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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美女如画 > 第54章 往事有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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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把那盘子夏威夷果吃完了,就用手撕着鸡翼,喝完了香槟又品葡萄酒,心情一开朗,胃口好像就大了。

余妙的脸起了红晕。她说:“本想给你订个生日蛋糕,可又怕你不喜欢。”

“只要是你给的,我能不喜欢吗?”戴树豪笑着说,“只是我这岁数,还不知道能不能吹得灭五十八根蜡烛呢。”

“你挺年轻的,不显老。”

戴树豪又想到要逗她:“你是说那儿?”

“别瞎说。”猫儿却一味认真,“你不仅长相,就是头脑也比你那些同龄男人们灵活得多。”

“多亏了你吧?”

“又瞎说了不是。”猫儿由衷地说,“一个人老不老不能光看他脑门上的皱纹是多是少,关键是看他心理。你的心理年龄比你的生理年龄要年轻得多。你的活力、你的幽默感,这可是大家公认的强盛与富有。”

“是吗?”戴树豪笑着说,但笑得有些无奈,大有一种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慨叹:“只可惜呀!生理的年龄才是物质的呐!而物质的存在却是那样的不可改变。”

“你的这个观点太陈腐了。”猫儿说,“科学是可以改变一切的。”她的语气里似乎有着一种自信。

“只是,我们的科学还没发展到这一步。”

“是吗?”猫儿侧着脸看他,神秘莫测地道,“那你就等着瞧吧!”

他俩不约而同地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当他们看着两个服务生收拾完碗碟瓢盆、打扫完卫生,推着餐车出门的时候,又不约而同地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夜里十点过一刻了。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而且起了风。厚厚的窗帘,挡不住淅淅沥沥的风雨声。

已经洗漱过了的戴树豪,穿着酒店备好的睡衣,斜靠着床上的枕头。

往事并不如烟,戴树豪浮想联翩。

戴树豪在这之前过的最后一个生日迄今已经十年了。整整十年!

那一天,天也下着雨,刮着风,时已傍晚,他的妻子用自行车驮着儿子戴正光,戴正光手里提着一盒蛋糕,母子俩欢天喜地的回到家里,推门进来见到的是坐在饭桌旁,黑着脸等着吃饭的戴正光。妻子慌了,儿子也吓得差点把手里蛋糕扔掉。妻子嗫嚅着:“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去学校接光儿,学校却推迟放学。”戴树豪“嗬”了一声,转怒为喜地接过儿子手中的蛋糕。

当晚,一家人高高兴兴过完他的生日。晚上十一点多,妻子却忽然头疼浑身奇痒,送到医院时已全身开始溃烂。她告诉戴树豪,她早上出门接到一个邮包,是美国来的,指名她收。她接过邮包转身回屋拆开,是一袋白粉,她一闻便顿觉浑体不舒服。她马上意识到是谁寄的,她生怕连累丈夫儿子,便带上它扔到上班路边的河里,事后也不敢告诉他。她不到半个月就死了。医生说她是一种不知名的病毒感染。

当时戴树豪就猜到了是谁所为:今天是自己的生日,谁知道?又有谁会在丈夫的生日上害死他实际的妻子,肯定是她,李冬琴,自己曾经的妻子!戴树豪忽然感到妻子的可怜。她,奉命而嫁,20多年来,把无罪当罪负,怯怯生生,唯唯喏喏的生活,最终却还是死在了情敌的手中。戴树豪更恨那个始作俑者一一白崇林的父亲。可是,白崇林的父亲也死了。

“真是秋风秋雨愁煞人呀!”

触景生情,也是人之常理,只是不该这样随便地产生在一个铁血男儿的身上。也许是真的到了男性更年期。

像猫儿一样偎在戴树豪腋下的妙儿,动了一下身子,抬起头来,用手轻轻地抚着他的下巴,柔声地说:“告诉我,为什么忽然如此多愁善感。”

“唉——”

戴树豪没有当即回答,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声。良久,却又反问道:

“你说,我们俩像不像个杀人犯?”

猫儿不由地一怔,稍倾,才笑着说:“月黑风高的,死呀杀啊的,吓不吓人哪?我们杀谁了?”

“没杀人,但是使很多人痛苦啊。比如至今还爱着你的国振光,还有我曾经把他当儿子疼着的戴正光……还有蓉蓉,假的那个。。。。。。”

余妙打断戴树豪的话:“你说的前面那些我都同意,就这,假丁蓉蓉,我们现在还不知她的下落,也不知她究竟是谁呢?”

戴树豪点点头。

“嗯——他们是受了一些伤害。”猫儿沉吟着,然后喃喃地道,“可是,爱是自私的呀!尤其是……像我们,不伤害别人,很难获得幸福。”

“想要得到幸福就得去害人吗?”

“我想是的。”猫儿说了这句话后就不吭声了。她微微地闭上眼睛,像是专心致意地在倾听着窗外的风声和雨声。

戴树豪把一只胳膊伸到猫儿的脖子下,给她枕着。她翻了个身把脸贴近他的胸脯,一只脚也盘上他的大腿。

猫儿忽然说:“你不会怪我吧?”

“怪你?”戴树豪搂紧她一点说,“怎么会呢。”

猫儿睁开眼睛,看着他有些松垮下来的腮帮,说:“其实是你先害了我。”她大概以为他没听明白,又解释道,“因为我都是为了你呀!”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也许他知道太多了,也许他一点也不知道,他只是觉得这话一下很难表达清楚,踌躇片刻之后,他套用了一句老话,“你为我作出了太大的牺牲。”

这多少有点客套,尽管它很老土,也逗得猫儿笑了:“是吗?那你说说,我为你牺牲了什么?”

“你的青春,你的美丽,你的……”

“卡壳啦?”

“谁说的?”戴树豪也笑了,“你的一切呀!”

“我的一切就只有美色,是吧?”她不等戴树豪回答,点着戴树豪的鼻尖说,“好色之徒。”

“你对我就是这么个评价?”

“第一次见到你时,就觉得你与众不同。听说是大公司的老板,一定是架子不小的人。可是一见面,两只眼睛直瞄得你呀!想拔都拔不出来,轻薄得就像个20来岁的楞头青,也不问个来龙去脉,就满口答应留下聘用。”

“那你……”

“别打断我,好好听着。”

她说得来了兴头,一骨碌翻身骑到他的身子上。

“我真是看错人了。”

“看错人?”

“开始在你身边工作,又见你那么稳重,那么有风度,我又被你迷惑了,放松了警惕,没想到突然把我带到别墅里去了。”

突然?那可是两年后的事了。

“那次,吃饭的时候,我看你那色迷迷的目光,给我挟了满满一碗菜,还挟,我就有点担心了,后来跟着你进了房间,又突然袭击我。”

“喂,喂,我成了无赖啦!”

“对了,你是有点儿无赖,一瞬间就把我给占有了,而且是蓄谋以久,连那么高级的水床都准备好了。”余妙历数着戴树豪的桩桩不是,“你还企图收了袁莉、收了刘梦雅,还让我一起侍候你。。。。。。”

戴树豪被余妙数落得低下头:“可那些都是你们同意甚至乐意的。你们都是成年女子,我又没有违背你们的意志。”

余妙说的有些激动:“你那尽是诱惑!”

戴树豪还想抵赖:“诱惑和诈骗还不是一样吧?你注意点修辞好不好。不知情的人听了,还以为我真是那么无赖呢。”

“你比无赖还无赖!”余妙顿为微笑,“那些流氓无赖一般用武力或麻药,而你不用武力麻药,用你的意志,用你的肉体来俘虏人,更可恨了。”

戴树豪苦笑着说:“那些流氓都是玩弄女性,利用她们来泄欲。我可不一样,我是追求快乐,我喜欢你才千方百计爱上你,我不是靠麻药占有你,不是靠金钱诱惑你,我是靠爱才俘虏你,用快乐与你共享。”

“诡辩!”猫儿摸了一把他的腮帮说,“打着快乐的幌子才麻烦呢,麻药还有救,爱和快乐可是越治越严重啊!”

戴树豪听了哑口无言。

余妙似乎意犹未真:“不过,话说回来,你的罪孽里最少有我的一半。”

戴树豪瞪大眼睛。

“瞧你,傻样又来了。”余妙轻轻刮了戴树豪的鼻子,半真半假,半娇半颠,轻声说:“不过你的这种傻很可爱。如果没有这种傻,你怎么会看不出你的纵欲是我默许的,你的偷欢是我纵容的,许多还是我亲自安排的……”

戴树豪越听越不明白:”默许......纵容.......还亲自安排.......”

余妙知道他的不明白,她此时也不能作解释,她还需要他再傻下去。她再不容他说什么,她俯下身去,用嘴唇紧紧地捂住了他的嘴。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风还在刮着。

屋里屋外都在嘀嘀嗒嗒、稀哩哗啦地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