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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渐高悬。

水花微溅。

主腰飘在水面上。

红豆很甜。

越罗这回给他蹭了蹭。

“我……我先回去了!”

越罗团着衣物捂在胸口,逃上岸随便捡了件衣衫往身上一裹便跑回了竹楼。

“噢!这样的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越罗换上衣衫、擦干头发缩在矮榻上叹气。

又想要又不能要。

戮青苏还总不老实!

真是糟心!

戮青苏在温泉收拾妥帖,正巧回来,未进寝房便听见越罗的叹息。

他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进入寝房将房门合上,摸上矮榻搂住越罗。

“快了。”戮青苏抚摸着越罗的鬓发,“很快便到头了。”

寝房内留着盏灯,越罗借着光睁大眼睛看他,想起适才在温泉的缠-绵,亮晶晶的眼神赶忙垂了下去。

“我说了好些次你不老实便不理你了……你屡教不改!”越罗此刻只想骂自己没出息,说不理戮青苏就没有一次做到过。

“我晓得,你舍不得。”戮青苏却是将越罗死死拿捏,又伏在越罗耳畔道,“只要心肝儿你肯,破破戒也不见得将有损大局。”

“你说的轻巧。”越罗睨了他一眼,“贪欢一时,恐埋下祸根。”

戮青苏准备充分:“我问过迁子兄,你的身子刚复原不久,没那么容易受孕。”

“难怪你肆无忌惮!”

越罗突而觉着这次春假便是一次陷阱!

“初时说还要委屈我很长一段时日的人又是谁?”越罗又觉有几分气恼。

不要的是他,要的也是他!

“心肝儿莫要动气。”戮青苏揉开越罗皱着的眉心,自有理由,“眼下局势有变,只消为夫心下所想一经确认,就不必再委屈着你。”

“哼!是不委屈着你自己吧?”越罗翻了个身,她要晾一晾戮青苏。

越罗这是故意耍小性子呢!

戮青苏自是好声好气地哄着,哄着哄着两个人又抱到了一处。

“今日能给的都给过了,你可别再动手动脚。”被哄高兴了的越罗稍稍推开戮青苏,略作严肃道。

“依你。”戮青苏亲了亲越罗,“不动手不动脚,那便早些安睡,明日我们去松月庵。”

越罗点点头,寝房内的灯瞬时便偃了下去。

翌日。

越罗起了个大早,她先是将昨日换下的衣裳浆洗,晾开后又去准备早饭。

待她走进厨房,却发现戮青苏不知何时已然起来,正将火烧起。

简单地做了些吃食,用过后两人稍作收整,戮青苏取来长剑,牵过不远处拴在湖畔吃草的红鬃马,带着越罗前往松月庵。

越罗给这依山傍水的好地方取名小桃源,小桃源离松月庵并非一个天南一个地北,不过半个时辰,戮青苏便带着越罗敲响了松月庵的庵门。

前来开门的是小尼姑明慧。

明慧见来人乃是越罗与戮青苏,“啊啊啊”几声朝两人打手势,随后折身小跑着前往后院。

“明慧,来者何人?”正在捣药的了怨手上动作一顿。

松月庵来往香客甚少,鲜有人前来参拜。

失言的明慧又是一阵啊啊啊,了怨尚未会意她的表达便觉身后有人走来。

“姑母。”

戮青苏的一声姑母令了怨心头一震,她手中的药杵倏时掉到了地上。

真的是他!

是青儿!

了怨心下五味杂陈,她是激动的、是喜悦的,亦是苦楚的、是辛酸的!

她久久不敢回头。、

她害怕她这一回头,苏家便又只剩下她一人。

“姑母?”这一回,唤她的是越罗。

了怨捡起了掉落的药杵,终于自小木椅上站起身来。

明慧看见,了怨的双眼一点接着一点洇红,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头打转。

了怨缓缓转过身来,她注视着戮青苏,恍惚间,她好似看见了死去的兄长苏扩。

戮青苏的神情很是平淡,没有喜怒。

了怨本能地想要上前将他拥住,终是忍了下来。

“明慧,沏一壶热茶,送到东厢房。”了怨忍着泪水对身侧的明慧道。

明慧点点头,转身往厨房跑去。

越罗看了一眼身侧的戮青苏,觉着该留些空间给这对姑侄,好让他二人单独聊一聊,便道:“姑母、青苏,明慧还小,我去帮帮她。”

未等两人回应,越罗即朝厨房走去。

空气中弥漫着药草香味儿,了怨与戮青苏皆是一阵无言。

也不知过了多久,了怨终于按捺不住开了口。

“青儿。”

便只是这样一声,竟在猝不及防间将戮青苏的心防击碎。

他原以为是自身铁石心肠,不曾想他对亲情尚有眷恋。

青儿……

这是父母长辈对他的爱称。

亦是兄长阿姊对他的爱称。

了怨看见戮青苏那张神态淡漠的脸上多了一丝情绪。

那双漆黑的瞳孔,似乎也渐生起透明的液体。

她备受鼓舞,迫不及待地唤出了第二声“青儿”。

戮青苏依旧未曾回应,他长吸一口气努力将头仰起,一滴眼泪自他的眼眶里滚落下来。

“姑母,外头风大,你我里头叙话吧?”戮青苏再将头放下时,眼眶里已然没有了眼泪的踪影。

了怨拭了拭眼角的泪水,连应了几声“好”,忙将戮青苏引去了东厢房。

不多久,越罗端着沏好的茶水来到东厢房,了怨示意明慧离开并将房门合上,三人方坐下叙话。

了怨免不得询问戮青苏过往,戮青苏避重就轻,说了个大概。

他向来不喜在人前提那些辛酸苦楚。

“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即便是避重就轻,却还是听得了怨泪水涟涟。

她不住抚摸上戮青苏的发髻,五指颤抖如同年过百岁的老人。

戮青苏摇摇头,却是先看了一眼身旁的越罗,方对了怨道:“先苦后甜,眼下我过得也还算风光。”

身在东厂,不过是表面风光。

了怨又怎会不曾听闻整个京都对戮青苏的谩骂?

她目露哀怜地看着戮青苏,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话,只得点了点头。

“姑母,世人皆传当年苏家败落,您便被先皇处死。”戮青苏并未回避了怨的目光,而是看着她反问道,“您是如何死里逃生?这些年,又是如何过来的呢?”

被问及往事,了怨内心深处的伤口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匕首撬开。

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令她呼吸一滞。

随后,她长吸一口气,微颤着声音将过往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