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戮青苏见越罗风风火火地冲出门去,自是有些疑惑。

疑惑之余,又有几分忧心。

适才他看见越罗的脸色瞬时苍白。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他也顾不上泡一个舒舒服服的澡,草草洗了洗便穿上衣衫往正房去。

他在心下一阵推敲,又算了算日子,撞见自房内出来的阿杳时只吩咐她前去煮姜糖水。

阿杳应声称是,心下只道戮青苏当真是细心,便连越罗的小日子也记得清清楚楚。

正房内,越罗换洗干净,又垫了经由她改进过的加厚防侧漏月事布,一出来便见左瑾瑶、戮青苏一左一右地站在净房门前。

两尊门神!

“我小日子来了。”越罗走到戮青苏身旁,小声解释为何狂奔回房。

“我晓得。”戮青苏照例将她打横抱起,往外走了两步又脚步一顿对左瑾瑶道,“左内侍,净房里再添两盏灯。”

阿杳也是个心细的,不仅给越罗煮了姜糖水,还给她灌了个汤婆子捂肚子。

待阿杳与左瑾瑶退下后,越罗就着戮青苏的手一口一口喝姜糖水,愁眉苦脸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你将休春假时来。这还怎么出去踏春游玩啊?”

“春假十日,你小日子也就五六日,待你身上干净了,再去也无妨。”戮青苏安慰越罗道。

越罗总是不记日子,也罢,往后他这个做丈夫的给记着吧。

越罗灌了一大碗姜糖水,稍觉胀痛的小腹好受些,又嚷嚷着要听戮青苏给她念话本。

戮青苏哪能不依着她?

只是先伺候越罗漱口擦脸,自己又稍作洗漱这才上了床榻给越罗念起来。

听了会儿话本,越罗将捂在肚子上的汤婆子推开。

戮青苏的左手本是给越罗扶着汤婆子,这时觉越罗将汤婆子推开嗓音不由一顿,问她怎么了。

“热。”越罗道。

虽是春寒料峭,但天气已然比冬日暖上不少,两个人又抱着,捂着汤婆子确有几分闷热。

“我给你揉揉?”虽是询问,戮青苏却已然将汤婆子拿开,大掌放在越罗的腹部轻轻地给她揉着。

越罗觉着舒服了不少,生出些许气力,询问戮青苏道:“你就不怕阳气被我给压住了?”

“什么?”戮青苏有些疑惑越罗所言是为何意。

越罗解释道:“中-华历史上,说是女人来小日子时阴气加重,会压住男人的阳气,通常情况下,男人都会避着来小日子的女人。”

戮青苏可从未避过她,每回在这几日较往日更要惯她。

“心疼你都来不及,如何还会避着你?”

戮青苏嗓音柔柔的,左手自被子里伸出揉了下越罗的脑袋,又放回去继续先前的动作。

那可是流血啊!

“大黎可未有这般说法。”戮青苏继续道,“大黎医理有言,经血乃是女体生育之根本,越是这几日,越是不可怠慢,得小心呵护。”

越罗起先还有些不可思议,这样一个封建王朝,竟能有如此觉悟!

但转念一想,她能穿越,费南桥能穿越,想必大黎还有其他的穿越者。

说不准这便是哪个穿越者科普纠错的结果。

当然,还是得夸一夸戮青苏,毕竟懂得其中利害能真正放在心上的男人不多。

“夫君,你真好。”越罗又“吧唧”一口亲在戮青苏的脸颊上。

戮青苏当即侧头亲了回去。

今日的吻实是有些多……不过他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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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果如戮青苏推测,在上书房批阅奏折的黎禛收到了不少提议升任展江为锦衣卫指挥佥事的折子。

“荣千,朕有些累了,摆驾琬华宫。”黎禛眼底闪过一丝常人难以察觉的笑意。

这笑意中夹杂着运筹帷幄的恢弘。

琬华宫。

危满月正与越绮交谈,黎禛尚未进殿便闻得危满月活泼的笑声。

越绮见黎禛前来正欲自榻上起身,却被黎禛出声制止。

“好生躺着。”

危满月笑看一眼越绮又笑看黎禛,道:“既是皇帝哥哥来了,若无它事,满月便先回怡月宫喽!”

黎禛笑着点点头,目送危满月离开。

待危满月走后,他方在越绮身侧坐下,将手放在越绮的肚子上感受着胎动。

“又动了。”黎禛何其庆幸那半块香酥糕未曾对越绮母子造成很大的影响。

越绮点点头,也摸着肚子,笑道:“这孩子不得消停。”

“适才同满月说什么了?朕在外头便闻得她哈哈大笑。”

黎禛心觉宫中能有危满月极好,她这般活泼的性子,围在越绮身侧越绮也将跟着高兴些。

“她给我讲她年幼时的故事,说是六岁时偷了定安王的长枪,想在院子里学着定安王耍一通,怎料枪头太重,将她给压倒了。”越绮笑道,“满月将当时的情景边说边学,把自己给逗笑了。”

“定安王劳苦功高,常年镇守边关,不得已冷落家中妻小。”谈及危锦山,黎禛轻轻叹了口气,“姑母和满月也是苦啊!”

“定安王为国为民,必不能教如他这般忠良寒了心。”越绮跟着感叹,封疆王旧事她亦知一二。

黎禛点头:“阿绮,你放心,朕定明辨忠奸,绝不有愧臣民。”

黎禛想起那个危满月将他赶来琬华宫的夜晚。

那样一句话,那样一个眼神,他即明白危满月会站在他这一处。

他不仅利用了越绮和孩子,他还利用了危满月。

他曾暗示危满月自己想要打垮邢家,危满月只道:“皇帝哥哥,我怕。”

黎禛问她怕什么。

危满月回答:“我怕有人想要打垮危家。”

“满月,不会的,定安王乃是国之柱石,朕绝不会让危家寒心。”黎禛这样回答。

危满月闻言在黎禛面前跪下身来,真真摆出一副妾态伏着头颅:

“满月自知皇帝哥哥是位宅心仁厚的好皇帝。皇帝哥哥既有此言,有何吩咐满月自当在所不辞。”

于是,危满月按着他的意思在华清琦面前提起了香酥糕。

这样一场算计,黎禛算是赢了一回他的母后。

往后的路还长着呢。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君如舟,民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既为君,便要做为国为民的明君!

他如是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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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廿三,春假。

“青苏,你就让我出到外头走走嘛!”越罗在床榻上滚了两滚。

以往小日子戮青苏当值,她无人约束,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眼下戮青苏在家,她却被束手束脚。

“好生躺着。”

坐在书案前的戮青苏看了一眼越罗,一脸没得商量,可手里的书如何也看不进去了。

这小祖宗啊!

嘴上喊着手软脚软,却又一门心思想往外跑……

该拿她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