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个不高，长得一副贼眉鼠眼眼，推开门口，毫不掩饰的奸佞笑意一眼锁定他一心要找的目标。
赵卓咧嘴一笑，高高在上的语气道：“行了，别装清高，来这儿你图啥也不用我点明，直接开个价吧！”
春阁只找干净人。
那些真正有钱的断然不会自降身份上去。
那来来回回一排，不就剩下些没钱没势又有几分姿色的普通人了？
要么缺钱，要么来钓凯子。
赵卓自觉已经看得透透的，尤其随意套话几句，得知前面几任钢伴都是被人看上谈走后，更觉得这计划走的通。
他直接出钱，这位出人，还不用弯弯绕绕互相浪费时间，直接走到砸钱办事的最后一步。
双赢这不是！
不过。
很显然，赵卓的关系网不咋靠谱。
或者说，根本就没到真正接触到上流那部分权贵的能力。
不然便会打听到之前，那被裴煜砸到脑袋开瓢见一次揍一次连东莱都不敢回来的贼胆包天富二代事迹。
然后乖乖偃旗息鼓，放下所有幻想。
不知在作死边缘来回试探的赵卓深信这事十拿九稳，并报了个自以为这种穷人无法拒绝的高价：
“一千万！包你一年怎么样？”
这个数，买一个冯总的入场券，绝对是赚了！
赵卓扫了眼顾南辞那张脸，心中某些邪念想法愈来愈盛。
该说不说，这脸是真的勾人！
尤其近看后，比他公司，哦不，比之前颁奖典礼上看得那些一线明星还美！
并且，完全是纯天然，肤如凝脂，明明素颜却像自带了层磨皮柔光的美颜特效。
等把赵总那儿哄好，不然他自己再包过来……
想到这么一张脸在自己身边，原本没男色癖好的他也不禁蠢蠢欲动。
若是听话，还可以给点资源，随随便便还能打造个第一网红什么的，还能赚上一笔！
对面。
程渐棠越听越黑脸。
他主动留下，就是怕出现这种情况。
顾南辞毕竟没经验也没地位，人家随意欺负，一不小心就得罪人，碰上纠缠还不好脱身。
有他在，多少能挡挡，
本来看着春阁的措施，还算是照顾。
结果呢？
……临走还真碰上了！
一时不知该庆幸幸好他没中途走，还是该黑脸这出事概率。
顾南辞则是慢悠悠瞥了眼旁边信誓旦旦下保证的经理。
啪啪啪打脸。
经理直接原地沉默。
看着没回话，以为是嫌少。
赵卓眯眼，脸色一沉，年纪不小胃口倒是挺大，“一千五百万，年轻人，人要学会知足！”
饶是程渐棠一副好脾气，此刻也忍不住脸色黑了黑，从后面走出，冷声严肃道：“先生，说话要放尊重，我们只是来帮忙演奏的。”
屋子小，灯光也暗些，加上一心只放在他未来的通天珍宝上，完全没注意周围的心思。
此时此刻，看着突然站到二人中间的男子，赵卓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指着道：“程……程渐——”
赵卓是做娱乐产业的。对于娱乐圈的本行自然熟悉。
不，或者说，这样一个在莱国红到发紫，受众下到八岁上到八十的天王，不可能会有人不知道。
虽然，程渐棠是个艺人，而自己则算是资本中的一员。
然而，对于那样顶级艺人。
别说他不过是好运气捧红了波艺人的新兴公司。
就算是那些大公司，见了这种级别顶流都得客客气气的！
放哪绝对都是行业里的摇钱树，脑子有病才会主动跟聚宝盆结仇！
看着突然就冒出来的程渐棠，赵卓趾高气扬的表情突然滞住，原本微眯的鬼祟小眼像是被人掐住，要睁不睁不开要闭闭不上，呆呆愣原地。
程渐棠因生气，紧紧咬牙下颌紧绷，盯着眼前男人，蓦地眉间一蹙。
好生熟悉。
……之前是不是在哪见过？
然而，不待程渐棠有所反应。
终于，从被打脸的羞愧中缓过神。
春阁经理脸一拉。
原先在少东家面前唯唯诺诺，终于积攒好怒火找到不长眼的发泄口。
眼睛黑的可怕，像是游戏里的反派被拉满仇恨值打出狂暴状态，周身酝酿着嗖嗖的冷气，一点点加重。
在程渐棠出头的时候，顾南辞没打扰，只漫不经心地活动了下手腕。
显然，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处事方法。
程渐棠标准的文明人，虽然动怒，但也只是站在言语制高点和身份压迫下，让赵卓反省。
但是，对顾南辞而言。
有些时候，这种满脑子不正常废料的渣滓，武力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她也记起来，刚台下就这人恶心目光一直盯着自己。
怕是那时候就有这种想法。
不把他脑子里的水倒一倒，放任这种祸害下去不知还要糟蹋多少人！
顾南辞毫不介意当一个善良的倒水使者——物理帮助版。
指尖微曲，袖口的扣子被解开，袖边向上卷，一副撸起来好干正事的架势。
然而，还没卷上去。
突然，只见一个比自己还要快的身影一闪而过。
接着，震耳欲聋地一连串巨响。
砰——咔嚓——
只见经理随手抄起一个实木椅子，一点不带收地往赵卓身上砸，边砸边骂：
“艹你丫的——撒野也不看什么地方！——哪儿来的狗东西跑春阁闹事！”
椅腿一声散架，剩个三个腿和一个椅子面。
“还包养！还强迫！出门前脑浆没摇匀吗？”
又一声咔嚓巨响，一条椅子腿再次宣告寿终。
顾南辞：“……”
撸袖子动作滞在半空。
程渐棠：“……”
一整个目瞪口呆表情包。
赵卓第一下被打蒙，忘记躲开。
火辣辣的剧痛瞬间让他清醒，捂着胳膊，眼中犯了狠，抬手就要踹过去挥出第二下的经理。
顾南辞眸色一凛，眼见经理要被打到，想去帮忙。
然而还没靠近。
只看文文秀秀的经理气吞山河一声吼。
下一秒，爆发出脚踢鲁智深拳打镇关西的架势。
一脚踢面门，一手双腿木椅原地爆扣。
“不看看自己那恶臭样！出门不披张人皮就乱晃？还他妈欺负我们的人？今天你能走出这扇门算我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