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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罗想起上一张符文纸,戮青苏当时便说被他烧毁。

戮青苏为何要将符文纸烧毁?

烧毁便烧毁,这第二张又为何要避着她?

他又在想些什么?

越罗眼看着火舌舔尽了符文,终于按捺不住装作刚醒叫了戮青苏两声。

戮青苏闻声赶忙将灰烬处理,熄了灯躺回越罗身侧。

“青苏,你做什么去了?”越罗试探着问。

她要看看戮青苏是否会瞒着她。

戮青苏将她搂在怀里,终究未说实话:“人有三急。”

越罗点点头,也并未揭穿于他。

越罗想起得知第一张符文纸被戮青苏烧毁后,她曾有过短暂的怀疑。

她怀疑符文纸上的内容。

当时戮青苏告知于她符文内容写的是越家二小姐自小削发为尼常住庵堂为国祈福。

可她自认为这样的事并无什么巨大的刺激性。

不足以让戮青苏与越达认定是此般信息造成她失心。

难道……

正当越罗欲图抽丝剥茧,继续深入思考,头顶却传来戮青苏的嗓音。

“阿罗,睡吧。”戮青苏照例亲了亲她。

越罗稍有迟疑,但又立刻轻声应好。

也不知过了多久,戮青苏低头去看怀中的人儿,似乎已然睡熟。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却睁着眼,依旧若有所思。

----

翌日。

朝圣街,费南桥庄园。

看着眼前的男子,费南桥差点儿一口气未曾上来昏死过去。

娜娅见他气短,赶紧上前搀扶于他,却被他推开。

“娜娅,你先回房休息,我们的婚事我会同先生好好详谈。”丹扬提了提唇角,颊上的梨涡再度旋起。

此话虽是向着娜娅言说,可丹扬那双金色的瞳孔却略带挑衅地看向费南桥。

“父亲。”娜娅亦是面带愁容地看向费南桥。

她未曾想到费南桥得知她怀上丹扬的孩子会有如此巨大之反应。

她只是单纯地觉着,她是独立的个体,有权选择自己的幸福。

费南桥一直以来不也是这样教导于她么?

况且,丹扬也答应了她,不会逼着费南桥为大蛮王室做事。

费南桥深深地皱着眉,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流淌出沉重的无奈与无力的悲怆。

像是落水者,他拼命地想要爬上岸去,可却有人将他的头颅死死地摁在水里。

摁着他的并非是别人,正是他的女儿娜娅!

娜娅的这一声“父亲”让他不知该如何回应。

临了,费南桥并未去看娜娅,只是摆摆手示意她上楼。

娜娅走后,丹扬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安特,道:“先生,此处人多眼杂,我们还是到书房独谈?”

安特的脸色很是难看,带着对丹扬的敌意。

事已至此,费南桥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抉择,只能示意安特上前将他搀扶。

“安特,你在门外守着。”费南桥领着丹扬进去书房,示意安特出去外头。

即便是再不情愿,安特也还是出去书房将房门合上。

安特一走,丹扬便露出了他真实的面目。

“先生,我想同您做个交易。”丹扬在费南桥对面坐了下来。

“四王子,您这是在威胁于我?”费南桥努力压抑着心口腾起的气息。

“先生说笑。”丹扬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他自书桌上拿起一支鹅毛笔灵活地转动,“本王可以不娶娜娅,但娜娅腹中的孩子不能没有父亲!”

威胁?

他丹扬向来讨厌威胁二字。

可即便是讨厌,他也将它当作可扎破费南桥那最最锋利的武器!

“我想您清楚,娜娅怀的是大蛮王室血脉,您是不能自作主张让娜娅打掉这个孩子的!”丹扬似笑非笑,“否则,大蛮王室,将追究您的责任。”

心口一闷,费南桥缄默良久。

他就只有娜娅这一个女儿……

丹扬看着费南桥,他将手中的鹅毛笔放下,瞳光徐徐流转。

“先生,无论您信与不信,我待娜娅是有些感情的。”在自称为“我”时,丹扬顿了一顿,“您放心,这一回,我不逼您为大蛮做事,只要您将您手上持有的二十年前的机密交与我,我定会立娜娅为四王妃,且善待于她。”

又是一阵缄默,费南桥并未应话。

他已经无路可走了。

娜娅怀上了丹扬的孩子,大蛮王室不可能放任王室血脉在外漂泊。

况且……

况且依照丹扬的性格,若是他不答应,丹扬是不会放过他们父女的!

费南桥缓缓抬起垂着的头颅,他看见经由琉璃窗析离而出的五光十色映照在了丹扬那张略显稚气的柔和脸庞之上。

丹扬的脸上依旧挂着笑,那两点看似迷人的梨涡,不正是闪烁在黑暗当中撒旦的双眼么?

“容我再考虑考虑。”良久之后,费南桥犹如一位油尽灯枯的老人,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丹扬点头,自座椅上站起身来。

临出门前,他理了理衣领对费南桥笑道:“期待您的消息。”

丹扬并不急切,他知晓费南桥会作何选择。

二十年前的机密,足以踩低大蛮文明之国的形象。

亦足以挑起大蛮与大黎两国的战事。

而费南桥,他是个心怀天下的和平主义者!

丹扬走后,费南桥在书房内来回踱步,他一时间望着那扇琉璃圆窗怔地出神。

突然,他高声喊道:“安特!铁锤!”

安特本是一脸担忧地守在门外,此时听见费南桥的呼喊,赶忙奔下楼去,拿了一把铁锤上来。

“师父。”安特见费南桥站在琉璃窗下,有些不解。

费南桥一脸凝重。

平时爱惜书本的他将书桌上的书籍、笔墨扫落于地,示意安特帮助他将书桌移至琉璃窗下的书架前。

费南桥踩着书桌爬上书架顶部。

他又犹豫了一小会儿,终于孤独地举起锤子砸向了琉璃窗。

“砰——哗啦——”

瞬时之间,星河炸裂,五光十色碎成点点片片。

费南桥的脸颊被飞溅的琉璃划伤,血珠噼里啪啦地自伤口当中冒了出来。

安特看见费南桥自窗框的隔层中取出了一个小木盒。

窗框周围残存伫立的锋利碎片中,费南桥沐浴着温暖的阳光,不知自何处窜入一枚扎眼的光点落在了木盒上。

他缓缓将木盒打开。

里头装着一摞泛黄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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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小日子终于过去了。

越罗瞬觉无事一身轻。

这几日天气晴朗,终于可以安安心心出门踏春了。

“夫人,督主遣人归来,说是午膳不在家里头吃,让您不必等他。”萍儿自外走进正房。

坐在书案前看书的越罗点头,戮青苏早些时刻被古鸿隐叫走了,该是东厂临时有事需他前去处理。

“最好别出啥幺蛾子,搅了剩下的春假。”越罗嘀咕,但很快,她将手上的书本一合,闭上了嘴。

可别一说一个准啊!

好在午后不久戮青苏便得归来,且让越罗准备准备,说是要带她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