朝太傅?”

越罗冷笑。

她盯着许听兰,一字一句,“你今日在这定安王府内当着一众官家女眷公然虐打我四妹,出言羞辱我家姨娘,不顾主家定安王夫妇的颜面闹这一出,丢的可不仅仅是你爹的脸,便连你舅父裴太傅的脸也一并被你打得啪啪作响!”

越罗朝许听兰逼近一步,将越绫护在身后。

许听兰敢在定安王府言行不修,首先得罪的便是危锦山夫妇。她仗势欺人,句句不离裴西暝,就是在给裴西暝抹黑!

许听兰被越罗这一席话怼得哑口无言,愣了半晌才左右捞抓了一遍,又摆出一张黑脸怒斥越罗道:“你算什么东西?!”

“算什么东西?!我家三小姐可是当朝太师的嫡女,东厂厂公兼锦衣卫总指挥使戮大人的正妻!贤妃娘娘一奶同胞的妹妹!”揽着越绫的沈嬷嬷一记眼刀瞥向许听兰,心下啐骂了不知多少声。

比来头是吧?说出来吓不死你!

越绫可是沈嬷嬷帮养着长大的,沈嬷嬷见越绫脸上的巴掌印心疼得要命。

许听兰适才的言语她也听见了,姨娘蒋氏可不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女人,她是江南富商蒋家的嫡女!也是越太师在正妻罗氏的安排下八抬大轿娶回越家的!

许听兰到底是个蠢东西,她完全未曾抓住沈嬷嬷话中的重点,只听见“东厂厂公正妻”六个字。

“不就是东厂阉人的玩……”物!

“啪——”

许听兰原以为可以借此六字绝地反杀,怎料越罗手快,又一个巴掌不留情面地扇落下来。

“她疯了!这话要是传到戮厂公耳朵里,戮厂公非杀了她不可!”

“岂止是她?他们许家铁定也跟着陪葬!”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谁让她不听劝?”

“有好戏看了!”

围观的女眷又开始喁喁私语。

越罗便是要她们讨论,越是热烈越好!这是在间接为她造势!

“许听兰,我本不想同你起争执拂了主家的面子,可你实在是欺人太甚。我打你也是为了你好,被人扇醒了兴许就知道自己究竟值几斤几两。”

做人呐!心里一定要有A与c中间的那个数!

“你最好闭上你的烂嘴,跪下求一求园子里的各路姐妹,莫要漏了风声。适才你说的那些烂话一旦传到我夫君耳里,便是你的好舅父,也不一定能保得住你。”

越罗目露沉静地盯着许听兰,许听兰被她的气势震慑,不由往后跌了小半步。

她抬手摸了摸嘴角,流血了。

“你……你这个贱人!”

许听兰看着手指上沾着的血迹,想到从来只有自己打别人的份儿,瞬时宛如一只炸毛的猫,面目狰狞地朝越罗扑去。

正厅外,一片竹林后,戮青苏与越达正低声交谈。

“谋害阿罗的上家已然查到了。”戮青苏道。

“是哪边的人?”越达眸光一定,抬眼看向戮青苏。

戮青苏迎上越达的目光,缓声咬字:“大蛮的人。”

“大蛮的人?”这个答案着实令越达有些讶异:大蛮的人为什么要置阿罗于死地?

“大蛮人为何会盯上阿罗暂且不知,不过我猜测,该是同费南桥有关。”戮青苏眼珠滑动,正欲再说些什么一抬眼只见雀儿焦急之至,正挂着泪痕自廊下奔来。

雀儿也是眼尖,一眼便瞧见了越达与戮青苏,赶忙跑上前,哭着道:“太师,姑爷,不好了,三小姐她……三小姐她落水了!”

戮青苏闻言瞳孔猛地一睁,顾不上许多直往后院奔去。

“落水?”越达也是面露焦急,快步跟上戮青苏,询问雀儿道,“三小姐为何会落水?”

“被许家小姐推下去的!”雀儿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将后院发生的事说与越达与戮青苏听。

什么越绫挨了两巴掌打被骂贱胚子、什么越绫只配被许听兰踩在脚底、什么蒋氏上不了台面、什么越罗是阉人的玩物……雀儿虽也是胆小,但是聪明,挑着许听兰话里的重点说。

她知道越太师和戮厂督会为两位小姐讨回公道。

戮青苏听后面上并无显眼的变化,可越是如此,他便越是骇人。

越达与戮青苏赶到后院时越罗已被左瑾瑶扶去了梅园中正房内沐浴清洗、更换衣衫。

越铖早闻出事,先一步到来后院,见了越绫脸上的巴掌印作势便要去扇早已没了气焰的许听兰,但被姨娘蒋氏拦住了。

“太师,厂督,你们可来了!”沈嬷嬷见越达与戮青苏前来,赶紧迎上前去,向着戮青苏便道,“厂督,许家小姐真是恶毒,对四小姐又是打又是骂的,夫人不过是护妹心切,竟被她推下池塘,不仅崴了脚还险些溺死。

“若不是满月郡主及时赶来跳下池塘把夫人捞起来,夫人早便成了池中水鬼!

“这天寒地冻的……夫人身子本来就弱,纵是救起来也只怕要大病一场,许家小姐这是一心想要害死夫人啊!”

沈嬷嬷是什么人?她可是出自江南富商蒋家的大丫鬟!口齿不是一般的伶俐,又是溺死又是水鬼,绘声绘色说得后续赶来的夫人们心下一突接着一突。

戮青苏瞟了许听兰一眼,许听兰触及他的目光只觉身上的骨头瞬似“咔咔”作响,正一点点被人敲成齑粉,心下不由一慌往后倒去,幸而背靠漆柱才不至于偃身落地。

这时,裴西暝与许俊良赶来。

见到裴西暝的许听兰宛如见到了救星,三步做两步冲到他的面前。

她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态对裴西暝道:“舅父,兰儿没有推戮夫人,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你胡说!”

危满月自闺房洗漱更换了衣衫过来,身上披着件披袄,发髻倒是未曾被湖水打湿。

一贯娇俏可爱的危满月板着张脸走到戮青苏与越达跟前,指着许听兰道:“越伯伯,戮厂督,就是她!我亲眼看见她把越罗姐姐推下池塘!”

危满月此话一出,不少目睹事发的女眷纷纷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