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冬因为前世跟赵有新是生意上的对手,所以很了解赵有新。
赵有新这人坏心眼很多,但又很怂,也可以说很阴险,不干太坏的事。
做的事就是那种不构成犯罪的,警察不会管的事。
但又会让人非常恶心,令人烦不胜烦。
钱光华一听,顿时沉了脸,猜到赵有新就是想他跟周翠娟在婚礼上出丑。
本来一个好好的婚礼出了丑,必定会成为宾客们茶余饭后的话题。
好好的日子也平添了不开心。
本来美好的回忆也变得不愿去想。
那样的话就太亏了,结婚可是人一生中只有一次的重要日子。
而且在这个的场合着了赵有新的道,还不好打骂他。
他只要一句就是结婚添个热闹嘛,还得给他笑脸。
钱光华越想越气,既然赵有新想让他们出丑,那就看看最后到底谁出丑。
钱光华拎起酒壶,再叫上几个兄弟朝着赵有新走去。
他们不光热情地给赵有新敬酒,还玩游戏。
赵有新不想玩,直觉是针对他的坑。
可钱光华他们人多,赵有新想不玩都不行。
赵有新被迫玩游戏后,次次输,输了就被各种整蛊,学狗叫、学狗爬、舔桌子,人体陀螺等等……
这年头的人“实在”,喝起酒疯起来玩得很开。
赵有新都要被玩坏了,被吃饱喝足的宾客们各种围观,出尽“风头”。
莫茹慧则是早就离桌了。
一开始远远看着,当看到赵有新洋相越出越多,知道赵有新是跟她一起来的宾客对着她指指点点时,赶紧溜了。
她可不想跟着丢人。
莫茹慧简直气死了,在心里大骂赵有新没用。
还以为赵有新有多高明的招数,谁知道屁用没有,反被整得够呛。
最后赵有新喝得烂醉如泥,也被整得脸皮都没了,被人抬着出了食堂。
因为大家不认识他,有人说是跟莫茹慧来的。
送赵有新的人就把赵有新送去了莫家。
这可不仅把莫茹慧又狠狠气一道,还把莫家其他人气得够呛。
赵有新有多出丑,他们可都瞧着了。
现在把人送他们家,这是让他们家也跟着出丑呢。
可莫家人又没法骂送的人,更没道理骂钱家人。
毕竟他们不认识赵有新,他们又没邀请赵有新,是莫茹慧带着人去的。
周南冬当然不会说自己认识赵有新,知道赵有新住在哪儿。
看到赵有新跟莫茹慧坐一桌,周南冬就知道赵有新做那些事,是为了莫茹慧。
莫茹慧既然把人领进来,当然也要跟着丢丢脸了。
其实周南冬一看就知道赵有新酒里放了什么料。
那是一种能让人不断放屁的东西。
而原本赵有新是想周翠娟喝那个酒。
试想想,一个新娘正在跟宾客敬酒,突然放一个大响屁。
然后过几下又放屁,连续放屁,这脸往哪儿放?
在那种情况下,如果没有防备,赵有新自然的倒酒,再劝着喝,很容易就中招了。
**
喜宴结束后,周南冬他们就回家了。
周翠娟跟钱光华则在钱家人以及亲友的陪同下,把嫁妆送去了新房。
新房当然是钱光华买的院子。
毕竟钱家院子根本没有钱光华的房间,虽然一般来说新婚夫妻应该在旧家进洞房。
可谁让钱家没那条件呢。
虽然钱家现在赚了钱 ,但他们还没有赚到房子想买就买的程度。
再者,他们也不想买。
这年头的人都不喜欢院子,喜欢楼房。
钱家人也不例外。
可楼房根本没得卖,院子的话也少,而且那价钱,钱家人觉得买得特别不划算。
当然啦,现在他们也住得开。
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到钱光华家,把嫁妆一一搬进屋。
然后挂账算账。
今天收了多少礼金,花了多少,收了多少嫁妆,这些都要记下来的。
钱父一众钱家男人在算账。
跟来的女人们在到处看。
其中孙母看得最仔细。
孙母还没回家的。
因为一般结婚,男方家近的亲戚,晚上还有一顿。
所以孙母要等吃了晚饭才回去。
孙母在院里院外到处转了一圈,羡慕不已。
因为钱光华的院子装修得太好了,完全打破了院子在孙母眼中传统印象。
看完立即跟孙夏珍说:“夏珍,让你公婆给你们也弄一个这样的院子,瞧这院子多好。”
“那怎么行?”孙夏珍嘴上这样说,但心里也很想有一处这样的院子。
“那怎么不行?”孙母冷哼,“他们钱老二住这么好,你们当然也得这么好。”
孙母说着说去找钱父、钱母说这个事。
说他们不能厚此薄彼,然后再次提及金首饰的事。
说当初孙夏珍嫁进钱家,婚礼如何如何寒酸,今天的婚礼如何如何隆重。
孙母话一出,原本在屋里热闹说着礼金的众人沉默了。
钱光富向来不喜欢孙母,打破沉默。
“这院子是我二哥自己赚钱自己买的,婚礼的钱也是二哥出的大头,至于你说的金首饰,都是我二嫂娘家买的。
你别说什么一视同仁,说什么偏心。
曾经跟现在能比吗?
要再说难听点,要一视同仁你们能拿出二嫂一样多的嫁妆吗?”
“你怎么说话的?”孙母被呛得面子上过不去,“谁不知道你二嫂娘家是农村的。
农村人能有这么多钱?
你们骗骗别人还行,骗我可别想。
那些嫁妆其实都是你们钱家出钱给他们充面子的。”
孙母一开始觉得是钱光华给的钱,可再一想,钱光华一个人怎么可能赚这么多钱?
那肯定是钱家父母给的。
这可就牵扯到她,不,她女儿的利益了,她就得趁今天热乎劲赶紧说一说。
“孙婶子。”周翠娟嗤笑,“我家是农村的没错,但现在改革开放了你懂吗?
改革开放只要方法对,就能赚到钱。
我的嫁妆都是我家里人给我准备的,没花婆家一分钱。
你别在那里胡思乱想,说瞎话。”
周翠娟不允许自己家的功劳被说没了。
钱家其他人也立即让孙母别乱说,说哪有男方给女方钱充嫁妆的?
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让周家把他们钱家比下去?
孙母忽然觉得这话有道理,于是说:“既然你娘家这么有钱,肯定不会要婆家补贴的吧?”
周南冬踏进院门,就听到了这句话。