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戮青苏与古鸿隐一道前往道勤家中,并未再带他人。

抵达道勤家中时,展江及一小队锦衣卫已然将道家的四方小院看守。

“督主,我等前来巡视,恰遇厂卫,厂卫说道家出了事,我等便赶了过来。”展江已然先一步看过了现场,同戮青苏说明情况时面色凝重,“道勤一家四口,皆是一刀毙命。”

戮青苏面上未有丝毫变化,只向内院走去。

空气中弥漫着尚未散尽的血腥味儿,道勤房门口横着道父的尸体,鲜血顺着台阶淌进了院落里,洇湿了一大片泥土。

顺着道父的尸体往右看去,道母的尸体头朝下倒在拐角处。

跨过道母的尸体,戮青苏又往前走了几步,便见道勤妹妹的房间房门洞开。

戮青苏并未入内,站在门口他便看见那尚且掩着的帷帐之上溅染着的鲜红。

道勤的房内很是整洁,他死在了榻前,面朝下,同他的父母妹妹一样,皆是被抹了脖子。

“按理来说,道勤乃是习武之人,即便是尚在养伤,陷入险境也不可能一丁点儿反抗都没有。”古鸿隐觉着有几分奇怪。

“凶手许是相熟之人。”戮青苏扫了一眼院中站着的锦衣卫,以手中长剑将道勤的尸体翻转,“又或者,乃是他不得反抗之人。”

古鸿隐察觉到了戮青苏的眼色,出到外头将房门合上,在房门前来回踱步。

待房间内只余戮青苏一人,戮青苏以长剑挑开道勤身着。

房内整洁,该是早便被刻意收拾了一通,自是难以寻及线索,只能看看道勤身上是否遗留下什么。

展江昨日尚且见过道勤,根据道勤颈上的伤口及血迹的凝固程度来看,戮青苏基本可以确定人是天将拂晓之时被杀的。

道勤身上并无纹身,只有些伤疤。

其中,他胸膛之上长达两寸的刀伤乃是前次在同虺牙校的搏斗中落下,缝了针但尚且未愈。

戮青苏又在房内转了一圈,也未有别的发现,就在他即将踏出门去之时,想起早时展江所言。

道勤刀伤反复。

戮青苏回到道勤身旁,挥动手中长剑割开了他胸膛之上的伤口。

果然,刀伤反复是因着里头藏了秘密。

戮青苏掏出手帕将伤口之中的布片捻起,展开看后眸光一沉。

他并未在房内将布片处理,而是以手帕将其包裹,随身带着。

“来人!”戮青苏将道勤身着整理,这才略微抬了抬声调。

展江闻声便带人走了进来。

“通详道勤京中亲戚,让他们前来敛收尸身,由锦卫司出款,将道勤同其父母、妹妹一并好生安葬。”戮青苏面上依旧未有丝毫变化。

“是!”展江报剑,随后又看了一眼血泊之中的道勤,皱着眉头询问道,“督主,道勤死得蹊跷,您可有何发现?”

戮青苏并未回答,只示意其他锦衣卫将道勤的尸体抬出房去,末了方扫了展江一眼,道:“领人将各个房间仔细搜上一遍!”

说完这句,戮青苏走出房门,将长剑递还古鸿隐时示意古鸿隐候在道家留意展江等人可有搜查出有用之物。

待得古鸿隐点头,戮青苏便跨上了马先行回去东厂。

明昭堂内,戮青苏将手帕与布片一道烧毁,看着化为灰烬的布片,戮青苏这才将漆黑的瞳仁移开。

越铖所言不假!《引史谈兵》所言不假!

道勤道勤,“得道者多助”,“诏天下勤王”!

“督主,甘校尉已到!”厂卫的通报声在门外响了起来。

“请他进来!”戮青苏将桌案上的灰烬清理。

待甘原进入明昭堂,他只见戮青苏在公案前踱着步。

“戮厂督。”甘原有所警惕,留意厂卫远去的脚步声。

待脚步声彻底消失,戮青苏方开口道:“既是你与定安王有过商议,岳父也同我交代,昨日我已面见太后,议定着将你调任广南郦州,出任锦衣卫副千户。”

戮青苏提出将甘原调任是华清琦未曾想到的,华清琦以为,越达不会笨到斩去危锦山的臂膀。

戮青苏见华清琦心有疑惑,只眼底黠光一闪,道:“太后千岁,厂臣以为,定安王难除,甘原乃是一大阻碍!”

便是这一句,令华清琦心有思量。

戮青苏果然明白她欲除危锦山之心……

越达与危锦山同乘一条船,戮青苏尚能有此谋算,难道戮青苏尚且是向着她的?

华清琦有心削弱危锦山势力,又想若是危锦山一倒,裴党必定蠢蠢欲动,万战安不安分就难说了。

甘原乃是危锦山的亲信,裴党构陷危锦山,甘原心中势必有恨,他若在广南,若有变数或可借他暂时压制万战。

思及此,将甘原调任之事华清琦点了头。

戮青苏想的便是先将甘原调任锦衣卫副千户,若有时机,再将其安插进万战军中。

“你且前去吏部,将官印及任职文书领取,晚两日便启程前往郦州。”戮青苏缓步走到甘原面前,将早已准备的书信递与他道,“郦州锦衣卫千户白巢是我们的人,你将信件交与他,在郦州有什么,他会帮你。”

甘原接过书信,朝戮青苏微微点头,随后快步离开了东厂。

晌午时分,古鸿隐与展江归来,他们并未在道勤家中搜及任何有用之线索。

道勤的叔伯接到消息来得极快,已然将道勤一家四口的尸体接去,商量着尽快安葬。

戮青苏散值回到戮府时,尚未进关春留雪便听闻正房里头传出沈嬷嬷的劝诫声。

“夫人,不可!正月初七又称七煞日,最忌动针线!”沈嬷嬷见越罗要去拿绣绷,急得额头冒汗。

越罗受不得沈嬷嬷碎碎念,只得无奈地将手收回,问:“那正月初七我能做些什么?”

“您可以看看书,写写字。”沈嬷嬷示意阿杳将书案上的话本取来,递到了越罗手中。

越罗心底憋着一口气,一回头见戮青苏走了进来。

戮青苏示意沈嬷嬷与阿杳退下,沈嬷嬷临走前又将不得动针线向着越罗重复了一声。

“没曾想这般多的规矩。”越罗撇了撇小嘴。

戮青苏却是将绣绷拿起,越罗现下绣的是块手帕,正绣着一丛翠竹。

越罗见戮青苏拿起绣绷,一把抢过绣绷学着沈嬷嬷的神情口吻道:

“啊呀!夫人!初三、十三、二十三,做针线活要得疳病;初五做针线活要扎穷窟窿;初六做针线活要生六趾的孩子……整个正月便只有十四那日做针线活最好,可求得粮谷满仓!”

戮青苏见越罗学得惟妙惟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