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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无人可及 > 第111章 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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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苍凉古老的歌声响了起来,伴着单调的鼓点,不知道这是什么语种,也没有人能听清楚歌声里的歌词是什么?

孩子像珍珠一样降生在绿色的,天鹅绒毯子一般的草原上;

像风一样的少年自由自在的生长;

羊奶洁白,油饼酥香,青年们在毡房前摔着跤;

春风带来不是播种的信息,

而是战火无情地燃烧;

强盗骑着马从遥远的地方来,打翻了油茶,撕裂了帐篷,牵走了我的羊羔;

草地被染成了红色,隔壁爱唱歌的大叔已经失去了他的歌喉,我爱的姑娘的裙子已被撕碎;

我已经一无所有,

我可以失去鲜血, 失去我的眼睛,却不能让我的眼前只是一片血红;

我可以失去财富,失去性命,但是不能失去我的家园;

我的兄弟,拿起刀吧,骑上马儿。

我的兄弟,死亡只是倒下,光芒却在前方。

......

每一个人却都能感受到那一股悲愤激昂,那种奋起反抗的勇气,那股走到穷途末路时的孤注一掷的悲壮,那股心中唯有对手的血才能洗脱自己耻辱的暴戾。

一股渴望战斗的欲望在众人心里慢慢燃烧着,同时还有着一股力量让众人的超凡能力在无形的增长着。

在战场中的每个人的脸也红了,眼也红了,挥舞着武器的力量加重了几分,向前冲的步伐更是充满了勇气,彼此的鼻息声也加重了。

北河在三人阵中顶在最前方,承受着对方忍者三人的冲击,他的背后是负责远攻的陈图和只会花花草草的梁静平,他平日里就是这么大大咧咧地讥笑着她,但是在战场上,他全部身子挡在她的前面,不让她露出半分。

对方的忍者似乎也发现了他们这个组合的破绽,长刀总是抓住防守的空缺劈或刺向梁静平,北河很是恼火,左手的小盾架住对方的长刀时,甩棍连续抽动,在他的头上和肩上连续抽击了几下,两道红痕立马在对方的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了出来,长刀忍者疼得不由吼出声来。

北河却不满足,左手洒出一团水雾,用来遮挡对方的视线,往前迈了两步,要来一个乘胜追击。不把你打疼了,你不知道这个女人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在水雾的背后,长刀忍者嘴里一动,一根吹箭从他嘴里的小竹筒里飞出,穿过水雾,扎人北河的喉咙。北河身子一软,长刀忍者和他的左翼一长一短两把忍刀插入他身体,一把在前胸,一把在腹部,随后拔刀后退防守。北河身上喷出两道血雾,往后瘫倒。

先前长刀忍者的痛呼将所有人的目光都拉到了他们战团身上,眼见白刃入,红刃出,溅起的这一道鲜血拉开了穈战的帷幕,战场立马激烈了起来。

梁静平拦腰搂着北河的腰,将他往后拖,陈图引着弓,震慑着对方。北河的伤口就像爆了的自来水管一样,任凭梁静平怎么遮挡也停不下来,北河眯缝着眼睛,看着梁静平,嘴角咧了一下,很像再给她一个微笑,但是全身的力气好像消失了一样,手沉甸甸地砸在地上。

梁静平发出一声尖叫,放下北河的尸体。抓住边上的灌木丛,灌木丛像发了疯一样的抽枝,发叶,往前延伸,飞快的将对方三人忍者的双腿缠住,三人看着着妖魔了一般的灌木,目瞪口呆。

“嘣,嘣,嘣....”几声响过,陈图就像射固定靶子一把般,几支箭插入对方的身体,一人两支。

此时,从山谷上方传来的歌声带着金铁之音,伴着咚咚的鼓声在耳边催促着,让所有人的血都沸腾了起来。

歌声一起,何峰便一直紧蹙着眉头,已经弄了两团树叶揉碎塞进耳朵里,依然阻挡不了这个带着魔性的声音,随着鼓点一强,他脑里犹如有人拿着大锤在敲击着他的颅骨,又像将耳朵贴紧枕木,听着火车在铁轨上开过。突然,鼻孔里流出血来,两眼一闭,晕倒在地。

周正带着担忧对罗阳说,“这个歌声有点邪异,所幸日本人里忍者居多,超凡者并不是太多。”

稍后又说,“要不我先上。”

罗阳摆摆手,“别着急,日本人首领小池澈平还没有献身,我们还要防着韩国人的突然袭击。”

在山谷左边被植被掩盖的山洞里,一直静坐的小池澈平突然烦躁了起来,说,“麻生,大木,走,我们出去看一下。”

麻生伸手去扶,“老师,小心。”

小池澈平没有像以前那样将手搭着他的手臂,没有好声气地说,“我只是老了,又不是瘫了,我自己能走。”

过了一会又说,“麻生,我心乱了。映雪他,他走了。”

麻生扁平的脸上大惊,“师弟,不,他不会的!”

小池澈平脸上大恸,长袍下瘦小的身躯在颤抖,说,“我留在他身上的血脉追踪大法被触动了。他必然是被人杀了。”

勉强走出山洞,小池澈平已经浑身像筛糠一样,根本无法站立了。他找了个石头盘坐了下来,说,“韩国的德佑大师的战歌真是了得,你们两个不用管我,去帮一下甲贺流砂,难为他们了,以血肉之躯去抵挡华国的超凡者,唉,也是小国人少的悲哀啊!”

戴威用肩膀撞了一下边上的金铭,张大嘴巴,一股激流就像高压水枪一般跨越十数米的空间,随后像下雨一般从空中洒向对面的忍者三人组,浓浓的汽油味立马散发出来,将三人笼罩住。金铭一个响指,一道火线将汽油引燃。三个忍者身上已经沾满了汽油,“轰”地一下就被烈焰包裹住了,两个忍者跳着,蹦着,随后又倒在地上翻滚着,不停发出凄厉的叫声。

但是另外一个全身着火,全丝毫无事,他伸手一抹,手上的长刀也腾腾燃了起来,成了一把火焰刀。他浑身上下冒着火焰,手握烈焰长刀,就像从地狱出来的恶魔一般,杀气腾腾地朝着戴威砍了过来。

这是甲贺流砂,隐藏在普通忍者里,准备着给华国战队来一个突然袭击。突如其来的几刀劈得戴威练练倒退,炙热的长刀不时从他头上,衣服上撩过,他的头发和衣服全都被烤卷曲了,而一边的金铭也拿甲贺流砂没有半点办法。

戴威只好重施故技,鼻子一哼,数十滴硫酸从鼻孔里喷了出去。甲贺流砂却不慌不忙,左手里弹出一个小小的网兜,像水银一样闪着银光,将那些硫酸包裹在里面,再手一抖,又全数射了回去,比戴威喷出来的速度还要快上几分。

戴威可没有那么快的身手,一大团的硫酸全数泼在脸的下半部和脖子,他捂着脖子在地上痛苦的打着滚,喉咙被硫酸烧穿了只能发出沉闷嘶哑的声音。

金铭心急如焚,甲贺的控火能力还在他之上,自己的火系能力拿对方一点办法也没有,他拿着甩棍,疯狂地朝着甲贺输出,但是甲贺不但若无其事,还好整以暇地用手里刀在他身上割出几道伤口,他自己能不能撑下去还是个问题,更别说去救援戴威了。

就在甲贺极为得意的时候,一道小剑从他的背心钻入,从前胸穿出,再又在他的咽喉上割了一下。他轰然倒下,身上的火势一下爆发了起来,短短几十秒就把他烧成了一个焦炭。开阳喘着粗气骂了一句娘,召回飞剑往前面的小池澈平赶了过去。

金铭冲到戴威身边,戴威的手拼命抠着自己的咽喉,手上也被腐蚀的连骨头都露出来了,金铭抓住他两只手腕,连连喊着,“青青,青青,快过来救救戴威,求求你。”

小池澈平的出现就像倒入油锅的一勺水,整个战场都炸开了,刘翠翠,陈图,开阳,梁静平,黎浩眼里带着血红的颜色,全朝着他冲了过去。

此时的歌声一扫之前的悲壮,整个旋律里只有着,冲杀,冲杀,冲杀,把能看到的敌人全部杀掉。小鼓急促的似乎再敲多几下就会破穿。

大木哐当哐当哐当地迎面而来,巨大的身躯带着阴影一般向众人压了过来,面目扁平的麻生在他一侧的阴影里藏着,手上拎着寒光凛冽的武士刀,五官连成了一片,好像一个无面人。

黎浩第一个冲了上去,“呀呀”一声大吼,重力力场开启,一道无形的气劲沿着地面延伸了过去,连地面的草都匍匐在地上了。麻生脚步一沉,动作就落后了大木几个身后。大木却一点影响全无,他的一套钢盔差不多有8毫米那么厚,加起来足足有好几吨重,黎浩的重力场根本奈何不了他。他伸手握拳,一拳接着一拳朝黎浩砸去,像打桩一样,把黎浩打进了地里十几公分。

开阳见势不妙,剑指一捏,飞剑围绕着大木的头转了又转,想找一个防御薄弱的地方切进去,试了几下都没有办法刺穿钢甲,大木发出沉闷的声音,“苍蝇,讨厌!”手一挥,不知是那个部位擦到了飞剑,飞剑翻着跟头,飞出了几十米远,开阳像遭了雷击,口吐鲜血,仰天倒下 。

还在黎浩被大木打桩的时候,不远处王韶正将一个忍者打到在地,拿着斧头在忍者头上连劈了数下,又持着血肉糊糊的斧子将身边一棵三十公分的大树砍倒,三两分钟便把大树修去树冠,在开阳倒下的时候,抱着大树的根部,朝着大木撞了过去,前方都是削尖的树桠。

树干和钢盔相撞,发出一声巨响,大木上身摇晃了一下,退了一小步,但是也仅此而已。他两手抓住树桠,稍稍一拧,便把树干从王韶手上夺去。然后抡了起来,就像打棒球一样,第一棒,就把前面的黎浩横扫了出去,黎浩带着泥土和草碎,飞了十几米远。

第二棒,却是高高举起,要将前面的王韶砸成肉泥。手刚刚抬起,两条鸡蛋粗的树藤在空中伸了过来,缠住他的两条小腿,梁静平看出了他的意图,使了一招围魏救赵,想将他拉倒,把王韶从困境里拉出来。

梁静平双手握紧藤条,一拉不动,再拉一下,大木依然不动分毫。但是却让他改变了主意,一树干将王韶也打飞了。他扔掉树干,弯下腰,抓住两根藤条。

他身侧的影子里人影一闪,黎浩被击飞打晕,重力场一消失,麻生立即恢复了行动力,他手中武士刀一挥,只见刀光一闪,“啪啪”两响。两只手连带两根藤条掉落在地,梁静平的两只手臂被他自肩部处砍断。

梁静平还为来得及喊上一声疼,便痛得晕了过去。

刘翠翠叫了一声静平,两只手上电光大盛,冲着麻生冲了上去。麻生一刀砍来,她侧了侧身,让了开来,左手乘机抓住麻生的长刀,麻生浑身一颤,但是极快地就恢复了,手里的刀一旋,刘翠翠的左手齐腕而断,随后胸口中了一脚,往后翻滚了几圈,倒在陈图身边。

俩人都如此棘手,那不如擒贼先擒王吧。陈图拉开手上的弓,一道流光直奔后方的石头上的小池澈平,麻生一个飞跃,撞在飞驰的箭上,箭被他一撞偏离了轨道,掉在了地上。但是麻生的鼻子和上唇却被箭带走了,露出白花花的牙齿和血淋淋的上颚,鼻子上也只留下两个黑洞,瘆人的很,但是他的两只眼睛却亮的发光,稳稳地挡在小池澈平的前面,谁也无法绕过他。

既然小池澈平无法轻取,那便再啃一把硬骨头吧。陈图蹲了一个侧身马步,左手引弓,右手从箭囊里取出一支厚重许多浑身乌黑的箭,架在弦上,运转全身力气拉开弓,一道乌黑的光芒带着重影,撞在大木的左胸上,不停地旋转着,依然没有办法穿破钢甲。

大木倒退了几步,伸手摸了摸身前凹陷下去的胸甲,嘴里嘟囔,“打坏我的盔甲,你坏。”

陈图射出那一箭,似乎抽空了全身的精力,也看到毫无用处,不由得双腿一软,坐倒在地,心里充满了绝望。

大木慢慢行至他的身前,双手互握成一个巨大的拳头,狠狠地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