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人？”栗沅不解。
顺手接过顾南辞递来的油条，栗沅便咬着边嘟囔：“谁啊，现在咱公司还有来的人？……不会是栾国成员来了吧！”
栗沅突然惊喜，然后又一秒冷静，“不对，宣传至少得一个月，现在这才不到半个月，估计不是……”
提前久久未到的三位成员，顾南辞也心下好奇。
不过队友这事，很大程度要看概率。
幸运点，能遇到合得来的。
不幸的……那就有意思了，鸡飞狗跳，还得表面装和谐——毕竟现在潮流主打一个团魂。
所以，虽然好奇，但还是降低期待心。
反正总会见到的。
“唉！l-dik那儿卡的太死了，一点消息不给透露，光说成绩合格了再让过来，想帮忙刷刷音源都找不到……辞辞你在看什么呢？”
顾南辞先下意识递到两人中间，然后诧异问：“成绩合格？……什么成绩？”
“心愿音乐节……”栗沅逐字盯着念，接着懵懵抬头，“啊？就是……l-dik那儿说，要先看看他们的能力，发了个单曲，可能要达成多少的播放量吧，然后才可以来，不然就要跟着那边的偶像部解散。”
刚还想着总能见到的顾南辞：“……”
……豁。
默默给素未谋面的新成员加油。
毕竟，统共就九个人，三个人再失败不来。
……六个人还出道战战个锤子呦，直接改策划成fire成团记录算了。
“还有这事！”摄像人设的温鸠亦也忍不住惊讶插道，“……不是，l-dik那边偶像部也解散？那整个dik就都不想要爱豆了呗！”
栗沅迟疑了秒，点头，而后像是生怕把两人吓到离开，急忙补救道：“不过，他们是他们，我们a-dik偶像部不一样！虽然部门穷点，钱总又不怎么靠谱，但是！我们有最宝贵其他所有部门都没有的优点——”
“在这儿，咱们是有自主选择权的！”
对上顾南辞和温鸠亦疑惑的目光，栗沅仔细解释，
“其实，咱们这儿穷，也是因为这个。钱总当初为了把大家的合同攥在手里，在独立出部门的运营权时牺牲了一大部分分成。”
“其他部门要按照总部的安排走，接什么活动，安排什么工作，给什么资源，都是上面说了算，不想接，那就等着违约，雪藏，赔钱。”
“像好多前辈，重病的，亲人去世的，管你什么不可抗力原因，就是死在台上，死在片场，也得去继续工作。”
哪怕是公司里的一线，如果有大佬点名组局，那也得过去陪笑做客。
说到这这儿，栗沅明显带了份星星眼的崇拜：“可我们不一样，钱总说了，艺人不是商品，流水线的爱豆是没有灵魂的。从进公司的第一天，就告诉我们想做什么尽管做，只要不是违法乱纪的事，只要对得起自己对得起梦想，他都支持！”
“而且，也从来不会带我们去乱七八糟的酒局，不会逼着我们接资源，或者出卖自己换取什么……”
想到曾是同一批的练习生，离开部门跟了老板拿到节目小火，那时，看着比自己差的活跃在台前，说不羡慕都是假的！
然而没几个月那位就被正宫找上门，抛弃不说还打了个半死直接毁容彻底断了未来。
也有没被抛弃的，但是被像狗一样使唤，未来如何全掌握在别人手里，一个不顺心随时踹走……
靠谁不如靠自己！
看多了周围人的浮浮沉沉，栗沅越来越坚定这个想法。
“钱多多还挺有觉悟的啊。”顾南辞听后诧异。
不管在前世还是现在，栗沅说的都是业内大多数人现状。
没办法，社会阶级就是这样。
像她前世，在刚出道时也被拉去陪酒过。
不过很暴躁泼了要动手的老色胚一脸酒，并给了一杯子开瓢。
然后幸运的在对面封杀前夜一曲爆火。
从此一路红火，再见面那位反倒要战战兢兢给她道歉敬酒。
但是，如果她没有那么幸运，能在打压前火。
面对什么样的处境，不言而喻。
任何时候，只有站到金字塔的最顶尖，才会有真正的话语权。
于是，在烂到不行的大环境中，猛地出现这样一位……与众不同白莲花？
还挺动容的？
顾南辞想，勉为其难的一日限定版钱多多吧。
刚想着，兰归安那边来消息：
辞辞，钱总找不到人，我们还在等走不开，那个心愿音乐节传单给温鸠亦了，你们有空的话先提前联系吧。
顾南辞：“……”
默了默。
虽然这钱多多不逼迫艺人吧，但也是真的摆烂不管啊！！！
……
心愿音乐节。
这也是之前广撒网多捞鱼策略下，海投的表演机会。
比那次的随机音乐节规模要高上不少。
当然，某一部分不愠不火的天才音乐人通病也更甚，心高气傲，瞧不起流量，尤其是没啥本事还粉丝一堆动不动屠了自家广场的爱豆。
按理说，爱豆出身的fire是登不上的。
不过，很让人哭笑不得的两点原因：
一，过审那会儿，确实糊到搜索百科都查无此人，和爱豆之类的没想过沾边。
二，便是来自随机音乐节组织者之一的孟威倾情推荐。
当初说好的，赢了随机音乐节会有一个官方宣传的拍摄奖励。
不过不知出了什么岔子，一直在延迟，过意不去的孟威便将fire几人推到心愿音乐节这儿，好一通担保，力证和市面上的妖艳贱货们不一样，让给一个机会。
没想到，转头顾南辞直接一首原创干到日榜第二。
这下，按着名气程度，直接成心愿高攀fire了，看顾南辞给不给机会了。
那边负责人发来询问，言语委婉，意思是还要不要参加。
不过，字里行间隐隐约约透露着不来也没事左右这边庙小容不下大佛，你来可能还要被针对受委屈，不如互相放手成全之类吧啦吧啦的话。
只是，没说完，听到那边动听的嗓音缓缓开口：
“好的，我们会准时参加的。”
“哎好的，那就期待我们的下次合……什么？你说参加？？？”对面一个震惊式高八度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