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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美女如画 > 第50章 白崇林在“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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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振光送走余妙以后,也赶紧去到处长的办公室。

处长召集全处开会,研究的就是棕榈滩的红钱图问题。处长首先传达局长的指示。说局长表扬了地政处敢于坚持原则,维护法制,也批评了他们不讲究方式方法,提醒他们千万不要搞极端民主文化。局长说,市里很欢迎他们的意见,正准备召开市长联席会议研究决定。指示地政处拿出一份正式报告,提供市长会议参驳。据处长分析,局长还是站在他们这边的,怕是有碍于他与主管副市长的关系,才想借助于下面群众的舆论力量。处长理所当然地把起草报告的任务交给了国振光。

国振光真是感到了又喜又难。

喜的是自己的意见得到了上面的肯定,以后得到领导的赏识在所难免,而且能让戴树豪的阴谋不得逞,也算报了一箭之仇;难的是自己还从来没有写过正式报告,真是老虎咬天,不知从何下口,再说万一让余妙知道了这报告是我所起草,她还不从此恨透了我……

江山美人古难全啊!国振光深深地感叹。

国振光思前想后,目标又一次锁定在戴树豪身上。如果没有这个老混蛋,哪来棕榈滩红线图之争?哪来起草报告之难?哪来与余妙之嫌?

他又想起了白崇林。

他约白崇林下班以后到湛江渔村见面。

就在湛江渔村的一个角落里,一张桌子上摆着三菜一汤,对坐的只有两个男人。

国振光夹了一只扇贝放到白崇林的碗里,跟着送过一句话:“为什么还不出手?”

“杀戴树豪吧?”白崇林笑了笑,递还国振光一块鱼。

“当初不是你争着要干的?”

“可是现在我觉得应该救他了。”

“救他?”

白崇林点了点头。

“扯淡!”国振光把夹起的一棵菜芯扔回盘子里,狠狠地摔下筷子,端起酒杯子。

白崇林却按住他的手:“这是二锅头,烈着哩!悠着点。”

“去你的!”国振光甩开白崇林的手,端起酒杯,仰头一倒,用了个很兵的动作,用巴掌一抹嘴巴子,“我要杀他,你却要救他,原本你还跟我争着杀他……”

白崇林似有歉意地笑笑:“要不怎么都说年轻人容易冲动。”他也端起酒杯子,也仰头一倒,不过他没有用巴掌抹嘴巴子,却把酒杯倒扣到桌子上。他说,“因为你是当过兵的,所以疾恶如仇,总是把杀人当成第一要义。其实,你杀人也是为了救人,杀了恶人不就为了拯救善人吗?我原是当医生的,救人是我的天职。人之初,性本善。善人之所以变恶,是因为他在本性上病了,我们帮他治病去疾,就是让他去恶从善,所以你和我还是可以殊途同归的。现在我画画,画画者乃也取人之美也。。。。。。”

“停,停!”国振光打断白崇林的话,“你这么绕来绕去,把我都绕糊涂了,你就告诉我,戴树豪该不该杀,怎么杀?”

国振光是在作梦,白祟林怎么会那么干脆,他眼前要的就是绕!他要在绕中等待时间,绕中等待结果,等待清河别墅的定时炸弹爆炸。

白崇林站起来,扶着椅背,不自觉地往清河别墅方向望望。

“你看什么?”国振光看着眼前这人有些奇怪。

白崇林一怔,赶忙坐回椅子,为了掩饰刚才的异常,又端起酒杯:“来,来,喝酒。”

国振光突然感到白崇林很陌生。他抬眼反复地打量着白崇林,稍顷,才又端起了酒杯,说:“我没别的意思,我向问你干脆一点。你就干脆一点回答我。”

“干脆一点?”

“对!”

“好!那我就干脆一点说吧,戴树豪是有些可恶,但还不到该杀的程度。”白崇林笑笑地说。他还是想绕。

国振光却瞪大了眼睛:“老实说吧,你最近得了他什么好处?”不等对方回答,他仿佛已经找到了谜底,他说,“是他儿子戴正光把你收买了吧?”

“错了。”白崇林不紧不慢地说道,“戴正光比你还恨他的父亲。”

“哪你?”

“我嘛,确实是这几天才想通的。”白崇林端起的是一只茶杯子,他抿了一口茶水,若有所思地说,“当初,我是想过借他们的父子矛盾,导演一出父子相残的活剧,可是最近我发现我的这个想法错了。”

“错了?”国振光有些不解。

白崇林点了点头,说:“首先我们就不应该利用这种矛盾。”他顿了一下,又喝了口水,接着说,“这些天,我被戴正光那些连环杀人案,搞得鸡犬不宁,疲惫不堪。也搞得我对戴正光更加同情起来。我发现,我从来也没像现在这样关心过他。你还记得吧?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我和戴正光是好朋友。我还没告诉你,我们从小一起,情分上已经到了彼此不分的程度,说俗一点吧,就是情同手足了。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就是他的事……你想想,他都到了这个份上,我们还要利用他,还要给他制造痛苦,增添麻烦,那我们还是不是人了。”

“难怪呢!爱屋及乌,你跟戴正光好,看在他的面子,你就可以对他的父亲姑媳养奸,随便地改变了主意,该杀的也下不了手了。”国振光几近挖苦地说着,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我不是随便改变主意,我是经过深思热虑的。”白崇林说得异乎寻常的认真,“围绕他那些烦人怕人的鬼事,我反反复复地想过,那肯定都与情字、爱字有关。因情生妒、因爱而恨,当然都在情理之中,但要是因妒而坑人,因恨而杀人,不是有悖原本上的那个情字与爱字吗?如是,冤冤相报又何时能休呢?我们与戴树豪的矛盾,不是也因那个情字所生吗?你是爱情,我是亲情,总然有天大的仇恨也还是可以看在那个‘情’字的份上呀!难道非得杀人不可?”

国振光听得一头雾水。心想,这家伙莫不是神经有些错乱了,也许真的是被戴正光的那些鬼事给折腾的。那么,当事人戴正光肯定更够呛了。自己已经好些日子没和戴正光往来了,连电话都没有通一个,是不是过份了一点,好歹那也是跟他父亲的事,与戴正光无关。跟他也还算朋友一场。他似乎心平气和了一些,像是忽然想起地问:“你刚才好像是说,戴正光比我还恨他的父亲,为什么呢?”

“这个,话说起来就长了。”白崇林回答了一句。当国振光还在等待他继续说下去时,他却掏出烟卷来,慢条斯里地把烟点着。

国振光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那就简单点说。”

“他父亲最近告诉他,他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白崇林又只说了一句。

“哪怎么可能?这个老混蛋!”国振光很是意外,不由地打抱起不平来。

白崇林点了点头:“可能的!他们做过dNA检验。”

“dNA检验,就不会是假的?”

“没可能假的。”白崇林肯定地摇头,少时,又否定再否定,“除非取的血样有假。”

“哪他的血样是怎么取的?”

白崇林把余妙如何变着法儿取到戴正光的血样,又如何把血样送到香港一家检测机构的过程复述了遍。

国振光不吱声了。他不用多费脑子,便已得出了结论,那份dNA检验是假的!而且造假者肯定就是余妙。他隐约地感到了心里在发疼。他忽然也同情起戴正光来:“唉,都怪他那个夜游症。”

“那个夜游症对他来说,兴许也是好事:杀人可以不负法律责任呀。”白崇林看着国振光那迟疑的眼神,倏地问道:“你哪把手枪呢?”

国振光抬起头来:“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白崇林模棱两可的:“忽然想起呗。”

“几天前我就把它交了。”看着白崇林不大相信的样子,国振光补充道,“前些日子公安局不是动员收缴私藏枪支吗?说是在规定时间里上缴,就不追究法律责任,我又刚调进国土局,不想……”

“那就好。”白崇林莫名其妙地松出了一口气。他突来灵感:清河别墅潜入窗者,应该是国振光。他幽幽地笑了笑。

国振光的心却似乎收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